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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

“亦燻，你醒了，太好了！”他的喜悅並沒有傳遞給我，他不過是在提醒著我，你還活著！活在痛苦的深淵，承受著那個惡魔給予的折磨！“你哥哥說，你昨晚去酒吧，被人……幸好他及時趕到，不然……你怎麼這麼傻呢？我知道伯父伯母的死給你的傷害很深，但已經過去整整三年了，你還想不開嗎？！”我的表情僵在臉上，不過，那長長的劉海應該遮住了我的表情。

鳳玉卿，好樣的！真是，好樣的！我想不開？！

有時候，我們並非走出了傷痛，不過是學會了帶著傷痛繼續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我是新人——聽見了你說的永遠。

第2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亦燻，答應我！做回那個快樂的自己！”他擁著我，秦風的懷抱很溫暖，暖的很不真實，暖的讓人難受。

輕輕推開他，撫上他俊秀的容顏，黯了黯神色：“秦風，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一種償還。欠了別人的一定要還，有時候是以你清楚的方式，有時候又以你不自知的方式。如此下去，因果迴圈。現在，我在還！”還債！誰說不是呢？還我父親的情債，還我母親的妒債，還他母親的命債。秦風，我也在還你對我的債！

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人搶先一步，那如同紅酒般甘醇的聲音，喚著我的名“燻兒，你醒了。”是肯定句，不帶一點疑問，語氣就像一個月前宣佈鳳氏集團由他接手一樣，沉穩中帶著隨性。

“秦先生為燻兒操勞了一晚上，我讓廚房準備了一些吃的，先生若不介意，就去樓下用一些吧。”鳳玉卿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我看，就像豹子盯著獵物般的銳利。末了，還不忘加一句，“也好讓我和燻兒說上幾句話。”

“好吧，亦燻，和你哥哥好好聊聊，我先走了。鳳先生，告辭。”鳳玉卿微微點頭，秦風轉身，淡出了我的視線。秦風，我的好秦風，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告訴別人的，有些事情是不必告訴別人的，有些事情是根本沒有辦法告訴別人的，而且有些事情是——即使告訴了別人，自己也馬上會後悔的。所以，我的決定便是靜下來，啃齧自己的寂寞，或者反過來說，讓寂寞來吞噬我的世界。

“怎麼？捨不得？”鳳玉卿挑起我的下巴，用指腹輕輕掃過我的唇，隨即狠狠的咬上。掙扎？！為什麼呢？別忘了，我可是一個虛弱的病人呢！而且，對手還是鳳家大少爺，我有什麼資格，憑什麼本事，拿什麼資本去掙扎呢？他放開我，牽出了一條銀絲。

“燻兒，你真該看看，現在的鳳家小少爺有多可悲。”他的眼底鋪上滿滿一層的嘲笑，又用他那推我入地獄的手，覆上我的臉，他問我悲傷是什麼樣子，我說不出，他說就是我心上的傷痕；他問我悲哀是什麼樣子，我說不出，他說就是我承歡在他身下；他問我希望是什麼樣子，我說不出．他反笑道，那你知道什麼呢？我說我只知道什麼是支離破碎．看著他，我指著自己，粲然一笑：“看吧，現在的我就叫支離破碎。”他的嘴角揚成一個很好看的弧度，湊近我的耳邊，“燻兒，你破碎的程度不及我！”

他輕輕拍著我的臉，不屑一顧的說：“燻兒，我要為我母親報仇，即使你的母親——那個真正的兇手已經死了，但，這還遠遠不夠！”他紳士般的將我壓在身下，臉上掛上了他的招牌微笑，“我會不停折磨你，報復你，直到我玩膩你！或者找到一個權勢壓過鳳氏的人願意救你。”他的親吻如期而至，散佈在我的臉頰，我的胸前，我的每個細胞。

“那我可要多回回頭，看看那燈火闌珊處的人。”我輕笑，卻不知不覺笑出了淚。我忘了告訴他，不是，每個人，在驀然回首時，都有機會看見燈火闌珊處等候的那個人。於是，只能在回憶裡眾裡尋他千百度。而我——鳳亦燻的記憶裡，只有……只有一個鳳玉卿……只不過……只不過他們絕不可能在一起。想到這，淚便止不住了。

他停下了親吻，微微皺眉，為我拂去淚水。“睡吧，我可不想這麼快將你折磨死，不然，你說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不是嗎？”他擁我入懷，不同於秦風的溫暖中夾雜著薔薇的花香，讓人安心的睡去，即使，在下一刻，他會毫不留情的掏空你的靈魂。

那一夜我想到很多事。記憶之中最深刻的，那個清晨。

在微弱的陽光下，那個男孩隱忍的微笑。露水沾溼了衣袍，那悲傷的笑容深深地鐫刻在心的最深處。我曾經發誓，再也不會讓他露出那樣的表情，但是此刻我才發現，並不是每個人都等得起，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