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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卿有些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說什麼。

祁墨斂了笑意，看著葉子卿沉思的俊雅面容，抿了抿唇，卻是不再開口，只是眼底那神色專注而深邃，彷彿其他一切事物都不重要。

客廳裡又是一陣沉默，模糊的籠罩著一層凝滯靜寂的氣息。

“季叔……”

又是良久，祁墨目光森斂，注視著葉子卿，卻是沉聲喚著季念成。

季念成應了聲，暗暗舒了口氣，等著少年繼續語出驚人，他算是已認清，自家老婆的孩子一直以來以為的孤僻無害其實是深沉內斂，所以此刻不論他再說出什麼話做出什麼事自己都不會再驚訝了。

祁墨淡淡瞥過他，語氣冷漠，“我跟舅舅還有事情要處理，您回去吧，照顧好我媽。”

季念成有些錯愕，接著看了眼依舊沉默著思索著的葉子卿，良久，他緩緩嘆了口氣，眼神複雜。

又看了一眼依然冷淡著面目光卻牢牢凝視著身邊男人的少年，季念成終於褪下臉上暗色跟眼底的思慮考量，起了身，“那好吧，我先走了。”

祁墨點了點頭，視線未移。

第六十二章

多餘的人已不在，只剩下幾代精美包裝的盒子留了下來，兩人都沒興趣去看，此刻並坐在柔軟沙發上，雙雙沉默著。

過了片刻，祁墨終於挑眉，語氣淡淡：“在生我的氣嗎？”

葉子卿面色依舊沉靜如水，看不清一絲意味，祁墨也是冷淡著面，目光卻愈加專注深斂。

抬頭瞥了少年一眼，葉子卿眼底複雜思緒已遮掩不住，他搖了搖頭，有些無力的嘆道：“沒有……”

祁墨看著他，靜了靜，眸子柔和，唇邊漸漸綻開一抹笑意。

“我只是在笑我自己啊，小墨，”葉子卿輕笑出聲，摸著祁墨的臉頰，他嗓音溫潤：“一直沒問過你，你真的是願意跟我在一起嗎？你知道的，我想要的是一輩子。這對你來說，的確有些……”

“你還在疑惑？”祁墨偏著腦袋看向葉子卿，打斷他的話淡淡詢問，更似是感慨：“我以為你都明白。”

“這幾個月因為有你我過得很開心，也很安心。”

祁墨輕輕舒氣，輕語著，“讓你不安我很抱歉，但我想讓你知道，你帶給我的心情……”

葉子卿斂去笑，注視著少年，認真聽著。

“我從未如此安心過。”

“不管是暉，還是許暮，我都不愛的……”祁墨頓了頓，目光有些複雜，看著葉子卿繼續說道：“對暉只是心疼跟喜愛，他陪著我度過了很不好的日子……”

“那段時日很重要，暉也一樣。”

“父親去世後，如果沒有他……”

“這次暉很傷心，我很怕，也很擔心，想陪著他一起，只是……”祁墨聲音低了些，狹長眼眸此刻逐漸泛起暗沉的光澤，他注視著葉子卿，輕聲嘆道：“只是我愛的是你，你感覺不到麼……”

“其他的人，都不是……”

暉……不是……

“……”

最後一句似嗟嘆，少年沉吟著解釋，試圖剖析，神色認真，嗓音平和卻有力，只是難掩傷懷跟晦暗情緒。周身亦染上了灰暗的氣息。

這氣息其實葉子卿已不陌生，第一次是因為宋暉，第二次，應該是因為季清跟那個叫做程子翔的少年，第三次，最嚴重，卻是在清明那日。

葉子卿注視著祁墨，心底一緊，神色也緩緩變得複雜。

祁墨跟他對視著，不禁緊了心神，他眨了眨眼，心臟酸澀著，柔聲喚：“舅舅……”

葉子卿輕輕的**著祁墨柔軟的發，沒有說話，只是親吻他的眼眸，用指尖掩住少年唇畔細細摩挲著，止住他的話語。

心疼他這般神色，也不想讓他回憶那些好像一直在迴避的過往，更捨不得觸碰，那裡，應該chengzai著懷中少年最深沉的悲傷。

葉子卿心底一時間五味雜陳，自己好像，真的不該這般相逼……

不該如此輾轉思量揣測，疏離不安……

男人的目光泛起心疼之意，柔柔的，溫熱一片，祁墨漸漸柔軟了心房，有些感動，然後是淡淡的寬心，他又一次道歉：“對不起，舅舅。”

葉子卿看著他，撫額嘆笑，搖著頭，目光滿懷歉疚跟溫柔：“該說抱歉的是我，小墨。”

祁墨沉默了下來，摸著他的頭髮，指尖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