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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君折騰了好一通,又是寫推薦又是幫助他定奪學院,最後他還決定不走了,但這位和藹的老師倒是不生氣,他說:不走也好,本都決定走了又放棄,說明註定就應該留下,這是命。聽著還挺有道理的。不是命是什麼?父母也沒表示太過驚訝,畢竟中央院開設了鋼琴表演專業博士研究生的課程很有信服力。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通折騰從開始到結束都是為了什麼,也就只有他自己一個不好意思了。
一支菸燃盡,熊鑫碾滅在菸灰缸裡,窗戶合上了一些,他走到鋼琴前,拿過手邊的五線譜紙繼續他的創作。
音樂果然是最讓人有幸福感的東西,一旦沉浸進去,多大的愁苦不安忐忑都被音符柔軟的觸手撫慰得平順。他也沒能力去考慮太多了,愛一個人又被他所愛,這是多麼小的機率?這才是最該被珍惜的。
彭勃跟浮屠的一眾大仙兒吃完飯將近十點,他走了他們又找地兒喝去了。一路向熊鑫家開,他給他的路線簡潔明瞭,毫無困難。快到的時候給熊鑫去了電話,他說你直接開過來就行,我等下兒下樓幫你開車庫。
這邊早已遠離城區,空氣清新,氣氛安靜,很有出世的感覺。要比市內適合居住,也是很多富豪名流的不二之選。
熊鑫家很大,住宅大庭院也大,他住在東南角的一幢獨立小樓,掩映在斑駁的樹影之中。
車庫開啟,挺寬敞,彭勃倒車進去,熊鑫放下了捲簾門。
“很快嘛。”
彭勃下車,就看到熊鑫恬淡地笑著,忍不住親了親他薄薄的嘴唇。熊鑫回吻了一下,拉著他走過去開了通往住宅內的門。
有一點淡淡的裝修過後的味道。
熊鑫看出了彭勃的疑惑,笑著說:“我不是在你那裡住了一陣兒麼,桌布就趁機換了。我爸爸那一位的主意。”
“還挺想著你。”
“我也沒想到,其實舊就舊嘛,我也不在意。”
“這又是一道阻礙啊……”
“哈?”
“說了讓你搬我那兒住,你看,這你還怎麼走?”
熊鑫推了彭勃一把,彭勃就勢倒在了沙發上,“很狂野嘛。來來,我保證盡力滿足你。”
“你太欠了。”熊鑫笑罵,“渴嗎?倒杯水給你?”
“千萬別,被他們灌了一肚子水了。”
“那你坐會兒吧,我上樓把琴房的燈關了。”
“琴房在樓上?”
“是啊,您幾個意思?”
“參觀參觀唄。”
“搗亂。”
雖然這麼說,但熊鑫還是拉彭勃上去了,彭勃也沒啥好參觀的,施坦威鋼琴一架,琴凳一隻,譜架兩個,沙發一張,別無其他。熊鑫一開始就猜到了,其實他想參觀的是活人——演奏一曲唄。可猜到歸猜到,乖乖被他擺弄還不是一定的。
他隨手彈了《幽默曲》,彭勃表示他很“幽默”,熊鑫笑著捅他說:“不要嘲笑德沃夏克。”
攥住他的手,細長的手指反握住他,與此同時,熊鑫仰起小臉,清澈的眼睛望著他,這一刻彭勃確定自己無疑是幸福的。
“你這雙手太適合深夜輕撫了。”彭勃摩挲著熊鑫的手背說。
“為什麼?”
“柔弱無骨啊。”
“煩人……”
“別煩,一開始就煩,長夜漫漫你可怎麼辦。”
“我為什麼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多喜臨門呀。”
“快撒手,以便我抽打你。”
“使不得,一會兒你又手疼。”
熊鑫才一站起來,就被彭勃攬進了懷裡。
“別妨礙我找鞭子。”熊鑫捅著他心口說,“狠狠抽打你。”
“我怎麼才知道你喜歡S·M?”
“你太討厭了!”
“架不住你喜歡。”
“厚臉皮……”
“皮薄了不扛事兒。你說是吧?我糙老爺們兒一個,皮就得厚。”
“可別再厚了,快揦著我了。”
“你這孩子,鬍子和臉皮都分不清。”
“……你太欠了。”
低沉的大提琴聲伴以鋼琴與小提琴的協奏,安靜的音符充斥整個空間,熊鑫和彭勃靠在一起,也不說話,安靜地欣賞。這不免令他想起了他們的相遇,也是這般安靜恬淡,身後的噴水池是唯一見證時間流動的存在。那時候,誰能想到,日後兩人會彼此相愛?
真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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