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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的男人說出殘酷的話。我根本,看不透他的心,原來。
嚥下去,嚥下去。秦浪一遍遍這樣地告訴自己。然而,他最終還是吐了出來。
推開店門回到蕭肅的街上,風裹夾著冬天特有的味道灌進鼻腔、嘴巴。秦浪依然飢腸轆轆,但什麼也不想吃了。
眼淚又一次被強硬地吞進了肚裡,只是,每一次這樣的忍耐與吞嚥,心裡那隻盛眼淚的杯子就會不堪負荷的水平面又升高幾分。當這些鹹鹹的淚水到沒過杯子的那一天,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呢?
“左轉,順著這條路一直開過去就到了。”熊鑫不好意思地說。兩人逛了廟會又去了琉璃廠一帶蹓躂,時間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傍晚。熊鑫說自己坐地鐵換公交可以回去,但彭勃說過年期間又不知道公共交通是不是正常運營堅持送他回來。怪給人添麻煩的……
彭勃倒是不在意,一邊開車一邊同熊鑫說笑,看他肩膀笑得一抖一抖的,就跟著開心。可越接近目的地彭勃越在意起來——你媽家……住這兒啊?豪華點兒麼?尤其“我媽家”這個稱謂也令人不得不多想,熊鑫沒說“我父母家”,那就是爸媽離婚嘍?好麼,這是再婚以後嫁了一什麼闊老頭兒啊?熊鑫平素是自己住,窩在一個擁擠普通的舊式小區裡,那塔樓得是90年代初的產物。熊鑫是判給母親撫養了?這母親心可夠狠的,也不管兒子,扔出去就算了事。
彭勃忍不住看了看熊鑫,是挺像小白菜的命……
我平時都是窩在琴房裡。
唉。也沒別處可去了吧?想來彈鋼琴又沒有屬於自己的一臺琴還真是不容易啊。
“你怎麼忽然愁眉苦臉的?”
彭勃斜過來的目光讓熊鑫在意起來,這會兒側過臉去,跟他臉上分明讀到了愁苦的味道。
“有嗎?”彭勃忙不迭換上一副笑臉。
“笑得好假……”熊鑫去戳彭勃的臉。
“我多真誠啊。”彭勃伸手握住了熊鑫戳他臉的手。
熊鑫小小地戰慄了一下,卻捨不得抽出手來。就這樣持續了一分鐘左右,他咳嗽了一聲說:“我給我媽打個電話,我沒有鑰匙卡。”
彭勃看著那隻手摸進褲兜裡,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一整天,他們倆都在極力拒絕去想對方是有BF的人這一點。雖然這一點時不時就會閃現一下。
熊鑫給母親撥過去,電話響了兩聲母親就接了,“媽,我這就到了,沒有鑰匙卡。”
“你還知道回來啊?有你這麼躲我的嗎?”母親的語氣有些微怒。
“不是啦……你看你說的……就是去逛逛廟會嘛……你又起不來……”
“沒事兒關什麼機!我查了今天所有飛往加拿大的班機,還以為你蔫不吭聲飛去找你爸了。”
“怎麼可能啊!我可能去嘛!”
“誰知道你,你向來跟他關係好。”
“媽你不講理,你跟爸一樣不講理,硬要說我跟你關係好跟他不好……你們還讓不讓我活了。”
“我這就下去接你。”
“嗯……”
“我跟你說你少跟他走動,他還能再對你好幾年?他有你那同父異母的弟弟和那妖精,你對他來說就不是什麼了。”
“你能不再說這樣的話了嗎?”
“我是讓你看清現實。媽媽跟他不一樣,媽媽就你一個兒子,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可著心疼你。”
“媽……我跟朋友在一起……你別說啦……”
“什麼朋友?不是又跟阿元那個丫頭在一塊兒吧?你別大過年就給我添堵!她跟你不合適!我要說多少遍你才肯聽我的?我不是非要你選個門當戶對的,是她就不是個本分的女孩子,你到底懂不懂?”
彭勃看著熊鑫把電話從耳朵邊兒挪開,皺起了眉頭。
佟錦菡放下盤起來的頭髮,簡單理了理,肩膀夾著電話還在數落兒子。她一邊走向掛衣架,一邊皺眉滔滔不絕。她最大的心頭病就是阿元那個丫頭,生怕有一天兒子被這麼一個女人拐走。她不在乎兒子選個什麼階級的女人,戀愛婚姻怎麼也要趁自己心意才是,自由戀愛結婚離婚的還比比皆是呢,這東西沒法強迫,但她是怎麼都看不上阿元。
套上褲子披上貂絨披肩,佟錦菡終於掛了電話,向玄關走去準備換鞋,鬼使神差的她又折返回視窗,較勁似的向窗外瞭望。然後她決定了,乾脆到外面堵他們。今天非要跟阿元這個丫頭說清楚不可!
這麼想著,她拿上鑰匙卡匆匆出門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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