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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咱倆還回去嗎?”彭勃慵懶地問。
“都行。”秦浪閉著眼答,“不回去的話就找個離公司近點的地方。”
“你工作狂吧?”彭勃真有此感。
“我賤嘛。”秦浪還是閉著眼笑。
泡了沒一會兒秦浪就出來了,他去蒸彭勃也跟了進去。待到按摩師都出去,秦浪調低溫度,跨坐到了彭勃的腿上。唇與唇相碰,柔情馬上轉為激情。秦浪的身體很會給自己找平衡,越累越找精神上的放鬆,越累性慾越強。他也從不是欲迎還拒的型別,向來單刀直入忠於自己的慾望。彭勃喜歡跟秦浪做這檔子事兒,不僅僅是賞心悅目,更是肉體上的極度愉悅。這也是為什麼他跟秦浪就這麼處下來了的原因。
由於兩人都很興奮,性事並沒有持續太久。事畢秦浪就有些犯困,靠在彭勃身上昏昏欲睡。彭勃推了他幾次,每一次秦浪都含混地應著,可沒幾秒眼皮又黏在了一起。彭勃索性拉了他出來,簡單衝了涼,兩人離開了會所。
起風了,秦浪倒是清醒不少,彭勃要開車秦浪替了他,曰:你喝酒了,還是我來吧。
兩人沒開太遠找了一家酒店,一進房間秦浪就脫了衣服,頭沾上枕頭便就不省人事。彭勃坐在床的另一側看著他,實在想不出這個男人他有什麼不愛的理由,但問題是,他就是在他身上找不到愛的衝動。那是自己的問題,彭勃深知,可他對此無能為力。激烈的愛的衝動就像是隨著上一段感情的落敗一併灰飛煙滅了。
在秦浪身邊躺下,秦浪翻了個身摟住了他的腰,腦袋拱進他懷裡,自然而然。彭勃摸了摸秦浪的臉頰,視線仍舊在天花板上打轉。
計程車賓士在機場高速路上,熊鑫靠著車窗看著筆直延伸出去的公路和交錯往復的車輛,有些出神。十一個小時後,他將飛抵法蘭克福。而從那裡還需再搭乘火車才能抵達魏瑪。
實際上,他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考慮的。就也許可能大概會前往德國留學,他還沒跟身邊的任何人商量過,連阿元都不知曉。
但除了彈琴與演出,他又不清楚自己的生活裡還能有什麼。碩士研究生眼看進入最後一年,而學院又尚未開設博士研究生的鋼琴表演專業。其他方向也不是不能考慮,但一想到春天收到P教授的邀請說心裡不惦記就不誠實了。想去看看,想感受一下李斯特音樂學院的氛圍,也當然有心成為其中的一份子。最重要的是,去往那裡,就可以遠離北京,遠離那些令他傷神的東西。可究竟內心有什麼在動搖呢?熊鑫又說不清。
手機震動,熊鑫從褲兜裡摸出來,看到來電顯示:施沐晨。
“喂?”熊鑫猶豫了一下才接。自打半個月前與他相識,這位就很“熱情”並積極踴躍、一往無前地同他保持著聯絡。拒絕的話熊鑫把從小到大學過的措辭全用上了,也沒能擋住他的攻勢,摺合下來,基本三天就會見一次面。音樂會、舞臺劇、美術展、雕塑賞析……天知道北京怎麼有這麼多活動,而怎麼這位施先生手裡又總有“富餘”的票。熊鑫不去不行,人家求他“搭理”。傻子也明白這位是在迎合他、追求他,熊鑫還不傻,熊鑫心知肚明。然而自己的表現可不怎麼樣,從一開始的堅決拒絕沒能實現,一路滑坡到今日也不是不享用。當真一路敗北。
“快到機場了吧?”施沐晨的聲音順著聽筒傳來。
“嗯。不遠了。”
“你不覺得自己忘了什麼嗎?”
熊鑫皺了皺眉頭,認真思考。忘了什麼?護照、簽證、邀請函……會忘記什麼嗎?
“想出來沒有?”
“……沒。”
“你忘了跟我告別。”
熊鑫捂臉,不過才去幾天!
“既不提前告訴我,也不說約著出來讓我替你踐行,你很冷酷嘛。”
“……你去旅行還需要人家替你踐行?”熊鑫只告訴施沐晨他是去旅行,對於留學一事隻字未提。
“如果是你,當然需要。”
熊鑫的臉有些熱,這個人總說這種誇張的話,“我在車上,就不多說了。”
“你說話很正常啊,這也怕司機聽?”
“我怕司機聽見你說話。”
“哈哈哈哈……好吧好吧,我嚴肅些。5號回來是吧?”
“嗯。”
“來個確切時間,別掖著藏著了,我去接你。”
“不……不用。”
“黃金週沒人工作,我有的是時間。”
“我約了阿元了。”熊鑫連忙扯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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