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第2/4 頁)
躂出去找熊,又一想他是跟顏瞻一塊呢,頓覺還是尷尬。
一人在遠處坐下,喝著手裡的啤酒,彭勃張望著這場熱鬧的盛會,捕捉著過來過去的人們臉上那些真誠的笑容。帳篷比中午時候多了一倍,人也是。這會兒大多都在吃喝,也有不少人穿梭往來於不同的舞臺間追尋著心儀的歌手樂隊。山谷裡的炎夏在太陽下山後開始漸漸有了涼爽的意思,偶爾有風吹過,舒爽得很。
就這樣坐了挺久,有人從背後拍他。彭勃回頭,竟看到了任偉的臉。
“捲毛熊呢?”在彭勃的一臉錯愕中,任偉坐了下來。
“呃。他……他……他不是跟……顏瞻一塊呢麼。”小兔崽子臨時換作的顏瞻大名。
“還沒回來啊。”
“你找他?”
“我找吃的,他很熱情地邀請我們來吃肉。肉現在多貴啊,我們很榮幸接受款待。”
彭勃笑了,他還是這麼刻薄。
“我以為你跟輝子過來的。”
“看來是不歡迎啊。”
“哪兒能。”
任偉難得地笑了笑,“演出我看了,夠High的。”
“感覺怎麼樣?”
“技術含量越來越高了。值得鼓勵嘉獎。”
“真話假話啊?”
“我覺得還不錯,吉他的Solo編得挺飽滿。也就這方面我能指摘你一把。”
“說你胖你就喘。”
“喘得還挺厲害。”任偉說著,一出溜兒躺在了草地上。
“我給熊鑫打個電話?”彭勃喝了口酒,眼睛儘量不往任偉身上看。他的Tee稍微有點兒捲起來,露出了平實的小腹。
“你怕他給捲毛熊賣了?”
“……”
“說你是缺心眼兒一點兒沒錯。捲毛熊把他賣了他還能興高采烈地給他數錢,還保準一分不差。”
看來走肯定是走不成了,彭勃索性讓自己大方點兒,你看任偉都難得不小氣,“你最近還行啊?”
“就那樣兒唄,彈琴,寫歌,演出,吃飯,睡覺。” 任偉點了一支菸。
“演出多麼?”
“Free loop的不多,爵士那邊多。”
“看來相比唱歌,你還是更喜歡彈琴。上回我瞧你指彈吉他也挺在行。我記得頭兩年你才開始彈那個。”
“玩兒唄。你感興趣?十月跟上海有個指彈吉他音樂節。”
“你演麼?”
“演吧,沒定呢。”
“我覺得你變了挺多。”
“哦?”
“好像願意出來了,以前總喜歡悶在屋裡自娛自樂。”
“自娛自樂沒人給錢啊。”
“就說你變了。”
“哦,對了,前陣子我去紐約買了幾塊效果器,有一款我覺得我不太用得著,回頭拿給你吧。”
“得。我就是撿你剩兒的命。”
“得了便宜不賣乖。你呢,還挺好的?”
“挺好啊。”
“那就好。”
“呵……酒沒了,我再去拿兩罐。”
彭勃回到一圈朋友裡,閒扯了會兒,拿了罐裝啤酒回來,任偉還是躺在草地上,一雙明亮的眼睛望著天,懷裡多了把箱琴,不知道跟誰搶來的,此刻那雙修長的手隨意扒拉著悅耳的旋律,很享受的模樣。彭勃把啤酒放在了他手邊,他雲淡風輕地說了聲謝謝。彭勃笑了笑,這一次的笑不再流於表面。時光彷彿在不經意間倒流了,又回到了最初他們認識的時候,這樣簡單那樣自然。如果,沒有那些愛恨曾經,他們就這樣平淡如水的認識著,會不會更好?彭勃想了想,不會。愛過他,是一件他不會去後悔的事兒。無論任偉認為那值當不值當,他覺得值當。到現在他也堅定不移地覺得,任偉值得人疼值得人愛,那也是他骨子裡渴求的,無論他願不願意承認。
顏瞻是“不情不願”被熊拖過來的,雖然一早答應了一起吃燒烤,可事到臨頭熊貓仔還是不太爽利。看到小王子在他似乎才鬆了口氣。
他們到的時候任偉正跟輝子和朱炎喝酒,聰聰跟嚴蔚還有幾個姑娘聊得天南地北。紋身男和與他個頭懸殊最大的小藍賣力地給大家燒烤。
“喏,專門給你買的竹子紙盤!”熊從帳篷裡摸出了終極兵器。
熊貓仔樂了:“俺獨一份嗎?”
“必須的呀!”熊湊到了燒烤爐前,“有沒有蜂蜜香腸?”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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