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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負面舉動,受人鄙視招人唾罵,比你勝過蛇蠍艾滋。
陳今靠在靠背上,思緒忍不住越飄越遠。這些他從來不去思考的問題,如同沉在深水的魚,被小叢無意的一句話餌一般吊起,離了保護膜的水面,開始在空中撲騰掙扎。他想,自己算是很幸運的,他人生的骨架,一半被林隱密不透風的撐起,一半被何必費心費力的幫襯著,暫時還沒因為性向與大眾背道而馳而受到他人的冷言冷語和鄙夷輕視。可那些實實在在向家人坦言出櫃的男人或是男孩裡,有人因為受不了社會的歧視選擇自殺,有人因為對羞憤的家人深存愧疚而順從家人的安排同一個女孩結婚生子痛苦一生,害妻害子。而這些是對是錯,旁人有什麼資格評判呢,你見我走的路,卻不知我心裡的樂與苦。他和林隱,總會走到這一天,要面對他的父母,要面對思想依舊固執的社會。陳今想,性別分男女,心卻不會,只分真心和假意。他有一顆真心,這就是他所有堅定立場的盾牌。
他腦子裡全是亂七八糟的寒心和未知恐懼,直到聲音甜美的客服小姐提著碩大的黑色塑膠袋走過來,躬身禮貌的提醒先生麻煩扔下垃圾,他哦了一聲支著身子丟完垃圾,再躺回去,就忘了自己之前的傷春悲秋到了哪個季節,他自嘲的嗤笑一聲,深覺這種文藝範十足的裝逼風格真不是一般人如自己這種走的起的線路,自己還是比較適合混一天賺一天那種沒心沒肺的style。他的心情瞬間由滂沱大雨轉晴,樂滋滋的去盯隔了條走道並排那哥們兒筆記本在放的喜劇電影,沒注意林隱盯著他臉上風雲變幻看了半天,在他將要抬頭的瞬間又回到書上。
兩人行李少的可憐,坐的位置又靠近車廂進門,車一停,助人為樂的陳今同志本著不阻塞交通的終極想法,決定不再給林隱機會四處放電,他順手就將頭頂倆箱子搬下來,對著兩女孩說了聲再見,手插口袋就溜出去了,勞苦功高的萬能隱哥提了個旅行袋,也跟著出去了。
兩人竄的比兔子還快,來接他倆的成先生給林隱打電話說他在火車站出站口接他們時,兩人已經坐在了飛速駛向酒店的計程車上。成先生撲了個空,不僅不生氣,還笑呵呵的說是自己的錯,本來帶著女兒來接他倆的,結果小侄女也在同趟車上,去接了人,正主就不見了。
☆、第 122 章
陳今和林隱抵達酒店的時候,還不到下午四點,兩人決定外出溜達溜達,感受一下另一個城市的風土人情。成畢給他們訂的酒店離古玩街不到五分鐘的路程,可憐的老先生還不知道兩人之間隱秘的□,破費…額好吧,是浪費了一間豪華單間。
這個城市靠南方,比陳今居住的地方要暖和溼潤,兩人褪去厚重的絨衣,一人套了件呢子,沿著冬日裡依舊熱鬧非凡的街市鑽進了巷道。
比起拐角舊貨市場的宏大規整,這裡更像一條商業街,小攤販擺在地上的一堆堆,都是零碎又多樣的,扳指項鍊紫砂壺,酒杯瓷器金步搖,沒有那麼明確的分類。一眼下去,紅的綠的銅的瓷的,眼花想不繚亂都不行,買賣古董的氛圍沒有那麼熱鬧,四處蹲站的,不是捏著羊肉串端著臭豆腐的年輕情侶,就是提個小布袋或杵個木頭杖的花甲老人,閒散的溜達,別有一種悠閒自在。
陳今嘴角掛著輕鬆的笑意,亮晃晃的日光照的他有些睜不開眼睛,他索性眯著眼,感受他和林隱一波三折劫後餘生後好不容易碰見的難得好天氣,突然就撓心撓肺的想念起自己和林隱那家角落裡的小店,暗紅漆色的木質雕花門,同色的橫立櫃裡靜靜的置著年代各不相同的絢爛古瓷,樸素又簡潔。日落西山的時候推開門,溫潤的瓷器在霞色一般的日光裡泛著微光,美的讓人屏息。
不遠的地攤前擠滿了人,裡三圈外三圈的自動排列成一個有豁口的圓,不見其人只聞其聲的攤主吆喝一樣的顯擺聲音傳出來:“誒大哥,真不是我吹啊,您看這面兒,潤的能滴出水,再看這款,規整方正,清楚明白的寫著哪,大清雍正年制,嘖嘖,最重要的是一個裂縫一點豁口沒有,這麼好的漏,上哪撿去。嘿,大夥也瞧瞧看看,都是明白行里人,誰也忽悠不了誰,來看看啊~~”
這種熱鬧,是陳今的最愛,再說他最近勤奮刻苦的長知識,也想檢驗一下學習成果。他撩起細腿兩步跑,就竄那人堆後面去了,林隱像個跟屁蟲似的跟著他。
陳今不矮,可隔了幾層人柵欄,較他高矮全都有,任他將脖子伸成長頸鹿,將腳墊成高跟鞋,除了前面男男女女的各色頭髮,多人矚目的寶貝疙瘩是啥品種他都不知道。他捅了捅背後的林隱,扭頭去看他,示意比他高的人告訴他賣的是什麼,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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