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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萬。”
壁上觀陳今同志於是清晰的看見一把年級的趙老闆瞪圓的眼睛和滿臉的震驚,他對瓷器僅限於愛好,以前的時候很狂熱,後來也就淡了,所以對這裡的行情完全不清楚,不知道這老頭是狂喜還是狂怒。
趙老闆聽見這年青人清晰的吐出“兩萬”,懷疑自己是不是老的聽錯了,他吃驚的盯著對面的年青人。兩萬啊,2004年嘉德拍賣會上這碗就賣到了35000,過了七八年,應該也升值到10幾萬了,自己這是撿了多大一個便宜。
陳今只見這老頭嘴唇微顫,眼神一錯不錯的盯著林隱,雙手不住的搓,十分激動的開了口。
“小哥確定只要兩萬?你比老頭子我懂行,老頭子很想收,但是不能佔你太大的便宜,你再開個價吧。”
此話一出,陳今不由對這矮胖的老人家肅然起敬,他以前是個陶瓷發燒友,知道官窯對愛好者的意義,不是升值,不是攀比,卻是比絕世美女還誘惑的存在。可現在有個現成的餡餅當頭掉下,仍能夠剋制住手不去扒拉進懷裡,貌似還要還回去,足以說明這老者品行端正。
“兩萬。”
“好,好,好!!!”他先中氣十足的連贊三個好,微胖的臉上滿是笑意,“老頭子很喜歡這個碗,難得小哥願意賤賣,老頭子收下了,算是欠你一份人情。老頭子想同小哥交個朋友,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是林隱,這是陳今。”
“敝姓趙,趙數亦,叫我老趙就行了,”這老者說完十分爽朗的大笑兩聲。
他倆當然不能叫人老趙了。
趙叔叫看店的姑娘去取了兩沓人民幣給林隱清點,他接了直接揣進了寬大的運動褲的褲兜裡,那樣子彷彿他揣進去的是一坨衛生紙一樣。趙叔看他這舉動更加高興了,覺得這年青人十分有氣度。
他們走的時候,趙叔十分不捨,年紀一大把了,愣是把幾歲兒童才耍的手段都使出來了,總算要到了陳今的手機號,連連叮囑著常來轉轉,以後碰到麻煩的物件兒了,請林隱一定過來掌掌眼。要是他們再有貨了,自己買不起,也可以幫他們牽線搭橋的。
林隱是個固定模式,除了吃飯洗澡外,他基本都坐在他的地鋪上,或者坐在電腦前面看古董,因為屋裡空間小。
今天也一樣,一到家,他就自動迴歸地鋪。陳今滿腦子的疑問憋了一路,此時已經跟麵糰似的發酵了,他不開電視,也不去上網了,直接撲在了床上,頭掛在床尾,眼裡放射著渴望的光,跟見了獨家新聞的狗仔隊似的。
本來按照他的性格,不會對不熟悉的人表示好奇心,不過林隱在他的地盤下窩了半個多月了,在他的意識裡,已經自動劃分到熟人範圍了。
林隱被他這求知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陳今眼睛本來就亮,此刻簡直要大放異彩了,他只能開口:“你要問什麼……”
“你是怎麼一眼認出那個碗是真品的,你還站著看,也沒摸過,不要忽悠我是感覺啊之類的,我不會信的……”
林隱一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很少招人這樣提問,可陳今頭鍥而不捨的伸著脖子等自己開口,他抿了抿嘴,說道:“看得多了,就這樣。”
他說完就看陳今,不意外的在對方臉上看到了不滿,又不知道怎麼解釋,索性閉嘴了。
這不跟是感覺一個樣麼,陳今顯然是不滿意這個回答,他斜著眼鄙視林隱,也不深究,接著問:“你明明要買那個青花碗,幹嘛盡撿著破的問啊,這裡面還能有什麼彎彎繞繞的行道???”
林隱看他眼裡疑惑濃重,正在搜腸刮肚的組織語言,力圖回答的讓陳今滿意一點。
陳今梗著脖子等著答案,結果對面那位半晌沒動靜,表情凝重的跟自己是不懷好意打聽他家祖傳秘訣的騙子一個樣。於是癟癟嘴說道:“不能說就算了,來,下一個問題。”
林隱知道他是誤會了,立刻說道:“陶瓷易碎,一般人都趨向認為真的古董不易儲存的完好,賣家利用大眾的這種心理,會故意弄些缺口來混淆視聽。一般這些攤主,都是到處收貨的販子,真正懂行的不多,這個老闆就不懂。我…”
他頓了一下,好像很不習慣說第一人稱的樣子,才接著說:“我…只看那些破損的,攤主就會認為我是個外行人。不碰這個碗,就表示我對這個完全沒興趣。等我看了很多都不想買,再看這個碗,說這個碗的缺點,釉色暗,器形不對…唯一的優點就是沒破,他就會便宜賣了。”
他剛說完,陳今就眯著眼睛的說道:“你真是太陰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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