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我就在想辦法把他支開,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說這麼多,趙爺馬上就回來了,我要把剩下的藥換掉,現在能讓你少碰到一點是一點了。。。。。。」
秦非從口袋拿出一隻一模一樣的針管,裡面已經灌滿了液體,秦非按住注射管抽掉一些,讓它看起來跟剛才用來打進我血管裡的那隻一樣
「非非。。。任邵風呢?」
「趙爺對你的事完全不讓我插手,我所有的通訊紀錄都被他監看,走到哪也被他派人跟著,我已經找人通知他了但是還沒搭上線,我一找到空檔就會連絡他,我現在只能盡力保護你而已,但是今天這個計謀也只能用一次,下一次能不能這麼順利我也不知道。。。」
「非非。。。謝謝你。。。」
「。。。不要說謝謝了。。。我能為你做的就只有這些。。。能不能抗拒這東西的誘惑就看你自己了。。。」
門外傳來雜沓的腳步聲,秦非手忙腳亂的把假針筒放回銀盤然後收回真的那隻,退到一邊垂著手站好
「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連句話都不會說!不過就這麼幾個人還騙不過他們嗎,啊?幾個小嘍羅也要驚動我,你們這種飯桶多養幾個不就把我累死了!」男人憤怒的聲音由遠至近,門碰的一聲被用力開啟
「小娃娃,你最好給我乖乖聽話,爺爺現在心情不好,沒閒功夫伺候你,抓好他!」
我又被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固定住,連掙扎都放棄
一方面是知道秦非已經換過針筒,一方面是真的沒有力氣了,剛才打進的藥已經開始起作用,連看出去的影像都是重疊失真的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針頭刺進面板裡,回血、然後注射,快速而安靜,我甚至感覺不到痛。
肥胖的男人又出去了,我被粗魯的丟回床上
秦非殿後,等房裡清空了就趕過來把我抱到枕頭上躺好,細心的壓實被角,拍拍我的頭,也出去了。
又趨於平靜。
我靜靜躺在床上,四周沉默的讓我聽得到血管裡奔騰著咆哮的野獸
睜著的眼睛很茫然,身體裡竄進那一種逐漸熟悉的輕飄飄卻又沉重的感覺,就像,接近天堂
我想起小時候我是想當自己的上帝的,當自己的神,後來我把任邵風當作我的神,虔誠的膜拜;
但是現在,我覺得我已經千瘡百孔了,邪惡的像撒旦;
而這樣邪惡又不潔的我,還有回到神隻身邊的一天嗎?
我不知道。
順風·逆風(二十五)
天好像已經黑了。
我蜷著身體縮在棉被裡,淚水汗水鼻水混在一起弄得一身狼狽,我也只能抱著自己斷斷續續發抖。
四周一片死寂,我睡一陣醒一陣,昏昏沉沉,難得清醒的時候就強迫自己睡著,睡著了就可以見著那個深深抱著我吻著我的男人,還有風光明媚的我們。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只有三天,也許是三十天,痛苦和陰暗是沒有歲月的,也不需要計算時間,只能籠統的泛稱漫長。
別墅內的一切活動我一點也不清楚,我只是在床上躺著,在黑暗裡和藥癮拔河,有時候反抗,有時候不;
當有力氣了,就爬起來到房間裡的浴室把自己洗乾淨,不經意看到手上的罪證的時候,我會放一缸熱水,讓自己沉沒在溫暖裡,想像是任邵風的懷抱,然後讓眼裡的酸在熱水中消散。
把胸口的小圓環握在手心的習慣已經戒掉了,現在的我沒有資格用佈滿針孔的手臂去玷汙,我只是任它貼著心臟,用虛浮而微弱的跳動感受著
不再等待任邵風來救我的那一天,我只會是他的負擔。也許他看到不再漂亮的我,會厭惡,會覺得噁心。
一天三次的,那肥胖陰險的惡魔親自將藥打進我的血管,即使秦非變著花樣的幫著我,趙老頭下的劑量也是越來越重
沒有掙扎,安靜地,漠然地,我只是靜靜的看著針筒裡的液體灌進血管,然後靜靜的領受藥物帶來的歡愉祥和,靜靜的等著寧靜過後的風暴
也曾經費盡力氣推開那一管針筒,趙老頭沒有勉強冷笑著離開了;
半夜裡我歇斯底里的哭叫,強烈的空虛恐慌抽搐惡寒顫抖貫徹全身,理智完全消失,眼睛睜不開也聽不進聲音,狂亂的哭著吼著直到混亂中有什麼人幫我打了一針才漸漸安靜下來
之後就再也沒有抗拒。
如果出不去的話,也不必抗拒的吧,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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