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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來,只是我還不知道,原來還沒有壞到最極致。
順風·逆風(三十四)
任邵風開始頻繁的夜不歸宿。
然後帶著一身混亂的酒氣香水氣回家。
而我則是慢慢學會怎麼和藥癮相處,覺得快要發作的時候就用繩子把自己綁起來,其實習慣以後也不是太難過,哭累了睡著就過了。
我沒有問任邵風關於他身上繁雜的氣味來源,也沒有問他不回家的每一個晚上都在哪裡度過,如果我是清醒的而他也在家裡的時候,我們會在客廳裡對坐著看電視,我會幫他泡茶,或是讓他抱著,但是我們都沉默。
誰也不想打破寧靜似的沉默,好像一開口就先認輸了,儘管我們誰也不知道我們在賭氣什麼。
任邵風還是對我很好,會關心也會擔心,會噓寒問暖也有求必應,但是始終維持一個距離,不知道該由誰先跨越過的,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距離
不是太遠,卻足夠讓兩顆相愛著的心冷卻。
我不知道哪裡出錯了,或許是任邵風終於對我厭倦了,我想這也是遲早的事。
本來他就不是個有定性的人,可以佔有他這麼些時間,我該滿足了。
我已經不再漂亮,手臂上的針孔就算竭力掩蓋也還是看的見痕跡;眼神空洞,眼眶深陷,肋骨一根一根清楚的像人形骷髏,我甚至不敢看鏡子,藥癮發作的時候還會吵的他不得安寧
這樣的我,怪不得任邵風的。
我曾經在離家不遠的巷子口看到一個長相清秀的年輕男人從任邵風的車裡走下來,他下了車又繞到駕駛座敲敲玻璃,任邵風把窗戶拉到最底,男人用雙手捧住他的臉含情脈脈的吻了他
從此之後我就沒有再在任邵風不在家的時候出過門,我瞭解到他不把人帶進家門,不代表不會帶到門外,我只好關在房子裡以防看到什麼意外事故
有一天晚上任邵風喝茫了,進了房間就粗暴的把我吵醒動手扯起我的衣服,比起溫存更像發洩,但我還是由著他,甚至坐在他的腰上主動配合
但是他的手摸到我明顯突出的肋骨時就像被火燙到一樣的縮手了,七分醉三分醒的眼睛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後推開我起身走進浴室大力的摔上門
速度快的讓我連他的表情也沒有看清楚。
其實,你不想要我了,只要皺皺眉頭我就會自動退開,不需要費到你這麼大的力氣,用來推開我。
隔天我趁他出門的時候拿了簡單的行李離開了,安靜又不著痕跡的,比他以前的那些床伴還要乾脆俐落
我提著行李不知道該往哪裡去,跟著人潮走到公車站牌,挑了最多人的公車坐上去,在最多人下車的那一站下車,人潮卻在下車之後四散了,大家都有各自的目的,只有我茫然沒有去向
我像是在漆黑沒有星月的夜裡迷路的遊子,又惶恐又木然,想找出回家的路,卻只機械化的走著不肯抬起頭看看正確的路標
我想,對於任邵風不愛我了這個事實,我是選擇了逃避。
只要他不親口告訴我,我就可以抱著希望。
這樣一來就算再怎麼疼痛和不安,我也還有支撐著度過的動力,就像被趙老頭軟禁的時候那樣,得以在黑暗裡幻想著光明。
我去找了秦非,但是給我開門的竟然是洛炎,是那個把我從十七層地獄推向十八層的男人。
我提著行李轉身就想逃跑,洛炎卻叫住了我,他臉色晦暗的告訴我秦非出去了,我可以先進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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