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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話語,顏塵的表情產生了奇妙的變化,疑慮、不解、驚異……和,自緊簇的雙眉中傳遞出的沮喪……
看著這樣的小貓咪,簡希童心中漾起了無法自抑的愉悅,久違的縱情發出危險的重燃跡象。
但,終究有些事情是要說明的,就算他對自己這種過分的顧盼也感到有些迷惑了……今天送顏塵父子回家,特別要求了要上來坐坐,其實是為了這些話……
“是,我和洛凡是你說的那種關係。”簡希童強壓下迸發的情愫,讓冷靜襲來,兩個人坐的沙發也霎時間變得冷冰冰的,“洛凡是我大學的學弟,我想你也該大概知道,車禍後我出了問題……”
簡希童特意放慢了語速,想看看顏塵那張喜形於色的臉又會露出什麼表情……
顏塵陷入了靜默的傾聽,本來紅潤的臉頰渲了白。
“洛凡知道後一直陪著我,你也知道,人和人長時間相處總會產生感情,一切都很自然。但兩年前,洛凡結婚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結婚?”顏塵忽然打斷男人娓娓道來的過去,關切而焦慮的搶了話。
他身子僵直的前傾著,垂在沙發上的手不自然的抓了沙發坐墊。
“因為他忍受不了我對情感的不表態。”說這話時,簡希童竟然鮮少的自嘲嗤笑,“很多年,他只是我的情人,我什麼承諾都沒有給過他。或許是極度失望吧……自尋其他也是正常的事情。”
顏塵的神情轉為淡淡的憂傷。
真是可愛,對別人的事到比對自己的事還要用心。簡希童憐惜的掃開他額前的碎髮。小貓咪則情不自禁的閉起了眼睛,一動不動。
對了,就是他這種對認定的人或事毫無戒心,全心全意對待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接近,徹底的接近。
放下手,簡希童繼續著未完的話題,“這次他回來了,說放不下我。那天你也看到了,我和他吵架。他太固執了,特別是對自己執著的事情。”
顏塵轉而靠在沙發背上,蜷著身子安靜的聽。
“我想我還是應該對這段感情負責,不是嗎?”
“不知道……”顏塵輕聲作答,而後將頭埋入沙發上,不讓男人看到表情。
“你和我之間,我才是那個始作俑者吧。”
“不是。”
“你那天電話裡說了不再恨我,我想我們之間就真的可以做朋友了吧,顏塵。”
靜了幾分,冷了幾分,等到了顏塵低聲作答,那具精瘦的身子除了輪廓再不見任何細節。
“你為什麼會要和我做那個情人?”
簡希童的臉上掛了冷硬,嘴角微微抽了幾下,但他很快抑制了瞬間表露的一切細節,“因為寂寞吧,再次見面,我想冰釋前嫌。人是很奇怪的生物,看到有著同樣氣息的同類,總會忍不住靠上去,從對方那裡得到些慰籍吧……”
20 你的願望,我都會為你實現
機械時鍾滴滴嗒嗒的走著,第一次來的時候,簡希童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在這個簡約而溫馨的家中會放著那種老式的計時工具。既不是古董也不是仿古風,就是件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的圓形掛錶,斑駁破舊。與他所記錄的時間有種格格不入的違和感。
端起顏塵剛剛為自己倒的熱水,深紅色的玻璃杯,質地厚實,握在手裡沈甸甸的。從杯中傳遞出的熱有些燙手,他喝了下去,水帶著熱度一路向下,溫潤著口腔、喉嚨、食道和胃。
在他說了那些話之後,還以為顏塵會大發脾氣,拳打腳踢後,直接將他掃地出門。
但顏塵沒有,在沙發上愕然的沈寂了幾分鍾後,強打精神為他倒了杯水。
顏塵太喜形於色了,高興就是高興,失落就是失落。而且比簡希童當初預料的更容易陷入某種情感的漩渦,無法自拔。
他是來確認顏塵到底是如何想他的。無外乎兩種情況,一種是繼續遊戲,一種是假戲真做。
如果是前者,他會繼續奉陪,但如果是後者,他就必須嘎然而至。
他不想再度陷入當初與蘇天涵的那種無限迴圈的惡性怪圈。他為了贖罪而待在蘇天涵的身邊,蘇天涵卻愛上了他,當知道他無法回應的時候,蘇天涵發了瘋般的報復,報復自己,報復他。
所以他對顏塵說自己才是那個始作俑者。
“你要走嗎?希童。”顏塵捧著杯子,坐在沙發的一角,吹著杯中的熱氣。
簡希童並未回答問題,而是照著自己的想法繼續,“我以為你會罵上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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