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對?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答案,也沒有氣力去思考。
關寅倒顯得很開心,一面笑一面摸,嘴裡還不停說著“乖,乖”,好在下面的東西還是軟的。宋鳴雨安心了些,想他鬧累了也許就會睡過去了。
關寅的手在宋鳴雨胸側流連著,用手指描畫著肋骨的形狀:“……其其,你怎麼瘦了?”
宋鳴雨心下一驚,抬起眼剛巧對上關寅的。
關寅愣了幾秒,隨即臉色變得刷白。
“老,老宋?!”
關寅一骨碌翻身坐了起來。弄錯了人的驚嚇讓酒醒了不少,關寅不停用左手擼著自己的短毛,一面不時偷瞄宋鳴雨的表情。
宋鳴雨坐在床沿,將被抽出衣襬的襯衫理好,拉下毛衣,再將呢絨大衣釦上。動作不緊不慢,沒表情的臉也叫人讀不出情緒。
就快走出房門時,關寅叫住了宋鳴雨。
“老宋,對不住……我,我喝多了,把你當成……”
“沒事。”宋鳴雨打斷關寅的話,背對著他點了點頭,“我知道的,你好好休息。”
宋鳴雨沒能走下樓。
合上保險門的那一瞬間,渾身的力氣就像被門縫吸走了一般,宋鳴雨只撐了半層,便在樓梯上坐了下來。好在已經過了零時,不會有人出來走動。
宋鳴雨習慣性地將手探進大衣口袋,卻沒有摸到熟悉的盒狀物體,這才想起自己已經戒菸了。
失落地將手抽出來,昏暗中,五指的邊緣曖昧不清,卻看得出正在不停顫抖。宋鳴雨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將臉埋進掌中。
胸口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正在肺部擠壓折磨著,讓人苦悶到呼吸困難。宋鳴雨想,這時候是不是該應景地大哭一場,但眼眶卻乾澀到無淚可流。
想要打電話給田恬,但對方應該已經睡下了,宋鳴雨找不到將別人吵醒的合理藉口。更何況若真打了,他又能說什麼?
這次回家,宋鳴雨將正在跟田恬交往的事情,報備給了母親。年近六十的中年女人笑得眼角滿是皺紋,宋鳴雨才發現母親已經這麼老了。滿心盼著抱孫子的女人,掰著指頭算日子,兒子過年就三十二了,年內結婚的話,最快明年家裡就能添丁。
中學時無憂無慮的日子彷彿還在眼前,怎麼自己就三十二了呢。不知不覺,喜歡那個人的日子竟也有了十五六年。雖然被錯當成別人,但也算是接了吻。自己心心念唸了十幾年的事情,終於成了真,這下總該可以安心去結婚生孩子了。
原本堵在胸口的那團棉花,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鼻子一酸,溫熱的液體便湧了出來,滴入掌心,漸漸變涼,然後順著手腕流進袖子裡去。
好苦。真的好苦。
整顆心都在喧囂著喜歡,但卻無法說,不能說。
宋鳴雨想,為什麼當初不是自己先喜歡上關寅,如果早些將這份心意托出,現在就不用如此辛苦。一年一年,拖得越久,感情越積越深,也越來越沒辦法說出口。
如果感情也有保質期限,那麼自己的心一定已經腐爛壞死。當暗戀一個人已經暗戀到病入膏肓,是否還有痊癒的可能。
宋鳴雨從沒有如此想念過一個女人。他知道自己的心態不正常,但此時除了田恬,他再也想不到其他能將自己從痛苦中拖出來的人。他強迫自己一遍一遍去回想田恬的笑,他記得田恬總是笑得很淡很安靜,他喜歡她的笑。只要想著田恬的笑容,心裡好像就沒有那麼苦了。
墜入黑暗前,宋鳴雨幾乎覺得,自己已經真心愛上那個叫做田恬的女人了。
一大早,關寅便打了通電話過來,約宋鳴雨出去見面。
宋鳴雨並不想去,但關寅一再堅持。想著不將話攤開說一遍,那傢伙總不能死心,宋鳴雨便應承了下來。
九點的茶座沒什麼客人,兩人推門進去時,服務員還奇怪地看了看他們。兩個大男人,一大早跑來喝茶,臉色還都不太好看,也難怪別人要多看兩眼。
走進包廂,宋鳴雨剛落座,關寅便低頭道歉,那股鄭重勁兒甚至讓宋鳴雨覺得,自己若是不接受,搞不好對方會跟自己下跪。
“我昨天不是說了沒事了嗎?何必再出來一趟。”
關寅抬起頭,瞅著宋鳴雨的臉色。宋鳴雨臉朝著窗外,並不看他。
“……你一定氣壞了。”
“沒有。”
“怎麼可能……”
“我真的沒有生氣。”
“你明明就在生氣。”
小學生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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