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個小時沒見回信,關寅也就索性不再理會。
汽車駛在高速公路上,窗外漆黑一片,只零星閃過幾點燈光。自從考上大學後,便時常坐長途汽車來回,還記得初次離家時,三個人坐在車上緊張又興奮的情形。怎麼如今卻成了這樣……
車窗上三十歲出頭男人的倒影,深深鎖著眉頭。情人視自己為無物,兄弟說要跟自己斷交,臨時起意回鄉,卻連自己的家都不方便回。
關寅猛地深吸一口氣,低下了頭,等待鼻尖的那股酸意散去。
看到關寅,宋鳴雨並沒有很吃驚,倒是宋鳴雨的母親一臉驚慌地頻頻向兒子遞著眼色。
“媽,你先進去吧。”
見女人一步三回頭地進了屋,關寅將視線移回宋鳴雨臉上。宋鳴雨的眼神平靜得讓他心慌。
“你來幹什麼?”
明知故問。
“來要你把話說清楚。”
“我要說的已經說過了,沒什麼可說的。”
宋鳴雨伸手去拉門把手,關寅一巴掌撐住門框,不讓關。
“你知道我的脾氣。你看我們是就在這兒談,還是進門去說?”
宋鳴雨看著關寅,關寅毫不示弱地瞪回去。僵持了一會後,宋鳴雨嘆了口氣,穿上外套跟著關寅出了門。
宋母慌慌張張跑出來問要去哪兒,宋鳴雨笑著答說有點事,下去聊一會就上來。
雖說已經開了春,氣溫還是與冬天無異。冰冷的長椅,寒度透過褲子傳上來,讓人不禁想要發抖。關寅瞪著腳下的地面,明明是自己把人叫出來的,坐下來後卻突然不知該如何開口。想問的話太多,纏成一團,拎不出頭緒。加上夜晚的低溫,使大腦的轉速更加緩慢。
關寅不開口,宋鳴雨也不催。兩人默默地坐在長椅的兩端,中間空出一個人的距離。
“聽說你跟田恬分手了?”
“……嗯。”
“為什麼?”
“個性不和。”
關寅猛地扭過頭去。身旁的男人視線不知落在前方何處,臉上的表情仍是淡淡的,看不出情緒。
“為什麼要說謊?!”
宋鳴雨轉過頭來,一臉茫然:“說什麼謊?”
關寅皺起了眉。要不是事先聽了田恬的說法,他一定會對宋鳴雨的話深信不疑。雖說田恬的話也不一定就是事實,但宋鳴雨一臉平靜在說謊的可能性,卻讓關寅有種腳下的地面正在逐漸崩塌的感覺。
假如宋鳴雨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若無其事地對自己說著謊話的話……
“田恬說你們會分手,是因為你喜歡的是別人。”
宋鳴雨的眉頭輕輕顫了顫,隨即便移開目光,不再說話。
關寅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好陌生。陌生得可怕。
“……她說是,那就是那樣吧。”
一時沉寂下來的怒火又燃燒了起來。
“什麼叫她說是就是?我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你了。為什麼有事都從來不跟我說?一聲不吭就跑去國外。要不是打電話到你家,我連你分手了的事情都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過哥們?”
“沒有。”
“——什麼?”
宋鳴雨回過頭來,淡淡地望著關寅。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過哥們。”
瞳孔縮了一縮,關寅眯起了眼。宋鳴雨的話彷彿一桶冰水,兜頭澆下來,連周圍的氣溫都顯得不再那麼寒冷。
想要笑,卻無法很好的控制面部肌肉,關寅嘴角抽搐著重複道:“你說什麼?”
宋鳴雨再次移開視線:“我沒把你當過哥們。”
關寅伸手扯過宋鳴雨的衣領,將對方拽到自己面前。宋鳴雨被扯得歪過身子來,失去平衡,只能慌忙伸手撐住椅面。
“你他媽的到底什麼意思?”
從牙縫中擠出的聲音,夾雜著牙齒間摩擦的咯吱聲,聽得人背部發毛。
宋鳴雨垂著眼,依舊沒有表情:“就是字面的意思。”
“你是說,這麼多年來都是我一頭熱,自作多情以為咱倆是哥們,你他媽只不過是把我當小丑當白痴耍著玩是吧?”
關寅的表情已經扭曲,宋鳴雨越是平靜,他就越是憤怒。心底明白不是這麼回事,宋鳴雨也許只是在說氣話。但光是看到對方與自己對照般相反的冷靜,關寅就無法控制住心頭沸騰的情緒。
“……沒錯。”
身體先於頭腦反應。
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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