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請了幾天?”
“三天。”
這麼久?歐陽曉動了動正在打點滴的手:“是低血糖嗎。”
何琪有些遲疑地點頭。
“那沒必要……”忽然想起了什麼,歐陽曉頓時睜大了眼睛,猛的從床上一躍而起,“電話……電話!”
何琪連忙按住他肩膀:“什、什麼電話?!”
歐陽曉在慌亂間不小心扯掉了針頭,血珠一下從他手背上的針孔滲出來。
“爸爸打電話了嗎?!”他幾乎要從床上翻身下去,又著急地抓住何琪顫聲問,“給陳霆他家打電話了嗎?!”
想起歐陽遠文交代的事,何琪立即連聲安撫他:“沒打,爸爸沒給他家打電話,你別怕,別怕。”
“真的?”歐陽曉閉目喘了幾口氣,終於放心地向後倒回床上,但還是能看出驚魂未定的樣子,一身冷汗把病號服都浸透了。
何琪馬上喊了護士重新來扎針,自己則拿來毛巾給兒子擦汗。
等護士離開病房,她握住兒子的手說:“你爸爸在醫院呆不下去,他讓我先跟你說清楚。”
歐陽曉反應遲鈍地轉頭看她。
“他沒給陳霆父母打電話,”何琪停頓了一會,“他給陳霆打了。”
歐陽曉臉色比剛才更加蒼白,嘴唇發顫地微張著,卻說不出半句話。
“他讓陳霆以後別再聯絡你,別的也沒多說。”
歐陽曉只想問她陳霆回答了什麼,哪怕一個字也好,他都那麼迫切地想要聽到。
但他遲遲沒膽量問出口,即使明白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他還是害怕明知故犯會惹父親生氣。
“陳霆什麼也沒說,”何琪卻好像心有靈犀,“他肯定知道了怎麼一回事。”
歐陽曉沉默地垂下眼瞼,臉上沒讀出什麼表情。
何琪故作輕鬆地笑笑:“我在大街上就批了你爸,這麼大的事瞞到現在才告訴我。”
歐陽曉下意識應了她一句:“對不起。”
一時不知怎麼繼續這個話題,何琪面露尷尬地撥了下頭髮。
這時主治醫師帶了另一位醫生走進病房,何琪忙站到一邊給兩人騰出地方。
莫名感到壓力從四面逼近,歐陽曉額上很快冒出了一層細汗。
“別緊張,”主治醫師安慰地拍他肩膀,“鄒醫生只是來問你幾個問題。”說完示意何琪跟自己一起出去。
歐陽曉無措地看著房門被關上,就聽見留下來那位醫生說:“你好,我是精神科的鄒醫生。”
精神科?歐陽曉在床頭摸索眼鏡戴上:“有事嗎。”
“我早前跟你父母談過了,現在來找你聊聊。”鄒醫生微笑著坐了下來,“你最近很難入睡嗎?”
歐陽曉不自覺地推眼鏡,然後點了點頭。
“上課有沒有覺得注意力不集中?”
他再次點頭。
隨著醫生的問題越來越深入,他點頭和推眼鏡的次數也越來越多。就像以前在學校做過的心理調查問卷,他甚至能想象到醫生在精神病那欄裡打了個勾。
“你爸爸跟我說了一件事,”鄒醫生刻意放輕了語氣,“你喜歡一個男同學,對嗎?”
聽到這句話,歐陽曉彷彿偶然失了神,並沒給出任何反應。
鄒醫生又放慢語速:“你瞭解這是一種正常的情感嗎?”
歐陽曉緩緩搖起了頭:“不正常……”
似乎發現了癥結所在,鄒醫生嘆口氣靠上椅背。
“能跟我聊聊他嗎?”
等兩人結束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談話,何琪走進病房時看見兒子已經睡了,可眉頭還一直難受地蹙著。
“我想找你丈夫當面談談,”鄒醫生對她說,“你兒子壓力太大,他一個人會想不開。”
“我不明白……”何琪突然紅了眼眶,哽咽地用手捂住臉,“以前都好好的……”
歐陽曉最終被診斷為輕度抑鬱,這次暈倒主因是睡眠不足外加營養不良。何琪和歐陽遠文都被兩個醫生訓了一頓,說是一個遠在國外不聞不問,一個整天只管給人施加壓力,小孩現在還沒出事都算結果好的了。
何琪決定辦完手頭案件就離職回國,歐陽遠文為了改良自己的教育方式,也不再逼歐陽曉考上數一數二的大學,甚至提出如果歐陽曉願意,休學調養一兩年、或者復讀他都一一答應,但就在兒子和陳霆這件事上不肯讓步。
無論鄒醫生怎麼苦口婆心告訴他同性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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