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濮然的嗓音不大,蘇友勉強才聽清。
那男人倒討好的說:“我都道歉了,為什麼還生氣?對不起嘛!”
“你根本還是不相信我!”
濮然的聲音提高了些,他又貼過來,還抓過手在掌心摩挲,動作親暱得這邊偷看的蘇友都替他們羞臊。
“我信,我信!都過去了,我們不提好不好,我準備了節目。”
他牽著濮然,濮然象徵性的掙了掙,拉拉扯扯的消失在拐角。不一會兒蘇友旁邊飛馳過一輛寶藍色的敞篷跑車,他認出那兩人,但濮然並沒看到他。
車又轉過一道彎,從視線消失,蘇友被什麼吸引著似的跟過去。拐過一道彎,他沒再看到那輛車,但找到了出口。
接下去的一天,樸素的店簾子依舊拉著,而藍色敞篷車從身邊飛馳而過那幕一直在蘇友的腦子裡徘徊不去。趴活的時候想,和三兒一起吃飯的時候想,到了影棚還是無法從腦中抹除。
導演說戲的聲音就象畫外音一樣空空的傳過來,蘇友聽到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聽進去。
這幕講的是笑笑因為家裡提供的機會到另外一個城市謀求發展,她的前男友家庭限制只能留在鄉鎮。笑笑要搭遠親表哥的車走,前男友央求她留下。也就是在這幕,蘇友穿著背心一身汗的追來,有了最後那句臺詞。
導演給這場戲安排了兩個機位,好幾個角度相互配合。如果蘇友表現好,剪輯的時候說不定還有個正臉,如果不近人意就當只能當背景了。所以對蘇友來說,能不能上鏡成敗在此一舉,此刻他卻集中不起精神。
王導喊了“ACTION”,女主角拎著小行李箱向表哥奔過去。蘇友按照導演的要求跑到鏡頭面前頓了頓,然後走了兩步。
遠親表哥的車是老式的敞篷車,拉風程度完全不能跟濮老闆坐的那輛同日而語。看在眼裡還是不經意的跟那輛藍色的跑車重合在一起,蘇友一突,感覺心象被什麼東西揪住一樣,頭腦更加混沌,衝過去,執拗的拉住女主角的包,完全忘記了該有的情節。
“別走,別跟他走,求你……”
臺詞完全不對,動作也不是導演教的那樣,等反應過來,蘇友自己先傻了。
導演喊了CUT,女主角的助手衝過來給她披了件衣服,攝影師停了機器,放鬆的跟旁邊的人說著什麼話,導演喊著要所有人準備下場戲,劇務匆忙的來回跑著。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崗位,忙各自的事情,只有那輛敞篷在他面前。
當背景的話會被虛掉,口形也看不清,他那句臺詞唸錯了也不會有人知道,找配音演員做畫外音,自然不會為了這點看不見的小瑕疵,ng浪費膠捲。
他一個人呆呆的站在佈景的街道中間,不知過了多久,三兒穿著橘紅色的環衛背心塞給他件外套,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行啊你,真人不露相!”
蘇友哭喪著臉,“我這次是不是完了?”
“誒,你這是氣哥們兒呢還是高興傻啦?沒聽王導說很好?剛剛還跟羅導說,找群眾就得找你這種激靈又有專業水準的。”定語是三兒自己加上去的,倒是說到找群眾就要找蘇友這種的話的確說過。
蘇友眼神還是直勾勾的。
“你個臭小子,跑龍套的敢改臺詞,還能讓導演誇說好,你牛!”
蘇友機械的扭過頭,表情不知道是哭是笑,“啥,啥?真的?”
“甭他媽廢話,晚上要升級,哥們想吃烤鴨。”
之後,還有蘇友幾場戲,本來都是遠景,導演臨時改了幾個中景。
天入了秋一天比一天涼,那是夏天的戲,蘇友有的時候穿那件白背心,有時候要光著膀子,有時候站那動也不能動,有時候又要左跳右跑上下亂竄。
沒想到愛情戲還有那麼多動作,幾場戲下來倒沒再出什麼差錯,就是蘇友又冷又累又餓,穿上外套緩不過來,還要裹上毯子。等三兒完事一起走的時候,副導演走過來,蘇友微微一欠身喊了聲“羅導”。
羅導笑眯眯的,坐在他旁邊。
初見時覺得挺大牌,傳個話都讓助手來說,現在看看也挺可親。他遞給蘇友一個紙包,蘇友開啟一股包子熱騰騰的香氣撲面而來。蘇友還沒開口說話就被羅導搶道:
“別客氣,劇組訂的。”
蘇友說了句“謝謝羅導”就狼吞虎嚥的吞了一個,韭菜雞蛋的。有了東西墊底,暖和感覺迴歸到身體裡。蘇友抹抹嘴意識到羅導正看著他,訕訕的放慢速度,又說了句“謝謝羅導”。
“別叫我羅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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