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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正了對方的錯誤之後,方言開始認真在本子上解黑板上的公式。
此時一隻大手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方言腦袋的左側,不等方言發覺,迅速控制住方言的腦袋。方言眼前一花,只覺得嘴裡被強行塞進了一條軟軟的東西,待他看清眼前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全身血液都要逆流了!
“轟隆——!!!”一聲,教室的後方傳來一聲巨響,整個空間頓時寂靜了下來。大家紛紛把目光投向聲源地。
只見方言正怒不可制地抱著一堆書向地上砸去,又是一陣沉悶的碰撞聲,還有一聲的悶哼。
“方言你幹什麼呢!”
化學老師看到情形不對,立馬趕到了後面,阻止事態的進一步惡化。
“李驍巖你有病啊你!”
“你閉嘴!出去!下課去你們班主任那報道。”人到中年的化學老師拿開砸在李驍巖身上的書,吃力地將一米九高,看起來卻異常瘦削的李驍巖從一堆狼藉里拉起來。
一臉怒氣未消的方言拿了本書,頭也不回地出了教室,剩下的受害者李驍巖反而一臉自責。
“老師,這不怨他,他正寫題呢,我非要問他題怎麼做的,吵著他了。您看這個是他剛寫的題,我們沒打架,您讓他回來吧。”李驍巖把方言剛剛寫題的冊子獻寶一樣拿給老師。
李驍巖的聲音,真是屬於發育得很成熟的那種,說得再輕,那種帶著低沉磁性的聲波也能讓整個教室都聽到,包括站在門外的方言。
正當同學為李驍巖的善良言行唏噓的時候,門外又傳來一陣響亮的摔書聲,坐在窗戶邊的學生看著方言的書被他丟在一邊,然後朝著教師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方言的行為再次在教室引起了一陣騷動,化學老師對著門口的方向,無奈地嘆了口氣。
在老師和同學的幫助下,李驍巖很快整理好了被掀翻的桌子和散落一地的課本。化學老師繼續講課,而他,一臉無害地低頭翻著寫著方言名字的書,不時豎耳聽著周遭傳來的小聲議論。
“嘁,第一名了不起啊,成天不來學校,一來學校就臭著張臉。”
“就是說啊,唉,脾氣真不是一般人能受了的,上次問他題他都不講,還說,怎麼講我都聽不懂,讓我直接抄他答案,真是羞辱人。”
“哎你別說,就算抄他作業他都不讓你把他的本子拿走好不好,只能在他位子旁邊抄,唉拽死個人。”
“反正以後入社會有他受的,就他那脾氣,李驍巖那是人好讓著他,你想一個贊助生家裡得有多少錢,一年好多萬的交著,爹媽都是大老闆,方言以後指不定還得給李驍巖打工呢。”
“…………”
聽完牆角,李驍巖放下書,趴在桌子上打算美美睡上一覺。閉目回味了下對方嘴唇的觸感,比想象還好,又軟又嫩,還甜甜的。光是回想,就抑制不住笑了出來。
☆、4。
“我要請假。”
“讓你後爸給你找人開個肝炎晚期病假條甩年級主任臉上你就能走了。”
聽到班主任的回答以後,年級第一的臉一下就垮下來了,轉身要走,卻又被叫住了。
“你說這一學期都快上完了,你來學校的時間還沒人家放假的時間多呢,你當你是市教委來視察工作呢?快期末了,主任說了,只要不是家裡人死了或者自己快死了,假一律不給批,每天還檢查呢,你就在學校消停幾天不行麼?學校能吃了你啊。”
空曠的辦公室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高誠也不再駕著班主任的樣子,拿出小叔的身份苦口婆心地教育著他們家撐門面的大寶貝。
不用學校吃,他再呆久點他旁邊的那個就能把他吃了。方言忿忿地想,臉變得更臭。
“你看你又來,好好一張臉都被你糟蹋成什麼樣了,來來,給叔笑一個。”
捏住後侄子精緻的下巴,一隻手去撓對方的癢癢肉,對方臭著的臉終於有所緩解。
兩人的年紀本來就差得不多,在他第一次在病房看到自己哥哥的後兒子以後,他就產生了要保護這個脆弱漂亮的後侄子的責任感。上大學以前,高誠一直承包了方言上下學的接送工作,只是畢業回來後,侄子就忽然變成了這種討厭跟人接觸的性格,脾氣也比之前壞了很多,這讓身為護花【祖國的花朵】使者的他深感自責。自己錯過了侄子成長和人格塑造最重要的幾年,這對他這個處女座是多麼沉重的打擊啊!
所以每當侄子來找他請假的時候,他都是能批就批,不能批的,自己創造條件也要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