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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小於這是什麼?”寧梵拿著桌上放著的病危通知書,聲音有些僵直。
“啊?哦,那個,我騙那個姓李的的。開著玩的。”
於邈看著領導好像鬆了口氣的樣子把偽造的病危通知書團了團扔掉,接著就脫下了外套走向他辦公室的沙發。熟練地拆開套枕裡的羽毛被。
“下次別開這種玩笑,多不吉利。我在你這眯四十分鐘。到時候叫我。”
鞋子都沒脫,人就睡熟了。
看著睡相也瀟灑得非比尋常的領導,於邈不由嘆了一口氣。李驍巖的日子不好過,這邊的大領導也沒好到哪裡去。
和李驍巖不一樣,寧梵是實打實的實幹家,每一分錢都是他自己拿命拼出來的。打從上學那會兒起,寧梵的不要命就廣為流傳了,不管是在學生會,還是他們私下做的兼職專案,寧梵永遠是那個話最少,出力最多的,基本別人睡前他醒著,別人睡醒了他還是醒著,但是繁重的工作卻已經都被他處理得挑不出一絲毛病。
他們那時的校長愛排場還不願意出錢,動不動就讓他們籌備大型展會和慶典之類勞民傷財的活動,但是辦活動的錢只出可憐的零頭,剩下的都讓他們自己去大街上找贊助商。
有次戰線拉的太大,離活動只差三天,資金才籌備了個零頭。大家都一籌莫展的時候,消失了幾天的寧梵忽然出現在了辦公室,提了一皮包鈔票,放在桌子上。
“資金到位了,司機舞美都聯絡好了。到時候人家忙完把賬結了就行了,我去睡會兒。”
那是他第一次看見寧梵這個“機器”睡覺。後來才知道,他熬夜做了半本書那麼厚的策劃書和針對贊助單位的贊助規劃和回饋週期分期,在人家那熬了三天才拿下。
再往後寧梵他們這一屆的學生會就成了傳奇一樣的存在,成為書記教育後屆的範本。
寧梵家裡有錢有勢,自己頭腦好又能玩命拼,他不成功都沒有理由。只是這麼多年來,不管資產怎麼被他越滾越大,他好像都是那麼孤獨。
他很少參加社交場合,除了工作,沒有愛好。沒有放鬆也沒有消遣。很少出現在媒體,衣服也都是於邈買的時候順帶買的,後來就直接定做了幾套。富家公子的陋習在他身上半毫都找不到。
他知道他領導心裡有人,有個幾乎不可能的人。所以看起來那麼強硬可靠,但又那麼孤獨。
現在市花找回來了,他以為領導能解脫了,但是新的麻煩卻又開始了。
因為市花身體狀況不好,寧梵總要整晚睡不好地守著,白天還要工作,還要操心市花的病情進展,當然,這都是次要的,反正寧梵高強度作業也不是一天兩天,要命的是,因為市花的出現,他的領導好像從“機器”又要變成“人”了。
“每天早上看到他,就不想去工作了。想一整天都在他身邊。”
“想著馬上要看見他,就一點加班的想法都沒有了。”
“他做飯真好吃,穿圍裙真動人。”
“他好像胖了些了,看起來比以前結實了。”
“咳咳,小於,你看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我們可以……?”
“不可以。”
當領導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於邈的回答總是斬釘截鐵。
“市花心臟跟腎都不好,你現在親他一口他都能犯心臟病,更別說別的了。”
於是,寧梵陷入了深深的掙扎之中。一邊是自己苦苦喜歡了十幾年的人,一邊是越發管不住的下半身。
“你實在不行,要不試試讓市花幫幫你,用手?”
“算了。”
真是坦誠相對,他更沒把握控制自己不把人推倒做全套了,畢竟積壓了十幾年,一瞬間釋放可是很恐怖的,但是,另一方面,他對方言的愛,已經執著到扭曲了,被壓抑著生長了十幾年的感情,就好像沉寂海底不見天日的魚,真的撈出來重見天日,並不一定美好到哪裡去。
現在這種狀態,可能是稍微好一些的,真的得到方言,他也難保自己不會做出比李驍巖更過分的事。畢竟他們錯過了那麼多年,而且,他真的介意李驍巖。
更確切地說,是嫉恨。尤其是方言晚上叫李驍巖的名字的時候。不管是罵也好,求饒也好,這個名字好像烙在了方言的身上,這輩子都甩不掉了,幾乎也要成為他的噩夢。
他不能殺了李驍巖,因為方言會知道。方言知道以後,這便又成了方言的另一個噩夢,而方言的噩夢,就又是他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