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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我拿你抵命!”
花嘉倪把頭往被子裡埋了埋,抬抬眼皮,渾大的眼睛瞬間又凝了一層厚厚的水霧,透明的液體滴滴答
答的落下,如果抵命真的能夠讓他平安挺過來的話,未嘗不可呢。
老人也是悲傷過度,再加上身體大不如以前,尖利的話沒說幾句,就有些粗喘,眼看著自己是不行,
只好指派身後的助理,厲聲叱道:
“去,把癱在床上裝死的人給我拖下來!我要看看,這不要臉的是不是先死了!要是沒死,就先打
死再說!”
兩個彪魁的男人應了聲往床前走,良慶一看不好,挺身堵在床尾,正聲說道:
“蘇總現在還在搶救,您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妥,如果他一醒來見不著嘉倪,管我們要人,我也只
有把現在的事說給他聽了,蘇總的脾氣您比我瞭解,所以為難嘉倪,與您與他,都只是有害無益!”
蘇老爺子冷哼了一句,閉口不答,眼神狠狠的盯著床上的人,恨不得馬上置他於死地,只是話說出來
,豈能就此收回,況且,這李良慶的口氣字字透著威脅,更是讓一個做長輩的顏面無存。
雙方正是僵持不下,一個穿著很是得體的助理忽地闖了進來,焦灼的叫道:
“蘇,蘇總出來了,醫生說要見家屬!”
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緊張的幾乎要屏住了呼吸,花嘉倪一骨碌爬起來,臉上還都是血,看起來格外
嚇人,蘇琇驚叫了一聲,剛想喊他,人早已搖搖晃晃的連鞋都不顧的穿就往門外跑,要見他,要他睜開
眼的瞬間就看到自己,要好好守著他!
等一干人來到手術室門外,蘇錦剛被推出來,鼻子裡插著氧氣管,全白色的床單輕輕蓋在身上,頭上
纏滿了紗布,胳膊,小腿也全都打上了石膏,英挺堅毅的臉上,慘白的見不到一絲人氣兒,花嘉倪站在
一邊,腿軟的一下子坐在地上,這還是那個強勢霸道,專橫冷血,骨子裡盡帶著流氓品性的人嗎?!如
今安靜的躺在那的人,真的是他?!
人被轉到重症監護病房,花嘉倪一路被扶著跟過去,連醫院的院長也在,口氣聽起來關係像是很熟,
握著蘇老的手,說道:
“你就放心吧,咱們多年的老朋友我能騙你?!人現在是沒什麼大礙了,只是這3天要小心點兒,以
後啊一樣的活蹦亂跳,保證還能把你氣的住院,”
花嘉倪嬴弱的靠著門框,僵直的肩膀陡然鬆了下來,像是放下了千斤的重擔,連喘氣都順暢了不少,
太好了,他沒事,他真的沒事了,心裡又酸又疼,激動的眼淚直流,真想湊過去好好握握老院長的手,
老人也是悲嘆的眼淚都下來了,又不放心的問這問那,終於說完了一通兒,老院長一扭頭,猛的嚇了一
跳,花嘉倪滿臉血的杵在門口呢,趕緊叫護士讓人拉去重新包紮,可別這邊剛救回一個,那邊又因失血
過多倒下一個!
傷口重新換了紗布,花嘉倪迫不及待的又來到病房前,聽醫生說,現在還不允許進去,只好趴在窗戶
上靜靜的看著裡面的人,僅僅不到5米的距離,生生的扯動著花嘉倪心口的那條疤痕,病床上的人眉宇舒
展,臉上還有斑駁的擦痕,卻絲毫不影響容顏的英俊,讓人忍俊不住想起來兩個人在便利點偶然間相遇
的那個夜裡,給他擦藥,還被他罵是白痴,現在想想,兩人的情愫,是不是就在一個個的偶然裡冥冥暗
定。
你這個大白痴,為什麼要撲過來救我,你知不知道萬一你要是真有點什麼,我該拿什麼勇氣獨自苟
活下去……。
神情的望著他,把手貼在玻璃上,手指勾勒著他的俊逸的臉型。
“喂!你好啊?!”
忽然被一個溫和的聲音扯了回來,慌忙抹了抹眼角的淚,扭頭一看,一個衣著光鮮的女孩靠在牆上,
眼睛裡透著好奇和探究,這個人有些眼熟,好像就是剛才跟著老人進來的一堆人裡見過,她要幹什麼?!花嘉倪一下子警惕起來,怯怯的往後退了幾步,
女孩嘿嘿的一頓壞笑,舔舔嘴角,快速的搓搓手,像是要開餐似的,看得花嘉倪毛骨悚然,疑懼問道
:
“你,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