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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長、說短不短,每一分每一秒都讓蒼武感到難受,急切的想和隼說說話卻提不起勇氣開口,結果時間就這麼稍縱即逝,直到他發現工作的時間已經到了不能在拖下去為止,才默默地離開,然而蒼武卻沒注意到身後的視線正膠著在他的背影上。
之後,蒼武開始頻繁的探望隼。
每次當蒼武去探望隼時,隼總是同一副模樣,不說話、不看人、不動作,呼吸和眨眼,平靜的凝視著天花板,而蒼武也總是沉默地陪在一旁,直到時間到了為止。
這段期間,隼的工作又由蒼武開始接替。
雪洛伊曾經找蒼武談過話,對隼那天所發生的事隻字未提,也不讓蒼武開口詢問任何問題,而似乎是對他那天一整天的缺席感到十分不滿,一直囔囔著要扣他薪水,不過卻也只是動嘴念念他而已,沒有實際執行。
蒼武大概料想的到雪洛伊會這麼輕易放過他是這跟誰有關──天海。
天海和蒼武兩人之間的氣氛在那件事情發生後的這幾天急速的下降至低溫,雖然天海找蒼武找的同樣頻繁,但兩人之間卻毫無談話可言。
見了面,不外乎就是如同野獸般激烈的媾和,滿足天海的慾望。那種令人身心俱疲毫無節制的性愛次數開始增多了,隨著蒼武去探視隼的次數而與之俱增。
日復一日,無論是面對天海、面對隼或面對從家裡寄來,頻頻關切他何時能回家裡一趟的信件,都讓蒼武感到疲憊不堪。
「呼……」霧白的熱氣從口中騰湧而出,蒼武拽在大衣口袋了裡的手又握緊了些。
今天下起了大雪,這場雪會維持一陣子。
絕翅館上方的天空陰暗的不像話,宛如大雨來襲前的灰沉,一點也沒有午後的氛圍。甩了甩頭,蒼武將落在髮梢上和警帽上的雪片甩開,從廚房旁的樓梯踏著虛浮的步伐上到二樓的醫護室。
蒼武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任誰都可以看的出他臉上鬱滿著濃濃一層的疲憊。
昨晚被壓在天海身下以不堪入目的姿勢強迫的做上了好幾回,蒼武回到房間時雙腿幾乎是癱著的,床都沒有爬上去就趴在床沿睡了。今早起來昨夜的惡果就立刻發揮效應,他渾身上下都像是被拆成散架似的不聽使喚,關節唧唧疼痛著。
一進到醫務室,暖氣立刻烘烘的蒸著蒼武身上的冷意,蒼武將大衣和警帽拖下,和繪夢羅羅打了個招呼,然後便往最裡面,隱密的特別病房走。
進到了特別病房,病床上卻沒有那個高長纖細的男人的身影。
──怎麼會不見了!
以為隼逃跑的蒼武正要衝出去詢問繪夢羅羅,眼角餘光卻瞄到了全縮在牆角的人影,他踏出的步伐又收了回來。
幾天下來益發瘦弱的人影正蜷縮在角落,雙手抱膝的蹲在地上。
蒼武嚥了口氣,步伐輕而緩的往男人走去,然後在他面前停住、蹲下。
「隼……」
灰紫發的男人抬起了頭,灰色的眼珠裡看不見任何光采,但在和蒼武對上視線的那一刻,卻有種莫名的黏膩、腥甜。
「你還好嗎?怎麼蹲在地上……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叫繪夢醫生進來?」蒼武伸出了手,隼那看似虛弱蒼白的掌卻如利爪般有力的抓住了他,預料外的力道讓蒼武心跳漏了一拍。
隼搖了搖頭,望著蒼武的眼神有種詭異的閃爍。
「我扶你回去床上吧?」
隼機械性地點頭,讓蒼武攙著他回到床上。
攀在身上的手,讓蒼武無端地想起了幾天前的夢,那蒼白而瘦弱的爪……看著猶如溺水者般攀扶著自己的隼,蒼武覺得有些心疼。
……好好的一個人,竟然被對待成這樣。
蒼武嘆了口氣,想讓隼躺回病床上,但隼的手卻依然緊緊的攀住他不放,生怕他跑了似的。
「隼,你需要躺好。」蒼武輕拍著隼的背。
「武……你為什麼沒有來救我。」
隼孱弱如蚊蚋般的聲音讓蒼武心頭一緊,細細的冷汗冒了出來。
他該怎麼和隼解釋?
──那時的自己正被天海壓在身下,痛苦的低鳴求饒。
──天海。
蒼武蹙擰了眉頭,現在一想到天海、一見到天海,哪種從骨隨裡細細透出的無奈就令他全身為之疼痛。
「對不起,隼,我……」
「呦,蒼武你也在呀,天海不介意嗎?」
低沉淳厚的嗓音打斷了蒼武和隼的對話,還提及了敏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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