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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的那根弦。
他有些慶幸,自己現在才發現,否則他不知道得難過多長時間了。
“那麼再見。”顧莘宇說完,頭也不回的朝自己的車子走去,有些東西,註定不是自己的,他顧莘宇不會強求。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陳谷然嘆息,“多好的人啊。”
朝艾謙笑笑,不置可否。
回“鑽石年代”的路上,陳谷然問:“不回去看看小傢伙?”
握住方向盤的手突然用力,朝艾謙平靜的說:“過兩天。”
“難道你忘了紀廷那傢伙也在?”
朝艾謙加速,“在就在。”
陳谷然在心裡笑,切!逞強,明明介意的要死,還不承認。只見他望著窗外急速倒退的風景,用一種從未有過的悲涼語氣說:“如果我是你,我就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事,只要他還在……”
一個急剎,陳谷然沒坐穩差點撞到腦袋,他氣急敗壞的轉頭:“謀殺啊我告訴你沒救出安傑我是不會死的……”
只見朝艾謙什麼話都沒說直接調轉車頭。
“誒誒誒我說你要去哪裡?”
朝艾謙在後視鏡裡瞥了他一眼,那裡大有“你明知故問”的意思。
“嘿嘿。”陳醫生很得意的笑了兩聲,可當視線又重新對出窗外時他的心情又變得無比的沉重,對方究竟,想做什麼?
嚴知茗聽到玻璃門開啟的聲音忙轉過頭去看,不期然的便看到朝艾謙微笑的向他走近。他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嘴裡不滿的說:“你這傢伙捨得回來了?”
朝艾謙好笑的回抱住他,說:“這才是我的家。”
嚴知茗聽了,頓時有股想哭的衝動,“你還知道這是你家,都跑出去快一個星期了也不告訴我們你在哪。”
“以後不會了。”寒暄間,朝艾謙看到了樓梯拐角處那人纖細的身影,他忙別開視線和紀孑紀廷打招呼。
“現在如何?”紀廷開門見山的問。
朝艾謙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機把剛剛回來之前齊七傳來的資料遞給他們看,說:“我公司裡有個下屬曾經在小禾不見的那天晚上看見過他,這輛車就是當時綁走小禾的那個男人的。”
“下屬?”紀孑和嚴知茗同時問。
朝艾謙低聲笑,對嚴知茗說:“就是顧莘宇。”
“那麼巧?我記得小禾不見是在半夜,大半夜他幹嘛呢?”
聽了朝艾謙的解釋,嚴知茗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時候紀孑問:“橄欖菜是什麼?好吃麼?”
嚴知茗回頭耐心的回答,“是一種罐裝的小菜,味道還行。”
對於眼前這兩人和諧相處的樣子,朝艾謙微笑揚眉,而站在他身後的陳谷然心情更低落了,最不可能的兩人好像都有好結果了,可他的安傑到底在哪呢……
紀廷研究著那輛車,不解的問:“查到這輛車就能找到小禾他們了?”
“國內目前擁有這輛車的人不多,我只能說查到了我們找的範圍就能縮小,不一定找得到。”
紀廷也是個耐心很好的人,他點點頭,又說:“聽說齊七收集情報的手段很厲害,能把他的聯絡方式給我麼?”
朝艾謙笑,“當然。”他差點忘了,紀家在美國的情報網可不比“鑽石年代”差。
“肚子餓了沒?齊老在廚房做飯,他還不知道你回來了,我去和他說一聲。”嚴知茗說完便一溜煙跑進了大廳另一頭的廚房裡。
紀孑只是笑看著他的背影,然後回頭對同樣笑著的朝艾謙說:“紀廷那小子在小禾不見後表現得很緊張,我想他應該有所覺悟了誰在他心底比較重要,給他點時間,對於符愛,他還是很難放下的。”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即是紀廷並不打算跟他爭符愛。
朝艾謙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依然保持著微笑,但是紀孑看得出,那裡面有不易察覺的苦澀,他說:“對於符愛,我亦不確定他心裡誰的位置更重要。”
紀孑忍不住笑出聲,“想不到堂堂艾組組長竟也有怕的時候。”
“為何不怕?你該知道,為什麼叫艾組。”朝艾謙有些疲累的說。
紀孑不解,“什麼?”然後又仔細的想了想才領悟,他笑,“朝艾謙,符愛,呵!怎麼就沒想到呢,你為他做到這般地步,怕是自然的……”因為倘若他心裡沒有你,你今時今日的這一切,便任何意義都沒了。
“他這幾日好麼?”朝艾謙問。
“不知道。”紀孑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