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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年代”他和自己是同一部門的,但他卻沒見過他在公司上過班。後來才聽紀家兄弟說,那個部門的職位只是他偽裝身份一個障眼法,餘傾禾頓時了悟,可心底也有些遺憾,他一直想再見他和好好說聲謝謝。
不管他是否因為自己是符愛,他都想好好的謝謝他。
因為如果沒有見過他,那麼他便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其實還是有好人存在的;如果沒有見過他,那麼他便不會感受到這個世間殘留給自己的溫暖;如果沒有見過他,那麼他不會知道,原來心痛的感覺是這樣的……
他看得出來,除了第一次相見他眼裡的炙熱,打那以後那裡面便不再裝著自己,有的只是無盡的哀愁和疑惑……
朝艾謙平靜的看了餘傾禾一眼,後者略帶著感傷的向自己投以一記微笑。朝艾謙便以淡淡的笑容回應對方。
難得的嚴知茗和紀孑都安靜的沒有吵嘴。嚴知茗不說話是因為不敢破壞朝艾謙等了許久的時刻,所以他一直忍著。紀孑不說話是因為擔心某個人,所以他心不在焉著。
陳谷然也在,似乎也是在尋思著什麼事情。
總之,一屋子人,每個人的腦袋上都籠罩著一層烏雲。
齊老拿出煮好的咖啡看到這個場面不禁搖搖頭,在每人的面前都放置了一杯。在餘傾禾前面的時候他停下了,他仔細的端詳著眼前的孩子,心裡不禁感嘆,這樣的事情都能被朝那小子碰上,難道真是上天註定的?
唉……
齊老輕咳了一聲便把視線移開了,再看下去他旁邊的那個小子眼裡就要噴火了,年輕人火氣就是旺盛。他一把老骨頭了,可不想落得個與人爭風吃醋的名頭。
下午14:32分。
董書萌在化驗室裡呆了足足有兩個小時了。
他在猶豫著要不要出去,他只要一走出去公佈結果,那麼他和他……就彼此落下帷幕了。
怪只怪當初他聽朝說要那具男屍的DNA報告時沒有多個心眼,不然也不會有現在的這種窘境了,一切,都是因為符愛……
他要怎麼做呢?
是如實還是……
再三思量,董書萌拉了拉衣袖艱難的走出了化驗室。在下樓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腳步異常的沉重,那一格一格自己走了無數次的階梯在此刻看來是如此的陌生,他手裡緊拽著那份報告,有些頭暈,有些想哭,有些想就那麼逃避下去的想法,可是當他的視線裡一點一點的收進朝艾謙那張英俊的側臉時,他又不可抑制的瘋狂了……他捨不得……他捨不得他難過,捨不得他不開心……
捨不得離開他,一切皆因他——捨不得。
一樓客廳的沙發上,眾人的視線凝成一束注視著這個看起來異常脆弱的男孩,他穿著寬大的不合身的T恤休閒褲,他的頭微低,留海蓋住了他的視線,以至於他們只看到他略有些蒼白的面頰和嘴唇。他似乎有些緊張,因為他死死的拽著手裡的紙張。他看似孱弱卻把每一步都走得異常穩定,他看似瘦弱卻讓他們覺得他肩上似乎有著很沉很沉的負擔,他看似脆弱卻讓他們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
他們,好似從沒認真觀察過這個孩子……這個像孩子的男人。
董書萌好不容易走到他們面前,他望了一眼朝艾謙,後者也望著他,眼裡有他讀不懂的感情。那視線太過直接,他心下一慌忙把眼神對向紀廷,然紀廷看著他,眼裡透出了一絲期待。
於是董書萌笑了,真心的微笑……
剎那光景,客廳裡的人都被他的笑震撼得一時愣住了。只見他微微的點了點頭,告訴大家是或否。還沒來得及看大家的反應,下一秒,他便被無盡的黑暗席捲了全部的神經。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好像聽到了那熟悉低沉的嗓音在自己耳邊說:為什麼……
朝艾謙接住了那柔軟的軀體雙眼無神的望著落地玻璃外的瀑布,那下降的流水,就好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樣,跌入了無盡的深淵。陳谷然上前叫朝艾謙放他在沙發上,然後自己為他檢查了一下,最後鬆了口氣……
“他只是勞累過度。”陳谷然說。
“勞累過度?”嚴知茗表示不能接受這樣的解釋,“他怎麼會累?”
陳谷然皺著眉頭回應他:“他的累是在心理。”
“心理?”
“那就要問你們了,你們和他生活在一起,難道沒看出他心裡有事麼?”說這句話的時候陳谷然很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朝艾謙。後者只是靜靜的蹲在沙發邊上注視著董書萌,那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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