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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明知道我會醋意大發,還照幹不誤,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這可不得了,依我的經驗,我愛一個人的時候,絕對會把他的感受放在首位,我的一切所作所為,出發點和歸宿點都是他的感受。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乎他的感受了,那麼只不過能有一個解釋,就是我不再愛他的。難道可以得出結論,秦偉不愛我了?我想都不敢想下去。
我好不甘心,一定要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下午上課,秦偉起先也有收斂的意思,不像以前那樣踴躍發言了。我自作多情地以為他在照顧我的感受,心裡不禁慶賀得逞。但現實無情地擊碎了我的幻想。劉慧很快就竄到秦偉旁邊坐下,三番五次的撩撥之後,秦偉又意氣風發地和她對起話來。劉慧的樣子就是頭髮情的母獸,風騷入骨,聊的話題也越來越私人化。秦偉居然毫不設防,有問必答。
愛情是一種最獨佔、最排他的感情,戀愛的兩個人之間,容不下一顆砂子,甚至一顆塵埃。戀愛中的人是傻子、是瘋子,他們的一切思想、感情、語言、行動都背離常情常理,背離最基本的邏輯規律。我的憤怒到達了頂點,心裡產生了惡毒的念頭。我的情緒產生了危機,這種危機就是一個陷阱,我一旦陷進去,就不可自拔。要擺脫這種危機,只有兩種辦法。一是解鈴還需繫鈴人,誰引起我的心理危機,就該由誰來幫助我解脫。二是時間,如果繫鈴人不給我解開心結,我就需要很長的時間,盡我最大的努力去自我調整、自我修復,極緩慢地擺脫困擾。除此之外,別無良策。我明明知道自己鑽進了一個牛角尖,也知道回頭是岸,必須轉回去。如果不回去,硬鑽的話,只有死路一條。但我就是回不去,也出不來。我眼睜睜地看著這種危機將我的理智和整個精神世界一點一點地摧毀,自己卻無能為力去阻止。到下課時,我滿腔的怒火已經熄滅了,只剩下冰冷入骨的仇恨。我咬緊牙關,鐵石心腸要復仇。一個爐子裡,冶煉鋼鐵的烈火漸漸熄滅,利刃開始閃動冰冷的光芒。秦偉催促我拿泳褲去游泳,我面無表情地說不想去。他問我怎麼啦,我順勢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說有點累。他抓住我的肩膀,用關切的語氣問我是不是上午沒有睡好。我第一次避開他的手。他的關切也讓我充滿厭惡,我覺得他只是虛情假意。他對誰都會裝出熱誠的樣子,其實對誰都不是真心真意的。我只希望他快點走,讓我清淨。
他卻不敢走,坐在我的床沿上。我心裡恨死他了。你巴不得和劉慧游泳,你去就是了。你就是和她裸泳,我都不會攔你。你在我面前裝出無辜的模樣,好像是我壞了你的大事。愛誰跟誰,這是他的自由,他的權利。他對我沒有任何責任,也沒有任何義務。他要去,我絕不阻攔,也不該吃醋。但是,天哪,我怎麼可能不吃醋!心底的痛楚潮水一般湧起,絞著我的心。我擔心我會流淚的。就有氣無力地叫他快點去吧。他躊躇了好一會,終於說道:“那我就去遊一會,你等我回來再吃晚飯!”
“你還要我等你回來吃飯!”我聽著他下樓的腳步聲,心裡冷笑地重複。我徹底失敗了,劉慧輕而易舉地把我打得一敗塗地。論相貌,我和周翔都屬於特等品,秦偉應該屬於上等品,而劉慧,頂多能夠算箇中等。秦偉跟劉慧在一起,已經夠掉價的了,而我和劉慧簡直就沒有可比性。相貌如此,才情、名氣,劉慧到底有哪一樣可以和我相提並論?也許她有錢,但秦偉根本就不缺錢。他看中這個女人什麼!我咬牙切齒,胸膛堵得要爆炸開來。我不服啊!我跑到陽臺,看見秦偉提著一個袋子,頭也不回地走遠。多麼熟悉的身體,多麼熟悉的背影,多麼熟悉的腳步,他只該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但他現在要和一個女人去游泳!我仔細地感受痛楚的滋味,它真的像海潮一樣從心底湧起,壓也壓不住。然後在身體裡一波一波地擴散。我覺得腦袋一片空白,暈眩,眼前發黑。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艱難,雙手微微顫抖,雙腿發軟。我將雙手支撐在陽臺的護欄上,伏下身去,緩解一點心裡的痛楚,這樣我會好受一些。我安定了一會,狠下心,邁開綿軟的雙腿走出屋去。關門的時候,我張開手掌,放在眼前。我看到它們還在不停地顫抖,並且拼出一層微小的汗粒來。
第22章噩夢之四:暴行和剽竊
昨晚的惡夢裡,我聽說汽車只賣五萬塊錢,就決定買一輛送給秦偉。可是我只有一百塊錢。我向幾個人借錢,他們都推說沒有。我就回家去想辦法。回到家的時候,我看見姐姐坐在一張書桌前,編織一個盛豬菜用的竹籃子。我看見她手上戴了一副手銬,就問她為什麼。姐姐哭了,說有一個晚上,她很累了,就打瞌睡。剛好被派出所的吳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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