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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總是在離著公司不遠的路口就下車,然後徒步走過去。
方嵐有些不情願地停了車,看著夏一慢慢離去的背影,想說什麼,嘴唇動了動,還是沒有出聲。
最終方嵐還是一個人回了平城。畢竟常年不在家,過年不能不陪陪母親。他不忍心讓夏一一個人過年,還是讓夏一跟朋友出去轉轉。沒想到夏一的脾氣夠犟,也不再多說話,只說自己呆在屋子裡過年就好了,把方嵐搞得頭頂生煙,又是生氣,又是心疼,又是自責。看著夏一有點泛紅的眼眶,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後只好打定主意陪母親過了初二就回來。
沒想到,這一走直到初六方嵐才回得來。
方嵐推掉一切應酬,專心陪秦晴,本來好不容易說服秦晴過了初二就走,沒想到初二當天,秦老爺子來了平城!!
秦老爺子的火爆和牛脾氣是業界聞名的。這次能夠千里迢迢去了平城,擺明了是放下臉面和架子,要跟自己唯一的女兒和好。方嵐雖然看到母親的笑臉非常開心,但是擔心著夏一,偏偏回不去,整個人都像是放在油鍋上,備受煎熬。萬般無奈的方嵐,只能一條接一條的簡訊發著,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打著。偏偏前兩天還好,過了初四之後,一直聯絡不上夏一。海城家裡的電話沒人接聽,簡訊也不回覆,手機直接提示關機。
方嵐終於熬不住擔心,執意跟秦老爺子和母親告了罪,立刻飛回海城。
推開家門的時候已經夜深。
屋裡一片漆黑,開燈,一樓沒有人!
方嵐心裡有些慌張,立刻安慰自己,這個時候,夏一可能已經睡下了。衝到二樓客臥,沒有人!
來不及多想,方嵐立刻奔到自己的房間,開啟燈,就看到被子裡一團蜷縮在床邊,並且不時發出悶悶的有些痛苦的咳嗽聲。
“夏一!”方嵐幾步衝到床邊,剛掀開被子,就看到夏一蜷在被窩裡,滿面通紅,頭髮因為汗溼貼在頭皮上,脫水的嘴唇乾裂的出現血痕,身體還在微微發抖。不用看別的,光是掀開被子那一陣熱浪就知道夏一發燒了,而且燒得不輕。
方嵐身為秦氏繼承人,是有自己的私人醫生的,但是看夏一這個樣子,叫私人醫生只怕只是耽誤時間,方嵐當機立斷,用被子裹著方嵐,抱著他就急速下樓,鑽進車裡向最近的海城大學附屬醫院風馳電掣而去。
蠱惑
“高燒引起肺炎,還有脫水。”年輕的醫生摘下眼睛,有些疲憊地揉揉額頭,然後對著一臉焦急的方嵐責備道:“雖然是年假,人多要忙亂些,但是怎麼能放任病人燒得這麼嚴重才送過來!他是你弟弟吧,你這個做哥哥的多照應一下。”說完就離開了。
方嵐抿了抿嘴唇,這是他焦急緊張的時候下意識的動作。雖然知道夏一已經沒有大礙,可是燒還沒有退下來,他還是懸著心。
坐在床邊,方嵐取了自己的手帕用溫水沾溼,然後敷在夏一干裂的嘴唇上。即使病的那麼厲害,夏一一聲也不吭,甚至連呻吟聲都沒有,只是時不時地咳嗽著。方嵐不知道夏一為什麼脾氣裡有這麼倔強的一面,但是看到他的樣子,自己心裡只有疼,心疼。
取下帕子,看著依然蒼白乾裂的唇,方嵐俯身含住,用舌頭慢慢的舔吮,掃過他嘴唇上乾裂的皮和溝溝壑壑的血口,方嵐輕輕側過頭,貼在他的耳邊,低聲地用有些沙啞的嗓音不停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夏一,對不起……”
夏一一病就是將近兩個周。照夏一的話來說,就是自己平時身體好的很,正因為身體好,所以一旦發病才會氣勢洶洶。哦,夏一在說這話的時候,還引用了“大家說”“大家都說”“大家都是這麼說的”來表示自己說話的正確性。至於為什麼不知道打電話求助,手機沒電了啊。為什麼不用家裡的電話,那時候已經病糊塗了啊,根本沒力氣。反正是把方嵐氣的七竅生煙,又心疼夏一,又是氣自己。夏一這麼不會照顧自己,自己又不在身邊,這樣怎麼讓人放心。同時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就算是綁也把他綁在身邊。同時在琢磨,是不是該把劉倢放到秦氏去鍛鍊一下,把夏一放在身邊?
還沒等方嵐想好,夏一就活蹦亂跳地要下床。本來方嵐這幾天就衣不解帶地照顧夏一,又擔心夏一的情況惡化,擔心加疲憊弄得滿臉憔悴。現在好不容易夏一好點了,又要掛心他萬一再吹著風發起燒來之類的,執意不肯讓他起床。好在夏一住的病房屬於高階病房,自帶衛生間,要不然估計夏一更要抗議。
夏一出院那天,方嵐把特意給他買的加長款羽絨服穿上,帽子寄好,圍好圍巾。夏一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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