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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天很是得意,“從我爸那順的,咱兩抽唄,那小彭子都抽了,咱不能落後啊!”
姚源扭扭捏捏,“我媽要是知道了會打死我的。”付天又從褲子裡掏出口香糖來。“有這個,不怕他知道。”
第一次抽菸的感覺早已經記不住了。只是禽獸就是禽獸,那麼小的人做壞事就想到善後了。回憶完畢的姚源嘆氣,又熟練的吸口煙吐出去。小區的休閒區,白天喧囂的器械在月夜下泛著溫柔,依靠在欄杆上,姚源很憂鬱,他為什麼要在這裡和那個衣冠禽獸抽菸啊!真閒的蛋疼。
“還生我氣呢!”禽獸說話了。
姚源看天,“沒。”這話說的自己都不信。
“你真的要為一個女人就一輩子不理我啊!”禽獸——付天,衝著姚源噴了一口煙。煙霧繚繞中看不到彼此的眼睛。
姚源沒接話。
“我們二十幾年的感情還比不上一個出現還不到兩個月的女人。”付天的聲音裡有難過。姚源聞言則想要罵人,不顧二十幾年感情的人到底是誰。
又是一陣沉默,付天在褲兜裡掏了掏,“好了,巧克力給你,不要生氣了。”
姚源啞然,你當我還是六歲大啊,小爺我八歲的時候就不會被巧克力收買了。起碼也要一個模型。
其實童年的時候,付天惹姚源生氣的時候很少,對門對戶的,從小就在一起,兩人好的跟一個媽生的,付天因為比姚源大兩個月,經常被自家大人交代要好好照顧弟弟。
而姚源從小就是很乖很乖的,白白軟軟的小糰子,甜甜糯糯的喊著哥哥當著小跟屁蟲。付天樂的照顧他,兩人在外面玩,從來不讓姚源受一點委屈。
小孩子打打鬧鬧總有委屈生氣的時候。有時是玩鬧中被撇下了,有時是喜歡的動漫角色被小夥伴批評而自己爭論輸了,有時乾脆就是付天為什麼要和別人玩,不和自己玩。小姚源生氣了,就會抱著手臂,蹲到門洞樓梯下的角落裡,誰也不理,誰叫也不應。
這時,小付天就會也鑽進去,攤開手心,對小姚源說‘乖,巧克力給你,不要生氣了。’哭花臉的小姚源抽抽搭搭的把自己的委屈和討厭說說,然後就會接過糖果,咂巴著嘴吃完以後,任由小付天牽著他的手回家。
姚媽見過孩子們玩耍的場面,有一次憑藉母親的身份和巧克力的魅力都沒有把生氣的姚源從樓梯下面叫出來,覺得母親權威受到挑戰的姚媽在事後就酸溜溜的問姚源,“要是小天不來找你,你就真的蹲在那個樓梯下面不出來了嗎?媽媽叫都不出來!媽媽的巧克力沒有小天的好吃嗎?”
姚源睜著大大的無辜的眼睛,“小天哥哥不會不來的。”付天在一旁站著,同樣無辜,“阿姨,沒事的話,我帶源兒出去玩了。”
姚源想起小時候就想笑,但一想到現在就覺得喪氣,明明當時那麼要好了,怎麼長大了全變了。
“她結婚了你知道嗎?”付天見姚源沒接巧克力也不惱,手揣回兜裡,說另外的話。
姚源沒精打采的點頭。婚訊也是從別人口中得知,自己以為就算痛苦也是一段歷史,在她看來也許是根本不需要被記起的鬧劇。也許她本來就是利用自己為跳板來接近這個人,而自己竟然為了她,和自己最好的玩伴鬧僵,整整三年都沒有再說話。
這樣的猜測讓人堵心,現在想想真沒必要。姚源其實早就想和好了,但是總是拉不下面子來,也是沒碰上。
姚源偏頭看付天,“你當時,她的心意都那樣明顯了,你也做的很明顯了,為什麼最後沒和她在一起。”
付天狠抽一口,“源兒,我要說我在你們之間什麼都沒做你信嗎?”
姚源自嘲的笑笑,“信,為什麼不信,打小,你就比我受女孩子歡迎。那時也是,我只是個不善言辭的宅男,而你是叱吒校園的陽光型男,本來她那時也就是和我整點小曖昧,你一來,我自然就不夠看了。還用的著你做什麼嗎?”
“你還在怪我。”付天用的是陳述語氣。
“當然要怪,好歹是我的初戀不是,雖然未完成。”
付天的臉色有點奇怪,“初戀?你的初戀難道不是你讀幼兒園時的張悅,你只和她扮家家酒,還只願意扮爸爸。”
姚源臉紅,“小時候玩的不算數。”
“那你的初戀也不會是她啊,你不記得你初二的時候喜歡隔壁班的班花,花一晚上寫出來的情書,自己不敢去送,還是我幫你送的。讓我想想,你那時候是怎麼說的,嗯,好像是初戀的感覺讓我的心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