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轉身看身後的白錦。
他在很短的時間裡仔細的觀察白錦,實在看不出異樣了,才輕拍白錦的肩膀:“我們走吧!”
白錦吞下最後一顆糖葫蘆,沒有轉頭看溫言,仍然側著身子,接過保鏢遞過來的手帕,仔細的擦了擦手,還給保鏢,直接轉身率先走了出去。整個過程中,他沒有看任何人一眼,也沒有說一個字。
他心裡想什麼,溫言也無從得知。
幸好在這之後白錦並沒有什麼反常的地方,甚至在一家畫廊看中了一幅高仿的愛德華?蒙克的《吶喊》,買下之後,白錦好像沒了再逛街的興致,而是對這幅畫更感興趣。
車輛平穩的開在往回走的路上,白錦開啟那幅畫非常入迷的反覆檢視,溫言幾乎被他忘到了一邊。
溫言能明白白錦為什麼對這幅畫抱有這樣高的興趣,這幅畫一直以來被認為是存在主義中表現人類苦悶的偶像作品,白錦自身的經歷很容易和這樣涉及了生命、恐懼、死亡和憂鬱主題的東西產生共鳴。
但他並不希望白錦不愉快的經歷被這些東西勾起,這不利於白錦的恢復,於是開口對白錦說道:“剛才那兩人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們只是和我過不去,並不是針對錦少爺您的。”
他這麼既是想轉移白錦的注意力,也想再試探一下白錦的反應。按照袁醫生所說,白錦當初在季家滯留的時間只有幾天,但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有白錦本人一清二楚,雖然袁醫生將他們做出的猜測告訴了他,但那始終只是猜測。
他被韓錚卿及袁醫生明令禁止詢問白錦在回韓家以前發生的任何事情,但他始終認為,傷疤如果不剖開來把裡面的膿血擠掉,傷疤裡面只會一直潰爛下去。
他想知道白錦是不是真的沒有從今天的事情上聽出什麼。
他一直盯著白錦,想從他的表情,眨眼的次數,以及軀體的反應得到某些訊息。
但可惜白錦沒有任何反應,仍然很專注的欣賞手中的畫作,對他的話只是不甚在意的“嗯”了一聲,算作聽見了的答覆。
溫言想,不是白錦隱藏的太好,那就是白錦在季家其實受到的遭遇並沒有袁醫生他們猜測的那麼不堪。
溫言熱切的希望是後者,但是在後來,他無比的後悔實自己一時大意,小看了白錦的智商和情商。
他不知道,對現在的白錦而言,就是當初強姦他的人站在他面前,他的呼吸都不會亂一秒鐘,更何況只是這麼一個只能讓他側目稍微注意一下的小插曲,他連韓錚卿都能平心靜氣的相處了,還有什麼是他不敢面對的?還有什麼情緒是他隱藏不了的?
一行人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半下午了,韓錚卿居然沒有出門,還下樓來親自開了車門牽著白錦進屋去。
溫言看著被韓錚卿帶進屋的白錦的背影,久久不能移開目光,臉上難得的沒有多少他那招牌式的溫和笑意,只是目光中所蘊含的東西連他自己都還不明白。
直到旁邊的管家裡德發現他的異樣,出聲提醒,他才露出慣有的平和笑意,打了招呼,徑直回了房間。
韓錚卿領著白錦在客廳裡稍作休息,讓人拿了事先準備好的下午茶和點心出來,都是按照白錦的喜好準備的。白錦買給那兩個保鏢的糖葫蘆也被取下來用精美的餐具端了上來。
韓錚卿撿了一顆放到嘴裡,一邊拿過熱毛巾給白錦擦手,問他:“以前你不是不喜歡這些小東西,怎麼現在倒像是越來越像小孩子,居然喜歡起來了?”
語氣極為寵溺,但不管怎麼聽,寵溺裡面卻帶上了一種軟化的姿態。
白錦沒看向他的方向,一邊四處打量,一邊回他:“只是好奇而已。”
韓錚卿丟開毛巾,握著他的手緊了緊,掰過他的臉:“看什麼?”
白錦沒什麼表情的搖了搖頭:“沒什麼,找個地方掛一幅畫。”說完就把目光定在了茶几上花樣繁多的點心上,好像並沒有找到合適的方位。
韓錚卿摩挲著他的一隻手,道:“像以前一樣,叫兩個人幫你,在你喜歡的地方掛給你看。”
“不用,我掛到自己房間裡去。”白錦拒絕的很乾脆。
韓錚卿皺眉:“臥室裡掛些明亮色彩的畫才好,讓裡德重新選吧!”
白錦聳聳肩:“好啊,都可以。我只是隨便說說。”
韓錚卿看著白錦有好一會兒,那目光即使白錦不抬頭也能感覺到,像是要吃人一樣。
之後,像是終於說服了自己似的,韓錚卿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剋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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