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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也說不出來。“……駱依夏,我對你絕不放手!”
那一日,他一臉絕決悲愴的神色,我拒絕了他向我伸出的手,我知道我傷了他的心,但又何嘗不是傷了我的心。
我們之間有一把雙面的劍刃,過去我只看見它狠狠的宰割著我的肉體和靈魂,直到許久之後我才發現原來另一頭的利刃一直深深的埋沒在你的胸口,鮮血長流。
“依夏,別哭。”
白修遠溫暖的手掌輕輕的撫上我的臉頰,雖然我明知道不能過渡使用淚腺,但是眼淚卻像絕堤的洪水奔湧而下。
他明知道我的眼淚為了敬修而流,他明知道我們之間夾著一個身影,揮之不去。對我卻溫柔如昔。過去,是我在敬修的身邊憧憬著和他共度的日子,而今,我卻在他的懷裡思念眷戀著與敬修的點點滴滴。人真是一種及其狡猾又卑劣的動物。真正無恥卑鄙的人是我,是駱依夏!
我沒有抬頭去看他的勇氣,只是伸出顫抖蒼白的手指緊緊的攥住他的袖口。青筋浮現在肌膚上,猶如被吸乾了精氣的枯枝一般醜陋。
“……敬修,不會這麼做的,對不對?”
“……他沒有理由那麼做的,對不對?”
敬修有沒有謀殺美惜姐的理由我不得而知,但是敬修有沒有毀掉店子的念頭我卻不敢拍著胸脯替他說不可能三個字。
只要回想起過去他對我所做的一切暴虐的行為,我就無法從心底裡完全的信任他。我居然都沒有勇氣說服我自己說敬修一定是無辜的,他不會這麼做的。我很害怕也很心虛,我越來越無法相信身邊發生過的一切,彷彿就是一個惡夢,無限迴圈沒有終點。
修遠只是沉默的任我揪著他的衣袖,沒有回答。病房內漂浮著我細細的嗚咽聲。
我一哭,眼睛就痛,連帶著頭部也會跟著鎮痛,視線變得模糊起來,光與影在我的視網膜上跳躍著虛幻不實的舞蹈,我總有一個預感——我會變成一個瞎子!
抬起頭,我恍惚的望著眼前只剩下一團輪廓的修遠,問道:“敬修不會那麼做的,對不對,修遠?他是無辜的,對不對?”
我不敢從自己的心裡尋找一個肯定的答案,只能卑劣的求助於身邊的男人,我想他們之間即使真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但是血脈相連畢竟是不爭的事實,我想,修遠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侄子被誣陷而無動於衷的吧。
修遠輕微的嘆了口氣,有點無奈、有點憂鬱、有點淒涼。
“我說個故事給你聽吧。”
感覺到他的指腹溫柔的擦拭著我臉頰上的淚水。我有點詫異,然後點點頭。
“有一個孩子誕生在一個大富之家,上面有兩位兄長一個姐姐,但是他們之間年齡差距懸殊,關係也很疏離。小時候他只知道哥哥姐姐不太喜歡自己,父親和母親也對自己非常冷淡。彷彿在這個家裡他是一個外人,不被接受不被喜歡。吃飯的時候他不被允許和大家一起在餐桌上吃,只能由下人送到房間裡一個人吃。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是不是自己不聽話或者是哪裡做的不夠好,所以父親母親才會對他視若無睹,所以哥哥姐姐才會對他冷淡疏遠,就連家裡的下人也對他不加辭色。母親的身體原本就很虛弱,年幼的孩子很想和母親接近撒撒嬌,誰知道母親一見到悄悄跑進她房間來的孩子竟然像見了妖怪一樣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然後便暈倒在地毯上。當時衝進房間的父親對著他憤怒的咆哮,他的姐姐更是毫不留情的將他一巴掌打翻在地。從此以後那個孩子就被禁止隨意在家裡走動。偌大的房子,孩子如同被軟禁一般只能留在那間屬於他的臥室裡孤獨的度過。連下人都很少經過他的門口,除了清潔衛生的時候,他已經很少能夠看到一個活人出現在他的視野裡。孤獨和寂寞如影隨形的捆綁著他。
他以為自己會一輩子關在這間臥室裡直到死亡。
突然有一天,他被下人帶到了客廳裡。整個客廳都被埋在一片陰鬱的白色之中。母親的黑白相片被一個醜陋的黑色鏡框固定著放在靈臺上,兩邊還有兩盞蒼白色的蠟燭。父親的手臂上纏著一圈黑紗,臉色沉重,哥哥姐姐的黑紗上還有小塊紅色的方布條。父親說母親死了,當時孩子還小他並不明白死亡的意義。看著躺在棺木內的母親不會動也不會說話,臉色白得像一張紙,又想起母親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拒絕和憎恨,孩子很害怕害怕的大哭起來。
孩子沒有被允許參加葬禮,因為他的姐姐說他不配。就連下葬他也沒有權利出席,他的母親就這樣消失了,從他出生起直到她的死亡,母親一次也沒有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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