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我們……兩個……，這不就是全部都弄好了嗎！”葉謫凰尖叫道，兩眼一翻……

“你再暈，我就直接在這裡把你的婚禮辦了。”葉承鸞輕輕的說著。

葉謫凰瞬間笑容如花一樣，拉著葉承鸞的手，“哥，我沒事，我不暈了。”

花鳳辭走到葉承鸞身邊，笑的有點幸災樂禍的說：“咱們回家在算賬吧，這裡畢竟是醫院。”

葉承鸞點點頭，和花鳳辭出了病房，葉謫凰不敢拖，緊跟著也出去了。

葉明宇低著頭，躲避著應翔，“那，到時候我會送請帖給你的。”

應翔苦笑著，拉過葉明宇手，“你……愛他？”

葉明宇愣了，輕輕的搖搖頭，又趕緊點點頭，“我們從小就認識。”

“他對你好嗎？”

“小凰一直都挺照顧我的。”

“那就好……我……我……我……”應翔以為自己可以說出那句我祝福你。但是，實際上他說不出口。還有那說不出的不甘心，說不出的疼痛，說不出的那種撕裂感。

葉明宇抬頭看著應翔，“你保重。”

應翔看著從自己手心裡抽離的手指，似乎內心有什麼東西隨著那修長的手指一起離開了。

葉明宇推開門，回頭看了一眼應翔，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再見……”我最愛的少爺。

眼淚在扭頭走出那扇門的時候悄然落下。

應翔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家，推開房門，木然的走到酒櫃前，拿出一瓶酒，昂頭灌下。

在發現小雨不見的時候，他沒有這麼痛過；在得知葉承鸞無心自己的時候，他沒有這麼痛過；為什麼，現在會這麼痛。

葉明宇應該和葉承鸞一樣，都是小雨的替身，不該這麼痛的。

應翔苦笑著，步履踉蹌，帶著一身的悲涼，搖搖晃晃的撞到了書櫃，一本平放在書架上的日記本掉了下來，露出一張照片的一角。

應翔彎身拾起日記本，開啟，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小雨……”

照片微微的泛黃，一張白皙清秀的小臉帶著有些靦腆但是能感受到幸福的笑容，紅色的圍巾和帶著毛球的帽子，“小雨，你在哪裡？”應翔泣不成聲的問道，卻沒有回答。

應翔大口的灌了下酒，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奔到衣櫥前，拉開抽屜，翻騰著，終於在抽屜的最裡面掏出一副紅色的針織手套，緊緊的捂在懷裡，眼淚含著悲鳴。

應太太悄悄的站在門後，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眼淚劃過臉頰。

應太太狠狠的閉上了眼睛，轉過身，但是屋裡，兒子的哭聲和近乎絕望的悲鳴，就像一隻大手緊緊的拉住她，一步也邁不出去。

應太太驟然的轉回身，帶著一種決然的氣勢，推門走了進來，蹲在應翔的面前，“孩子，去找他吧。媽媽，再也不會奪走你的幸福了！”

應翔茫然的抬眼看著母親。

“兒子，我錯了。去找他吧。你們不是在一起的嗎？”

“誰？”

“葉明宇，就是你的小雨啊！”應太太握住應翔的胳膊，“媽當初趕他走，不只是因為他們是下人，還因為他是個男孩子，媽想抱孫子，是媽太自私了！”

“你說什麼？小雨是誰？”應翔顫抖的問著，不知是哭還是笑的口吻。

“他是葉明宇，就是你出國前一直在一起的那個人啊，你的小雨！”應太太幾乎用吼的把這句話說完。

應翔徹底的癱在地上，雙眼失去了焦距，眼淚竟然都流不出來。

似乎，一瞬間，風平浪靜。

“媽，你去收拾行李吧。今晚的飛機，不是嗎？”應翔平靜的說道。

“兒子，不要緊吧？”應太太驚慌的問著。

“媽，我沒事。我想一個人靜靜。”

應太太不放心的頻頻回頭，但是，應翔在她身後關上了房門，落了鎖。

……

“帽子和圍巾送給你，手套我要留著。”少年應翔說道。

“為什麼不一起送給我？”小雨疑惑的問道。

“因為，我要用我的手溫暖你的手，因為，我要牽著小雨的手走一輩子。”少年應翔靦腆帶著得意的宣告著。

記憶總是越來越模糊，也越來越美好。

因為害怕忘記，於是不停的翻騰，於是不停的完美。

是膽怯，還是勇敢？

應翔自己都不知道當年為什麼就那麼輕易的放手。是因為不夠愛，還是因為抗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