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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真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了,這個理所當然的。
“茅昴,他還沒找到房子,你就讓他住下吧。”任曙一邊做飯一邊對著外面喊。
“聽見沒有,老大,曙曙盛情相邀,我怎能拒絕?”起身幫任曙端菜。
茅昴憋著氣兒吃完飯,想想還是不行,絕對要把這個米蟲掃除出去,不然這美好的性福生活要被他毀了一大半兒。
想著立馬不遲疑,拎著民生和著垃圾一起往外扔,民生掙扎大喊任曙救命,任曙英雄似的攔住茅昴,把民生護在身後,大義凜然。
“做朋友就應該兩肋插刀,現在民生有困難,咱得幫他。”說著還昂昂頭。民生搗蒜點頭。
“嘿,你還英雄了你,你這是兩肋插刀還是想把刀插在他兩肋上,你這麼寵著他,他就更加得寸進尺,你光是幫他了,那人澤呢?合著人澤就不是你朋友,就該被你插兩刀?”茅昴想著昨天打電話給張人澤時,張人澤的語氣頹廢度。
“可是……”任曙想著也是,他倆的矛盾必須讓他倆自己給解決了,這樣耗著這不浪費領袖浪費生命嘛。
茅昴一手推開任曙,再次拎起民生直接往外拋。
“老大,老大,求你了,曙曙,曙曙,救我啊~”
“你這害蟲,今天我就為民除害!滾蛋!滾回你的蟲窩!”拋物線完美丟擲。
民生捶著茅昴家門大喊,可沒人答應,哭,嚎啕大哭,門開了,民生破涕為笑,往裡衝,什麼東西?黑色塑膠炸彈?兩袋垃圾直接砸在了民生臉上。
“賤人,幫忙把垃圾帶下去!”說完,門溫柔地被關上了,真的,關得特溫柔。
張人澤只是草草吃了晚飯,一天了,民生都沒有回來,他知道民生會在茅昴那裡,也很安全,不需要他太擔心,但是他仍然頹廢地在家裡扮演殭屍,他還是想不通,想不明白。看看手裡的麻繩和手銬,他真的還沒有想明白嗎?
胃部一陣絞痛,張人澤捂著胃呼吸困難地蹲了下去,全身冷汗瞬冒,腿一軟,倒在了地板上,這樣下去死了都沒人知道,看著前方茶几上的胃藥和手機,全身無力的他死撐著往那裡爬去,剛爬了一步,房間燈忽然全滅,周圍一片漆黑,張人澤罵娘,媽的,現在連保險絲都欺負他。
他不知道視線模糊是什麼感覺,周圍的黑暗讓他失去了最基本的五官感覺,頭越來越暈,胃好像被電鑽打過一樣,生疼,全身發冷,進入了春天的夜晚,涼風一吹,靈魂如被抽離一般,就這樣,張人澤掉入了真正的黑暗深淵,失去了意識。
是民生的聲音,民生的聲音在耳邊迴響,張人澤急切地伸手去抓,哪怕只是一瞬,抓住他,把他留在身邊就好。
“師傅,您開快點兒啊,沒看見快死人了嗎?快點兒啊,快,把那輛車給超了。”張民生著急地對著計程車司機瞎指揮。手緊緊攥著張人澤的手,雖然自己的手中已握出手汗,可是這溫度並沒有感染到張人澤冰涼的手。
“變態,你堅持一下,馬上就到醫院了,再堅持一下。媽的,師傅您別管紅綠燈了,沒車就趕緊走啊。”民生急得全身發熱,跟張人澤一樣全身冒汗。
張人澤斷斷續續地喊著民生的名字,全身又冷又熱,模模糊糊中感受到熱乎乎的水流滑過自己的臉頰,好舒服的感覺,是你嗎,民生?
民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到了醫院,用袖子胡亂擦著自己臉上的狼狽,追著張人澤的急救擔架,大喊著變態,一遍又一遍,這個時候的他,不想想起昨天動漫裡演的那一切。
胃出血,再來晚一步可能真的就死了,張民生看著張人澤平靜下來的臉,撲到床邊大哭了出來。
那晚被趕出來的民生扔完了垃圾,悻悻地到處逛,不知不覺還是逛到了自己的家,想著要不要進去偷摸點領袖拿點衣服,誰知一開門,藉著月光就看見倒在地上艱難呼吸的張人澤。
“不吃。”張人澤撇頭,無視舉著勺子的民生。
“操,不稀得照顧你個變態,張嘴。”民生用勺子搗張人澤的臉。
任曙站在門外往裡偷看,笑,這倆兄弟一個脾氣。
張美人拖著張老頭來看大兒子,哼地一聲,沒死就好,留下這句就直接撤了。雖然任曙那裡忽然多了很多煲湯清單和保健清單,合著把任曙當成公用保姆了。
“你丫到底吃不吃,老子不伺候了。”民生把碗一跺,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不是不回來了嗎,還來照顧我幹嘛?”張人澤拽得很。
“你以為我願意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