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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楊龍帶頭就發出一陣唏噓聲,還說我臉紅了。我臉紅?我會臉紅?我回頭對著他的嘴唇就親下去了。他丫的居然還得寸進尺把舌頭給伸進來了。
來完他們一撥,陳凱跟我姐陶可然也來了,我們好久沒見了,陳凱就一句話,等我們回去打全國比賽。吳遠靖跟小楚是臨吃飯前來的,坐著聊了好一會兒。遠靖早上接到我電話說秦翼醒了就坐長途汽車趕過來了,他先是感嘆了好幾聲,說秦翼啊秦翼,你們這一家子怎麼都這麼倒黴?林玄剛撞完你又撞,什麼時候撞車也能傳染啦?他躺在床上哼了一聲,吳遠靖,你信不信下一個輪到你?那小子聽完臉就綠了。
小楚給我跟禽獸帶了個禮物,說是春節回家的時候帶回來的,居然是他小時候親手做的風箏。我特喜歡。吳遠靖嫉妒死我了,拿眼神殺我無數遍。
中午護士小姐送來張悉尼歌劇院的明信片,是範崇華寄來的。他就寫了一句話,挺矯情的:祝你幸福。但看見落款我跟秦翼都傻了。崇華的名字邊上竟然還有林玄的落款。我們都在納悶他倆怎麼會認識的。
也許命運就是這樣,在適當的時候上帝就會安排你邂逅合適的人。
下午我等他睡完午覺起來,命令他跟我出去放風箏。他說你都多大了啊,還玩那個?但拗不過我,我推著輪椅就把他拐出來了。
不知不覺就已經春天了,庭院裡好多花都開了。他還有點不習慣用輪椅,不過再過一段時間應該能站起來了,他那麼禽獸,好起來一定特快。
今天的風不算小,但風箏就是放不上去。他在後頭一直罵我笨蛋,讓我跑快一點。
我就一直跑啊跑,繞著他拼命轉圈,終於在暈倒之前把風箏放了上去。
我把風箏的線系在他的輪椅把手上。咱倆一同對著天發呆。
他忽然問我,要是那時候我沒撞車你沒路過,咱們還會不會重新開始?
我說,既然都重新開始了,就別想過去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了。
他於是不說話了。
我們就繼續對著天空發呆。
要是以前我會問自己這樣的午後能維持多久?一年後,三年後,十年後,我還會不會跟他在一塊兒,但現在不會了。我不想再這麼擔心受怕地未雨綢繆了。
我告訴自己別去想明天,後天會怎麼樣,跟他過好每一個今天,就這麼簡簡單單。
韓翔天
他們笑過,哭過,掙扎過,迷惘過。
張揚著青春與無悔的愛情,終在陽光最燦爛的時刻飛翔天際。
這是屬於韓翔天的一個故事,也是屬於許多走在單行道上默默前行的少年們的故事。
這是故事的結束,卻也是故事的開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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