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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的燕飛下,經過鍛鍊的身體在這一刻完美的展現出那份隱藏極深的柔韌性,貝爾曼旋轉、阿克謝爾跳一週、魯茲跳、跟蹲甚至連記憶走不敢浮現的優美在這個寂靜的夜晚悄然綻放。
一連串銜接完美的動作靈動而優美,好像一隻脫繭成蝶的冰蝶在晶瑩剔透的冰面上靜靜的綻放著獨屬於自己的美。
正如最初馬德明教練曾經說過的,每一個運動員都有屬於自己的閃光點,經歷了苦難的陶惟脫下那層冰封的厚繭,好像一隻準備展翅翱翔的彩蝶在冰上翩翩起舞。
寬大的冰場上,顯現的瘦小的身體靈動、優美。舉手投足中帶著超越年紀的淡雅,當哼唱達到最□□時,舞動中的陶惟高高躍起,三週跳,半空中旋轉的身體,僅僅在一圈半後重重的落地,戛然而止的哼唱消失在空曠的訓練場內,狠狠摔在冰面上的陶惟躺在冰面上,身下是冰冷刺骨的寒霜,臉上卻是實實在在的喜悅,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後陶惟低低的笑了。
張開雙手,按在冰冷的冰面,清晰的感受到這一刻由冰傳遞而來的寒冷,回來了,終於回來。
好像一下子從舞動中找到了曾經失去的自信與驕傲,一躍而起的陶惟再次哼唱著滑動起。
一次又一次的跳躍一次又一次的摔倒,十次、二十次、三十次、從十點半跳到凌晨三點,不記得摔了多少次,也不記得跳躍了多少次,渾身上下疼痛而僵硬的身體讓陶惟知道已經到極限。
挪動僵硬的雙腿,回到場邊的陶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滿頭汗水身上的線衣都變的溼噠噠的陶惟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潮紅的臉頰,有些微長的頭簾貼在額頭。
狼狽不堪的外表下,熠熠發光的雙眼內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喜悅有、堅韌有、甚至還有這濃濃的戰意,由自己點燃的戰意支撐著陶惟堅持到現在。
努力調整急促的呼吸,狠狠攥緊顫抖的雙手,還有兩年,還有兩年就可以開始高難度訓練,今日的舞動,沉浸在其中的陶惟明白長久的鍛鍊終於修改了曾經的僵滯,默默的回想著今日的訓練成果,緩緩扯動嘴角的陶惟露出了疲憊卻充滿渴望的笑意。
緩了好久才平復的陶惟換下冰鞋床上毛衣外套,緩緩起身,疼、說不清到底是那裡也說不清是一種怎樣的疼從身體各處傳來,放下手中的冰鞋,快速做起運動的陶惟伸腰壓腿,忙活了半個多小時才算讓身體不再那麼僵硬。
抬起袖子擦了臉上的汗漬,悄悄離開冰場的陶惟踏著異常輕快的腳步離開了。
再次變的寂靜的訓練場內靠近西北角突然響起一陣輕響,“博、博遠,咱今晚不是見鬼了吧。”
帶著濃濃不確定的詢問下,一個身材高大一臉冷峻的男子起身,掃了一眼緊閉的訓練場小門,“走。”。
冰冷的眼神下,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透著金屬的冷軋,狠狠的打了個冷戰,蹭的一下一個小個子男人竄了出來。
繞過東北角的照射燈下,男子的臉閃過,冷硬的五官好像刀削一樣,氣魄壓人,人也透著冷森,然而最為吸引人的卻是男子的眼神,無情,沒有一絲感情的雙眼有的除了冷冽還是冷冽。
一言不發的從東北角下的小門竄過,很快消失在夜色中的兩個人好像從沒出現過,而此時悄悄的回到寢室的陶惟跑到水房接了半盆水,兌了點熱水,好好泡了泡腳後躺在床上,疲憊著發出叫囂的身體亢奮的好像還在舞動的精神使得陶惟直到天快亮了才沉沉睡去。
☆、第三十八章
睡了不足三個小時,極度興奮的陶惟就睜開滿是疲憊的雙眼,淡淡的血絲讓早早起床卻不敢四處溜達萬小東一愣,“二娃,咋了,你哭了?”
帶著一股子小心翼翼的詢問讓心情極好的陶惟呵呵的笑了,搖搖頭,“哭啥,換地方沒睡好。”
隨口的解釋卻讓萬小東哈哈哈的笑了,“是吧,是吧,俺就說床沒有炕舒服,這地方啥都挺好就是沒炕。”
萬小東的大嗓門讓站在門外剛想敲門的張國棟樂了,推開關閉的房門,大步走進,“虎蛋子,咋了?”
笑呵呵的張國棟衝口而出的稱呼讓萬小東炸毛似的跳了過去,拽著張國棟的胳膊非讓張國棟改口,直到被萬小東鬧了半響的張國棟表示以後一定不會在犯錯,才鬆開張國棟胳膊的萬小東隨即裂開嘴露出滿意的笑。
又好笑又好氣的張國棟笑著彈了一下萬小東的腦門,轉頭看向陶惟,眼底淡淡的血絲讓張國棟皺起了眉頭,“二娃沒睡好?”
帶著淡淡關切的詢問讓陶惟笑著點點頭又搖搖頭,“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