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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年少的衝動激憤,汪梅眼中的憐憫對於陶惟什麼都不算,他看到的只是憐憫後質樸的心。
彎腰接過的同時輕聲道謝讓第一次遞出蘋果的汪梅暗暗鬆口氣的同時也不得不去感嘆陶惟的平和,是的平和,陶惟的平和不是天生的,曾經的曾經,站在巔峰的陶惟是驕傲也是滿身稜角的,可時間和苦難是一輩子最好的老師,經歷了大起大落,經歷了跌落塵埃,對於每一份呵護貼心陶惟有的只是感恩。
也是從那天起,陶惟真正的走進了任課老師的心,不卑不亢,接受憐惜的同時也堅守著自己的底線,這讓與陶惟接觸了一個學期的老師們越發的喜歡自尊自愛自強又自立的陶惟。
而老師們的呵護力薄的陶惟能夠給予的除了發自內心的尊敬還是尊敬,可也恰好是這種發自內心的尊敬讓老師們找到了為人師表的崇高,並不是說別的同學不尊敬老師,而是一般的孩子對於老師更多的是懼怕。
可陶惟不,陶惟給予的是尊敬,不同於懼怕的尊敬讓老師們欣喜的同時心也越發的偏向陶惟,雖然這樣的偏頗有些惹眼,但陶惟內裡畢竟是三十好幾的人,處理這種小兒間的爭鬥還是很有一套。
慢慢的,時間長了,同學們也覺得陶惟好,不是虛假的好,而是真好,陶惟肯學陶惟認真陶惟對誰都很用心陶惟是所有人的朋友,純真的孩童們帶給陶惟一些細微到可以忽略的麻煩意外更多的是歡笑。
“陶惟?”
突然響起的喊聲打斷了陶惟有些雜亂的思緒,站起身的同時抬起頭的陶惟看到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微微頓了一下的陶惟一下子想起眼前這個笑容滿面的中年男人是誰,l中心小學的體育組長石天亮,也是高年級的體育老師。
心底頓了一下的陶惟眨了眨一雙清澈的雙眼,“老師。”
早就發現陶惟每天早晨會來學校鍛鍊身體的石天亮觀察了陶惟不是一天兩天,每天站在自家院門口就能看到學校的石天亮在一次次的觀察中發現陶惟雖然不是力量型選手卻是耐力型運動員。
而且最讓石天亮欣喜的是陶惟的性子很穩,不驕不躁,按部就班的陶惟好像曾經接受過專業訓練似的,每天的訓練都在承受的範圍內,既不超也不過,這個驚人的發現讓石天亮暗暗泛起了嘀咕。
仔細一打聽,石天亮懵了,屯子上來的?不是石天亮小瞧屯子裡的孩子也不是石天亮小瞧屯子裡的老師,沒有接受過科班訓練的老師更多的是帶著孩子玩,可陶惟卻很明顯的接受過專業訓練。
這個驚人的發現讓石天亮想了又想,滿縣城也沒找出一個除了他以外接受過系統訓練的老師,想不明白的石天亮乾脆也不想了,直接找上了陶惟。
笑眯眯的石天亮讓陶惟心底頓了又頓,直到石天亮說出來意,陶惟才在石天亮注視的目光緩緩搖搖頭。
完全沒有想到會被拒絕的石天亮頓時愣住了,“陶惟,長跑雖然辛苦一些,但是出成績也是很快的,你年紀小,要是好好接受訓練完全可以進省隊。”
急切的石天亮讓陶惟嘴角上翹,露出一抹清淡的笑,一雙清澈的眼睛好像瞬間迸發出耀眼的光彩似的看向石天亮,“老師,我想滑冰,我喜歡滑冰。”
意外之外的答案讓石天亮有些驚愕,“滑冰?”
驚呼的石天亮完全沒有想到陶惟會給出這個答案,不是石天亮吹,滿縣城唯一有冰刀的只有他們中心小學,而這冰刀還是去年才從市裡硬要來的,可這孩子從那裡知道滑冰的?
心底疑惑不已的石天亮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起陶惟,“陶惟,你是怎麼知道滑冰的?”
懷疑的目光中陶惟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了,微微低垂下眼簾,“在市裡,我上學之前我爹曾經帶我去過,爹說,只要我好好學習以後一定送我去市裡唸書。”
低沉的聲音中有著濃濃的想念,這讓石天亮頓時啞口無言,仔細調查過陶惟的石天亮知道陶惟爹孃去年冬天去世了,而且還是死在自家的水面,想到緊鄰魯河支流的大王屯石天亮頓時悟了。
屯子裡的孩子冬天沒有什麼玩的,除了滑冰、打嘎有的也就是冰爬犁,守著冰面,喜歡冰也說的過去,其實陶惟說這話也不是假的,陶成才去世的頭一年確實帶陶惟去過市裡,為的就是把不喜歡上學的陶惟送進學校。
要不大王屯的人說陶成才耿大鳳疼孩子,不是一般的疼,是真的疼愛,直到死陶惟都無法忘記,抱著自己一路坐馬車倒汽車的陶成才是怎麼帶著他趕到的市裡,又是怎麼帶他去看了市裡最好的學校,遠遠的看著那座有著三層小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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