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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出笑容,“大姐,沒事,人家教練來了,咱的好好招待,不管咋說為了孩子大老遠跑來,俺不能讓人說俺家沒了禮數。”努力打起精神的耿二鳳邊說邊邊起身走出房間。
沉悶中,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忙活了一天給倆孩子做了一身新鋪蓋的耿二鳳又託張國棟給孩子買兩套換洗的線衣線褲背心褲頭,忙碌中分別的時間終於到了。
第三天早晨六點,在耿二鳳、萬永貴、萬二驢的淚眼中,在老師同學的殷殷祝福下,緊緊抿著雙唇的陶惟拉著哭的抽抽搭搭的萬小東登上了開往省城的汽車,車動的剎那,一直強自冷靜的陶惟眼圈刷的一下紅了,扭頭看向車窗下,哭的好像孩子似的耿二鳳一雙大腳正在跟著緩緩移動的車走著跑著。
滿臉的淚痕、滿眼的不捨、顫抖的嘴唇還有那個一宿又一宿悄悄掖被角的背影,這一刻,在這個分別的時刻,陶惟終於哭了,強裝的冷靜在淚水失控湧出眼眶的剎那瞬間崩塌。
“媽媽我想對您說
話到嘴邊又咽下
媽媽我想對您笑
眼裡卻點點淚花。。。。。。
您的黑髮泛起了霜花
您的臉頰印著這多牽掛
您的腰身倦得不再挺拔
您的眼睛為何失去了光華
媽媽呀孩兒已長大
不願意牽著您的衣襟走過春秋冬夏。。。。。”
一把拉開車窗,把頭伸出的陶惟使勁揮揮手,“娘、回吧、回吧,二娃會回來的。。。。。。”
被黑暗籠罩的天空下,陶惟一聲沙啞的“娘”讓耿二鳳腳下踉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住同樣摔在地上的萬永貴失聲痛哭,“二娃叫俺娘了叫娘了。。。。。。。。。。”
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內,順著風消失在黑暗中的淚水有著陶惟不曾出口的愧疚也有著那一聲表達著最深最眷戀的感情。
默默的拉回捨不得把頭縮回的陶惟,抱住瘦小的身體,張國琴悄悄的閉上了眼睛。
沉默不語的靠在張國琴溫熱的懷中,耳邊是萬小東一聲接著一聲的抽泣,喉間滿是哽咽的陶惟努力的咽回不斷上湧的酸楚,不想說話,因為一切的語言都是蒼白,陶惟只要知道那個質樸的女人值、值得他付出一切。
有些壓抑的車廂內因為陶惟最後那一聲真誠的“娘”頓時陷入一片死寂,彼此沉默中慢慢行向未知的前方。
天漸漸亮了,微微低頭看著緊閉雙眼靠在自己懷中好像尋求溫暖的孩子,張國琴心中有種莫名的酸楚,說不清怎麼就投了緣,說不清怎麼就上了心,小小的孩童有情有義,有原則有底線,好像成年人所具備的一切特質在這個不大的孩子身上都能看到,甚至連成年人身上無法看到的淡然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淡然,不同於於成飛等人,相交一場,張國琴看的很清楚,懷中這個孩子是個冷情的人,不是天生好像曾經經歷了莫大的苦楚,張國琴不知道陶惟身上發生了什麼,也不想去掀開那層對於小小孩童而言無法越過的坎,張國琴只是知道懷中的孩子比誰都重情也比誰都冷酷,好,是真好,掏心窩子捨去命的也會對你好,但一旦背叛,那麼等待的就是最冷的對待,好像冰,冰冷無情。
輕輕撫摸著掌中的脊骨,“二娃,大姨不知道你有啥過不去的坎,大姨也不問,但二娃,你要記住,你不是孤單一人,你還有大姨還有二姨還有哥哥姐姐甚至還有小叔,二娃,咱有家。。”
耳邊沉穩的輕言細語讓默默注視著窗外的陶惟渾身一僵,不再是孤單一人,有家。
緩緩抬起頭,看著一臉平淡的張國琴,陶惟使勁扎著眼,不讓眼中的淚溢位,一直想有個家,因為害怕孤單因為不想每到過年的時候都是一個人,不想生病的時候沒人陪在身邊,想在困了、累了、受傷的時候有人陪在身邊,曾經因為這個夢想,失去了一切,他還可以渴望擁有嗎?他還可以去奢望一個溫暖的家嗎?
扭頭躲開張國琴堅定的眼神,深深的吸氣緩緩的吐氣,好久好久,久到城市的邊緣已經清晰的出現在眼前,“恩。”輕輕的很容易被忽略的輕聲應答出現在張國琴耳中。
低頭看著彆扭的陶惟,微微扯動嘴角的張國琴收緊手臂,沒有多說什麼,陶惟的戒備心有多重,張國琴看的清楚,說的多不如做得到,張國琴相信只要用心,陶惟那顆滿是傷痕的心早晚會撫平。
也是從這一天,張國琴長達十年的護航正式開始,直到一個更加冷峻強硬的人出現在陶惟身邊,重重考驗後,終於放下心的張國琴緩緩鬆開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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