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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的空間。
招呼著放下臉盆的萬小東看向鋪了半床的物品,撕開一個果丹皮塞到萬小東嘴裡,“虎蛋子,大姨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隨便買點,到時候要是餓了就拿出來吃點,大姨還給你倆帶點毛巾肥皂,要是缺啥少啥了就給大姨打電話。”
吃的交給萬小東,電話號碼卻給了已經調整好心情的陶惟,看著一個個開啟的塑膠帶,毛巾、牙膏、純棉襪子、肥皂甚至洗衣粉,準備齊全的生活物品讓陶惟心底熱乎乎的,抬起頭看向張國琴,動了動嘴唇的陶惟到底沒說什麼,撫摸著那些代表著一片關心呵護的物品,陶惟笑了笑,靠在張國琴身邊,輕輕蹭了蹭張國琴的手臂。
沒有出口的感激讓張國琴心底澀的厲害,這些對於城市人什麼都不算的勞保與兩個孩子而言卻是一份渴求的心意,小小年紀孤身離家,那份孤獨和膽怯並不是常年伴在父母身邊的興奮孩童能夠理解,尤其是對陶惟而言。
悄悄的吐氣摟住陶惟的肩膀,張國琴無聲的給予最有力的支援,清澈的雙眼內,那一絲愧疚雖然僅僅是一閃而過,但張國琴卻看在眼裡,趕到體工隊並沒有急著找倆孩子的張國琴已經知道兩個孩子早晨的訓練。
一言不發的張國琴沒有指責甚至沒有去求情,從於成飛那裡聽到楊國成想單獨培養陶惟時,一臉鄭重的張國琴彎下腰代替不知情的陶惟表達了心中的感激。
張國琴明白,自身努力是一回事,但是如果在配上一個好教練,那麼就意味著陶惟的路會越走越寬,不管陶惟以後會走到哪一步,但今日這份沒有出口的情,張國琴領。
真心的感謝讓屋內的於成飛、楊國成同時愣住了,再次直起腰的張國琴雖然臉上依然是那份帶著一絲刻板的平靜,但卻讓倆人看到了那份深藏的憐惜,想到那個倔強卻異常懂事的孩子,送走張國琴的老哥倆唏噓不已。
默默來到倆孩子的寢室,久久無言的張國琴回想起楊國成帶著激賞的話語,眼底閃過一絲心疼,倔強、有韌性,兩個明顯誇讚的詞語落在張國琴耳中卻異常的酸澀,什麼叫做倔強?什麼叫做有韌性?自己把自己逼上上山路的陶惟不倔強沒有韌性就沒有出路。
小小的陶惟為什麼愛上滑冰張國琴不知道,但張國琴看的很清楚,冰對陶惟而言是不同的,那是真正的把競技體育當成終身事業來對待,認真而執著的踏上這座獨木橋。
張國琴無法阻止也不能阻止那份深深的熱愛,有的除了支援還是支援。
暗暗嘆息的張國琴內心的酸澀陶惟不知,但身邊溫熱的身體傳來的無聲安慰鼓勵陶惟卻記在心間。
仰起頭看向張國琴,裂開嘴笑了一下的陶惟一下子想起鬧鐘的事,原本想等到休息在出去買,但現在既然人情已經欠下也就不在乎在多點的陶惟隨即提出讓張國琴下次來的時候幫忙買個鬧鐘。
陶惟的請求讓終於聽到孩子要求的張國琴笑了,因為笑,平日裡顯現的嚴肅的面孔頓時滿是柔和,透著一股溫婉的笑意讓陶惟愣住了,好像隱約知道為什麼張國琴總是板著張臉的陶惟看著那抹能夠溫暖人心的笑容忍不住蹭了蹭張國琴的手臂。
就連回頭的萬小東看到那抹好像有些熟悉的笑容都愣住了,好半響,眨了眨眼睛的萬小東不自覺的蹭到張國琴身邊,“大姨,你早點來看俺倆。”
低喃的請求讓張國琴心底一澀,摟著倆孩子恩了一聲,停留了好半響,仔細檢視倆孩子的生活物品後,帶著一絲喜悅和沉重,張國琴離開了。
☆、第四十二章
1990年1月24日,農曆臘月28,上午十一點二十。
“小東、提速提速。”
文田沙啞的喊聲在操場東面響起,一條長達50米的上坡路,滿頭汗水的萬小東瞪大雙眼緊緊咬住牙關,努力奔跑在上坡路上,因為用力脖子上的青筋都蹦出的萬小東一雙手緊緊攥著。
今天是陶惟、萬小東訓練的第十天,從單純的沙地跑到增加的上坡跑,發展腿部力量訓練的萬小東從第一天偷偷的哭過在沒有吭過一聲,可每晚,沉沉睡去後,那一聲聲的哽咽都會無意識的從口中悄悄的吐出。
第二天又像沒事人似的笑嘻嘻的參加訓練,這樣的萬小東讓陶惟心疼又內疚,不禁懷疑最初有意識的帶著萬小東走上體育競技這條路是不是錯了?
心底存著煎熬讓同樣增加訓練強度的陶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消瘦著,尖尖的下巴和凹進去的眼窩讓楊國成急的滿嘴大泡。
開始以為訓練量大的楊國成甚至有意識的減輕訓練量,可陶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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