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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罰,甚至求死,更不記得自己在失去意識前用淚光模糊充滿絕望的目光望著男人說:
“……我要見他……”
*
段生覺得自己該辭去楊家家庭醫生的職務——這工作真不是人乾的!!
為了醫楊大少爺的小情人兒,要處理那種地方的傷口,額……這就算了,人家寶貝擱別人還不給碰呢!然後又被迫拋下自己醫院的營生搬到山上住,這也就算了,當是度假好了!接著呢!楊家新過門還熱乎著的少奶奶跑來挑釁,搞得上上下下雞飛狗跳,他這個小小醫生到現在還記得那小包裡的銀色手槍上的寒光,夢裡驚得慌!這已經超越了好市民的心理承受能力了對吧?結果這還不算完!
瞅瞅今兒這日子過得!先是給那兩口子騰地方親熱奔下山溜達,一大早大雪封山,車子上不去,他靠著兩條小細腿走了兩個多小時上山,還來不及喘口氣就一會勸架一會救人的,半小時不到就又搭直升機下了山——這租飛機的錢還是自己掏腰包的呢!!姓楊的混小子還恩將仇報,在他醫院裡大鬧了一場!!害他累得跟死狗一樣,剛要躺下睡覺,又一通電話把他呼上山,擺在眼前的又是個重傷病人!!
有這麼折騰醫生的嘛?
要不是楊家家庭醫生之職是他祖父輩傳下來的,他恨不得立馬就不幹了!!
凌晨兩點,段生給逸浪插上輸液針,然後起身伸了個懶腰下了樓。
樓下客廳裡酒氣沖天,茶几上地毯上都是各種的酒瓶,而且都是空的,楊得駒還在喝,但是依舊清醒得讓他想抓狂!
“他怎麼樣?”他問。
段生雖然對逸浪沒什麼好感,但是出於職業病還是對行兇者嚴厲指責,他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紅酒瓶扔到地上:“你還好意思問!他上次的傷還沒好,又連著幾天發燒,你居然還下得了手!?你有沒有搞錯啊!?你不是真心愛他的嗎?這就是你愛他的表現?!”
楊得駒低著頭,長髮遮頰,看不清楚表情。
在段生印象裡,楊得駒從來都是玩樂主義者,從小仗著是楊家獨子惹事生非,沒給老爹省過心。楊得傑自從與原配也就是楊得駒生母離異後,沒再娶,一心投入事業和培養這個兒子,曾不止一次的同段父吐苦水,擔心這個兒子不成器不收心。結果一次遠渡重洋的求學之旅後,楊大少爺收心收得楊得傑差點中風!
毒販父母,孤兒院的出生,還是個男人!不論哪一點,都不能為楊家所容!
但是這楊得駒也不知道被灌了什麼藥,為了這個男人不僅與父親決裂,還公開出櫃,不給自己與楊家迴旋餘地,瑞德天天幾度主動求婚都一口回絕,心甘情願在那個國家做個造型師留在那個男人身邊。
可是他折騰了這麼多年,最後還是受傷回來,答應了瑞德天天的求婚。他變得沉穩內斂了許多,與瑞德家族的聯姻也給楊家帶來莫大好處,當所有人以為他這回死心了,可楊得傑還沒來得及老懷安慰一下,男人的出現又擾亂了他的心湖。
當然,如果逸浪能夠回心轉意與楊得駒好好在一起過,那他段生也願意支援一下,畢竟好友是付出了真心的,只是現在怎麼看都不是好局面。
段生在他身邊坐下,語氣中肯的說:“得駒,放手吧!長痛不如短痛!”
在很長的寂靜之後,楊得駒開口:
“能不能讓他失憶?用洗腦的方法也可以,忘了我也無所謂,只要讓他不再記得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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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濤哥的死訊 。。。
“……你、你……在說什麼?”段生掏掏耳朵,覺得自己一定幻聽了。
楊得駒用他那瑪瑙色的眼睛複雜的看著他:“讓他失憶,我要和他重新開始。”
段生噌地站了起來,眼睛瞪得渾圓:“楊得駒!你中邪了吧你啊——?!不過是個男人,你至於嘛?!再和他糾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他要是會喜歡上你,根本不用這種手段!!我勸你還是早點對他死心,這樣他只會害了你!”
“你願不願意做吧!其他廢話別跟我說!!”楊得駒吼道,暴躁地踹開腳邊的酒瓶。
“好!老子不幹了!!”段生說罷,拿起外套轉身就走。
外面又下雪了,雪地反射著光芒照亮下山的道路,段生就一會深一會淺的在雪地裡走著,剛走到一半,他聽到漆黑的天空中傳來轟隆隆的沉重聲響,然後幾束光從頭頂劃過——是楊得駒的直升機,正往城市的方向飛去!
他腦中猛然閃過病床上的少年,不禁碎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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