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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會不會也喜歡自己?
他在這個問題上寄予了挺大的希望,說不定譚睿康也喜歡他,只是沒發現而已呢?
遙遠想來想去,有點困,忽然又覺得好像沒那麼喜歡譚睿康了。
譚睿康又發來一條簡訊他也沒有看,外面幾聲雷,開始下雨了。
寢室裡涼快了點,遙遠的愛情這種感覺總是一陣一陣的,沒見到他的時候有點想他,但情感並不是很濃烈,畢竟周圍的環境太陌生了,令他覺得很累,幾乎沒空去體驗自己的愛。
譚睿康每次說“想你了”的時候,彷彿就把遙遠心底狂熱的火苗壓下去點,又或者給他一杯水,解了他的渴。
暴雨傾盆,外面下起大雨,多日來的鬱悶一掃而空,簡直舒服得要死。
遙遠趴在床上睡了一下午,睡到晚上六點才起床,緊接著為他的貪睡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第二天要軍訓了,晚上他在床上翻來翻去,聽舍友們打呼嚕說夢話,直到半夜五點才睡著。
六點鬧鈴響,學生們紛紛起床,換上迷彩服,繫上腰帶,背起被子,提著桶下去集合,遙遠徹底崩潰了。
二十二天的軍訓,不能與外界聯絡,所有人都抱著同樣的願望——下雨,快點下雨!給我下雨吧!
遙遠到了這種時候,也顧不得面子不面子的問題了,迷彩服穿上,帽子戴上,背起被子褥子,提著個桶,大家全都一樣,分不出誰是誰,這簡直是一場噩夢,快點過去吧。
遙遠長到一百七十五公分就不再長了,每次都是排在中間靠前的位置,他一直對自己的沒有長到譚睿康一百八十多公分的身高耿耿於懷,但人不再長高就像天不下雨一樣,都令他絕望而無可奈何。
軍訓的強度簡直是痛苦得令人髮指,早上集合站軍姿,跑步唱歌等吃飯,還要唱得相當大聲,下午又站軍姿,走一二三,跑步唱歌等吃飯。
一天裡被太陽曬得汗流浹背,晚上又在開著燈的大操場上站軍姿,踢正步。分到他們班的是個有點長得像周杰倫的教官,面容嚴肅,兇巴巴的,沒念大學,挨個把他們揪出來罵,一副“現在的大學生都是什麼德行”的嘴臉。
遙遠開始看他長得帥,還覺得這人應該不錯,然而教官單單和遙遠過不去,揪著他單罵,又給了他腦袋一巴掌說他走神,差點把遙遠給氣死。
遙遠真是恨死這教官了,幸虧罵歸罵,教官就動了這一次手,沒有踹人,還是給他們留了幾分面子。
遙遠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人會當逃兵了,他最煩就是站軍姿,一站足足一個小時,完全就是在熬時間。
他想假裝中暑暈倒,說不定暈倒以後可以得到特殊照顧,然而大家都不中暑,只有自己中暑實在說不過去。
下一秒就暈吧,遙遠站在佇列裡,無數次下了決心,但卻無法付諸行動,怕腦袋磕在水泥地上引起腦震盪,又怕被教官看出來,林林總總,顧忌頗多,每次開始站軍姿十分鐘後就在思考怎麼不著痕跡中暑昏倒的事,但每次都直到解散時都沒有付諸實踐。
一天又一天的軍訓,他居然和其他人都一樣,就這麼慢慢撐過來了,一次也沒有掉隊。
九月中的晚上,所有人都睡著以後,他睡在靠窗的榻上,扯下半截內褲,抱著被子輕輕摩擦,閉著眼,想象抱著譚睿康時他滾燙的體溫,與男人肌膚相觸的感覺。
遙遠天生面板就有點冷,與他相比起來,每次碰到譚睿康的手肘,肌膚時都覺得他很熱,那是一種陌生的溫暖,肌膚摩挲的愜意令他著迷,被子粗糙的紋路摩挲龜頭敏感處,令他沒一會就射了。
這樣就不用再擔心夢遺要洗內褲的麻煩問題,否則連著將近一個月都住在軍營,沒有半點個人隱私可言,肯定撐不到那時候。
他在安靜的夜裡吁了口氣,把被子胡亂掖著,弄溼的一面壓在下面,沉沉入睡。
數天後過中秋,軍訓的學生們聚在一起看節目,遙遠把腰帶捲起來,放在帽子裡,坐在露天廣場上發呆,在想譚睿康生日過了,哎。
“喂,你叫趙遙遠是嗎?”一個小兵過來拍他。
遙遠:“?”
“出來,出來。”小兵說。
遙遠:“會被教官罵的。”
小兵:“沒事,他不敢惹我們,帶你去玩,走!”
遙遠根本不認識那小兵,不知道別人怎麼注意到他的,便偷偷摸摸跟著他離開廣場,輔導員在和連長聊天,他們從樹後躬身繞過去,又穿過升旗臺,一輪滿月掛在天邊,那裡還等著個小兵,兩人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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