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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的撤,卷的卷,市場一片恐慌氣氛。
譚睿康樓上的公司關了兩間,職工們全走了,遠康公司的訂單全部撤掉,將資金抽出來支援遙遠父親所在的公司。
遙遠不能再坐在家裡了,他馬上去接手父親的工作,趙國剛的餘錢大部分在股市裡,遙遠終於看到了自己父親有多少錢,併為這個數目震驚。
出口貨物全不要了,生意沒法做,趙國剛賠的錢,積壓的貨簡直是天文數字,就連遙遠自己都看得有點麻木,美國好幾家生意夥伴破產,再無法提供訂單。
譚睿康幾乎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填遙遠那邊,還要拿房產證去抵押,遙遠忙道不用,房產千萬不要抵押,到時候再想個辦法轉移,這樣就算破產了還有房子住。
他們合作的香港老闆破產了要撤廠。遙遠就算再聰明也是束手無策,就算把廠商買下來也沒有原材料,而且根本沒有錢,兩個公司至少有一個面臨倒閉的危險,這令他很難抉擇。
趙國剛親自回來坐鎮公司,遙遠給他當秘書,面對那一大堆檔案,實在非常佩服趙國剛,他對趙國剛生出近乎崇拜的情感。
“把這個翻譯一下。”趙國剛說。
遙遠揉了揉眉心,拿到一份檔案。
兩人中午的時候靜靜休息,趙國剛要睡午覺,年紀大了身體撐不住。
“寶寶。”趙國剛閉著眼說。
遙遠:“?”
趙國剛:“讓你哥回你家住一段時間。”
遙遠道:“怎麼了?”
趙國剛說:“事情太多了,你一個人忙不過來,也方便你倆商量決策。”
遙遠說:“你說實話。”
趙國剛道:“這是實話。”
遙遠:“那麼你只說了一半。”
趙國剛道:“你哥哥想離婚。爸想讓他把遠康關了,到萬林來幫忙,黎菁覺得他破產了,要不到錢,當不上老總夫人,每天找他吵架,讓他們適當冷卻一下,你哥自己心情也不好,回家就天天吵。”
遙遠:“你又知道,你管人家家務事做什麼。”
趙國剛:“我怎麼不知道?他們當著保姆的面吵,他家保姆和咱們家的聊起天都說了,保姆又給你舒阿姨說,臉都被她丟光了!”
遙遠:“結婚是自己決定的,誰逼著他結婚了?!要離就自己去離,離了我也不收容他。”
趙國剛嘆了口氣,遙遠道:“我又不是他兒子,還管他吃住呢,沒這麼好的事。活該,我要支援黎菁,去跟他打離婚官司,讓他走著瞧吧。”
電話響,遙遠接了,說:“現在有時間,直接進來。”
譚睿康過來了,趙國剛去洗手間洗臉。
“我是這麼想的。”譚睿康很疲勞,估計這些日子裡也沒幾天過得順心,說:“先把遠康關了,寫字樓轉租出去。”
“反正現在也沒什麼生意做,錢都支援姑丈這裡……”
“我把我能用的所有錢都帶過來了,現在有五百三十萬……給我個賬號,出納等在樓下,現在就去轉賬……”
“你看看夠不,不夠的話我去把華僑城的房子賣了,車也賣了……”
遙遠道:“不用,這個公司有一半是你的,我不能……”
“小遠。”譚睿康認真地說:“咱倆誰跟誰的,不都是一樣的麼。”
遙遠道:“不,不一樣的,已經不一樣了,你成家了。”
譚睿康說:“一樣的。”
遙遠示意他別再說,收拾東西要離開,譚睿康說:“小遠,一樣的。”
“我去處理。”遙遠說:“我去聯絡零售商,讓他們寬限時間,兩個公司都能保住,不用歇業。”
譚睿康靜靜看他。
遙遠沒有抬頭,不與他的目光相對,煩躁地說:“沒空跟你扯這個!忙!說完就快點回去!”
整個十月份,遙遠感覺自己都快神經衰弱了,他在公司裡上一天班,回家根本就睡不著。
他整夜整夜地躺在沙發上,睜著眼看天花板,直到曙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鬧鐘響,他便起來煩躁地洗個澡去公司。譚睿康也很累,每天眼睛都是紅著的,遙遠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會死掉,哪有人能連著十天半個月不睡覺的?
他有一次回家甚至不認識路了,轉了好久,最後在樓下草坪坐了快一個小時才想起來。
十一月份,遙遠親自去和王鵬面對面談,被王鵬罵得狗血淋頭,一群零售商開會,遙遠坐著捱罵,所有人都在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