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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哲坐進車裡直皺眉,他擔心被狗仔拍到,安全帶繫上以後總不自覺往下滑。杜子驍撥號間隙看著他樂,寬慰道:“放心吧,我剛跟那幫狗仔頭子喝完酒,他們答應這兩個月裡不跟我,拍別人。”
白哲這才老老實實坐好。
杜子驍在圈裡總有些白哲歎為觀止的人脈,按理講白哲在圈子裡混得比杜子驍久,該混得更好才是,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白哲是高嶺之花,人人都給他面子,人人也都敬著他遠著他,杜子驍卻真真切切跟大家打成一片,譬如明星的死敵狗仔隊,杜子驍隔三差五把哥兒幾個約出來喝一杯,表示對哥兒幾個的尊敬,再意思意思給點料,哥兒幾個有飯吃,也就不惦記真挖杜子驍老底了。
杜子驍買了頭等艙,時間卡得準,到機場走貴賓通道,直接登機。他跟白哲坐第一排,並排兩個座位,坐下以後放了行李,杜子驍才緩緩開口道:“羅品方吸過du,你知道嗎?”
白哲正給自己系安全帶,聽到這一句,手一抖,安全帶扣掉了下來:“什麼?”
杜子驍撿起掉了的帶扣,彎腰過去給他把安全帶繫上,道:“昨晚回去以後,我找了我的幾個關係,查了查羅品方。他要退賽?還說什麼美國唱片公司要跟他簽約?呵,這話還真有人信。”
“我在北美的粉絲會長很有來頭,她是混血,母親是中國人,父親是美國人,而且是當地最大的黑幫頭子。我昨晚跟她通了電話,她答應幫我查一下羅品方這個人,沒想到巧的很,羅品方到美國後的主要生活範圍就在她所在的城市,她一查就查到了。”杜子驍直起身子,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他臉上始終戴著墨鏡,這讓他的眼神都隱藏在漆黑的鏡片後面,“羅品方當年到美國一年多都沒工作,美國藏龍臥虎,大唱片公司瞧不上他,小的唱片公司呢,他瞧不上人家。後來他輾轉去到另一座城市,不知怎麼,就吸了du。”
吸du這事,在圈子裡不算什麼稀罕事。壓力太大,有些不自律也不自愛的難免抵抗不住誘惑,吸兩口。白哲對此一貫深惡痛絕,更沒想到羅品方會跟這兩個字惹上關係。
杜子驍見他臉色瞬間變差,趕緊補充道:“時間緊急,我只能查到個大概,細節或許有出入,我姑且說,你姑且聽就是。”
白哲點點頭,嘆了口氣:“我知道,你說吧。”
“你知道,這玩意很燒錢,羅品方的經濟很快便捉襟見肘了,困窘之下,他就跟當地的一個演出機構簽了演出合同,每週去對方的場子裡駐唱三次。”杜子驍說到這裡,意味深長地頓了頓,轉頭看著白哲。
白哲問:“這是個什麼演出機構?”
白哲是單純,卻不傻,哪個演出機構會要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中國人?每週三次就能養活吸du這麼龐大的支出,這種話說出來小孩子都不會信。
杜子驍冷笑一聲:“這不應該叫個演出機構,從我拿到的資料來看,叫地下夜總會差不多。裡面五du俱全,你從小在美國長大,應該有所耳聞。羅品方簽了合同,恐怕還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工作,卻沒想到,這合同裡有很多陷阱。每週唱三次,成了每天唱三次,全年無休。而且本來籤五年,後來雜七雜八算一算,竟然要給他打二十年工。”
“工作累也就罷了,薪水還低,只能保證他餓不死,別的免談。所以羅品方這幾年在美國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你應該能想象。”杜子驍道。“這樣的日子羅品方過了五年多,後來不知道怎麼,他戒du了。”
白哲坐直了身子,疑惑地看著杜子驍。
“別這麼看著我,他為什麼戒du,我也不知道。”杜子驍其實知道。按時間推算,當年白哲曾寫過一首歌,專門獻給他不知身在何方的老朋友羅品方。這首歌傳唱一時,後來成為許多學生畢業時必唱的驪歌。或許大洋彼岸的羅品方聽到了老友的思念與祝福,才會痛下決心重新做人也說不定。不過這種事杜子驍才不要跟白哲挑明,他小心眼。
“從羅品方下決心戒du到現在,差不多已經三年了,看他現在的樣子,應該是徹底戒除了吧。”杜子驍聳聳肩,“但是他雖然戒除了du癮,卻還是為這家夜總會工作。我猜應該是這家夜總會勢力太大,讓他擺脫不掉。不過後來他還是逃了出來,並且聯絡了《最佳唱將》節目組,參加了比賽。”
“他要退賽,是因為夜總會發現他逃回國了嗎?”白哲問。
“只有這一個解釋,否則我想不通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退賽。”杜子驍雙手往前一劃,彷彿面前是坦蕩通途,“名與利的大門即將向他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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