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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哲在十六歲那年就認識季勤章了。
白家與季家是世交,雖然白家早早就移民出國,但孩子們仍舊一代一代保持著良好的交往。
白家不像季家子孫繁盛,傳到白哲這一輩,本家只剩他獨子一人。他從小在美國長大,幾年才隨父親回國一次,見見留在國內的親朋故舊。十六歲那年他再次隨父親回國,借住季家,遇見了季家十八歲的次子季勤章。
兩個年輕人年齡相仿,性格投契,很快便成為朋友。白哲的中文不怎麼靈光,季勤章就一點點糾正他的發音措辭,到後來,白哲連古文都拽得上幾句。後來白哲父親回美國去,白哲實在捨不得季家這位好友,就又留下多住了半年。
半年後,噩耗傳來,白哲父親意外遭遇車禍,搶救無效去世。
白哲沒有兄弟姐妹,父親去世,只剩下他與母親兩個人。他立刻動身回去,季家不放心,叫季勤章同他一起。回了美國,白家大宅鬧騰騰像菜市場,分支的叔伯堂兄弟擠作一團,每個都想踩在孤兒寡母頭上,分白家的產業一杯羹。
白哲雖是少年,但他是白家正統繼承人。季勤章的出現,又很明白地說明了季家的態度。白哲一現身,那些欺負白氏遺孀的叔伯們就氣短三分。白哲在商業經營上並不算有天分,但他從小耳濡目染,總比那些不成器的堂兄弟強上許多。更何況白哲父親早有秘密遺囑,若兒子未成年自己便遭不測,就按部就班如何如何。白哲派人去接了律師,在眾人面前將遺囑一亮,又軟硬兼施告誡眾位叔伯兄弟相安無事衣食無憂,挑唆鬧事就斷了財路,叔伯們衡量利弊,退散了大半,又還不罷休的,白哲乾乾脆脆丟下一句“那就法院見”,回頭安慰母親去了。
當然了,趁人家父親去世來爭權,而且是在有詳細遺囑的情況下來爭權,這種事就算鬧上法院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所以這場危機也就如此化解了。
白哲的父母伉儷情深,丈夫驟然離世,白夫人也一病不起。白哲白天照顧母親,晚上給父親守靈,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大圈。某天他在父親靈前睡著,朦朦朧朧間感覺有人抱起了自己。他掙扎著睜開眼,就見季勤章把自己打橫抱在懷裡,正送往自己的臥房去。
“勤哥……”他小聲喚。
季勤章緊了緊自己的胳膊,說:“別說話,睡吧,我抱你到床上。”
那天晚上在季勤章的懷抱裡,白哲睡了無比香甜踏實的一覺,那種有所依靠的感覺讓他多年後都記憶猶新。
可惜那時白哲不懂愛情,他以為季勤章照顧他只是出自兄長對弟弟的照顧。愛上杜子驍後,他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也許那時季勤章已經對他動心。
白哲的父親知道獨子在經商上沒什麼天分,就將家族企業委託給信託基金打理。白哲因此得以繼續無憂無慮地上學,學習他的古典樂和鋼琴,或許畢業後會成為一個鋼琴演奏家,也或許會像白哲母親希望的那樣,能夠學著接手家族企業的經營。
可惜造化弄人,白哲兩條路都沒選,他愛上了披頭士,毅然決然搞起流行樂,並在十九歲的最後一個星期跟母親鬧翻,回了國。
二十歲,白哲出道,在極短的時間內爆紅,成為一代人的音樂記憶。彼時季家進軍娛樂業,將自家娛樂公司交給次子季勤章打理。季勤章簽下白哲,一年為他出三張專輯,白哲也給這家剛起步的娛樂公司賺來了豐厚的利潤。也就是在那時,季勤章與白哲的傳聞慢慢多了起來。
白哲對感情有點不開竅,他一心做音樂,外界的紛擾傳言都入不了他的耳。季勤章也很不在乎,偶爾還要自嘲幾句,以示兩人關係清白。可杜子驍不一樣,他老早就看出來季勤章目的不純,而且是個表裡不一,說難聽點就是當□□還要立牌坊的偽君子。
他跟白哲說,白哲不信,還笑他亂吃醋。後來出了幾件不大不小的事,白哲自己心裡都起疑了,漸漸便對季勤章有些疏遠。
可是不管再怎麼疏遠,少年時的感情還在,當年白哲被叔伯圍攻,是季勤章站在他身後,後來他孤身回國,也是季勤章給予他支援。要是感情能用利益來還,那白哲與季勤章的賬早就清了,可感情怎麼能牽扯上利益呢?
更何況白哲總覺得,也許季勤章某時的許多表現,不過是因為彼此在人世的爾虞我詐間被迫做出的改變,勤哥這個人,內心還是好的。
☆、第10章
白哲的日常很簡單,他很少出席活動,也不怎麼應酬。雖然華語樂壇在走下坡路,但是上趕著請白哲做節目的媒體卻有很多。他自認為自己沒什麼綜藝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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