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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推著,卻還是走得很慢。他擔心這會兒出去了白哲還沒走,兩人對上眼尷尬。聽小桂這麼說,他悶悶地回了一句:“白哲不會在乎我的錢,他說了,只想離婚。”
小桂在後面很不認同地哼了一聲。
杜子驍腦子裡不停倒帶回放著白哲的背影。離婚鬧了幾個月,他明顯地消瘦下去,連黑眼圈都有了。白哲人如其名,面板白皙氣質溫文,別人有黑眼圈興許還不明顯,可他眼底稍微發點青立刻就會被發現。杜子驍上次見他還是一個月前,那時候他看起來還好,一言不合還能跟杜子驍吵幾句,這次再見面,他從內到外都沉默下去,連句話都不想跟自己說了。
“小桂,你注意到了嗎?”杜子驍忽然問,“我剛剛祝他跟季勤章百年好合,他沒反應。”
小桂“嗯?”了一聲。
“以前我拿他跟季勤章說事,他都要跟我吵架,怎麼這次沒反應了?”杜子驍停下腳步,心臟彷彿被一百萬噸的不安壓了下來,“他不是真打算離了婚跟季勤章在一塊吧?”
“在一塊有什麼稀奇?季先生對白老師的心思,圈裡誰不知道?”小桂輕描淡寫地說。
“那怎麼行,白哲是……”他想說白哲是老子的人,可就在剛剛,白哲已經恢復了自由身,從今往後跟他是丁丁點點關係都沒有了。
這會兒他們走到門外,小桂提出要送律師回律所,律師婉謝,說自己開了車來,可以自己回去。小桂剛好趕時間,聽律師這麼說,又再三感謝了人家,目送人家走了。她轉過頭,剛要招呼杜子驍趕緊上車,卻發現杜子驍怔怔地站在原地,竟然目光都呆滯了。
小桂拿鼻孔冷哼了一聲。
“子驍,有些話雖然不中聽,但為了你好,我還是得說——你跟白老師其實根本就不配。且不說你跟白老師如今一個事業上升期,一個事業停滯,單說你倆的脾氣性格,就根本合不來。白老師看著脾氣好,其實眼裡根本揉不進沙子,你呢,專門給他添堵。當初你們在一起就是個意外,現在終於結束了這個意外,不知多少人要謝天謝地呢。”
“我跟他性格不合,那季勤章就合了?”杜子驍聽了小桂的長篇大論,只關注到了這一句。
小桂被他氣得吐血,一邊拽著他把他塞進車裡,一邊大罵:“你別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人家季先生是娛樂圈頭號大金主,他喜歡誰想要誰,還用考慮性格合不合得來?也就是對白老師,人家才會費這麼多心思,結果一個不留神還讓你搶走了!你知不知道你跟白老師扯證以後我有多怕季先生一怒之下斷了你的路,你現在還跟季先生頂上牛了!趕緊給我上車,告訴你我只跟導演請了三天假,咱們必須在明天中午之前趕回劇組!”
“go;go;go!”
小桂拍著司機的座椅喊道。
☆、第2章
一場婚姻,一年零九個月,到頭來,只得到了四個字——
身心俱疲。
白哲將頭靠在車窗上,看著路邊被太陽曬捲了葉子的樹木一棵棵飛速向後掠過,忍不住去回想他與杜子驍的這七年。
七年前,杜子驍剛滿二十歲,經紀公司託了層層關係送人來他這裡學音樂,希望沾“白哲”兩個字的光,讓杜子驍走得更順一點。白哲在圈子裡名頭很大,那時候雖然還沒人稱他一聲“音樂教父”,但他同時是好多家唱片公司的音樂總監,一首新歌出來,八小時內登上排行榜榜首,哪怕只是他作曲作詞,也能在排行榜上搏個不錯的位置。想沾他光的新人不計其數,杜子驍只是其中的一個。
或者說比較帥的一個。
白哲自己長得就不錯,圈子裡呆久了,見得俊男靚女更多,然而他見到杜子驍的時候還是被他帥氣的長相和青春的朝氣驚了一下。二十歲的杜子驍黑眉黑眼,鼻樑英挺,不笑的時候嘴角都自然上揚,笑起來更加誠摯好看。他是後來為了符合定位才學會那種看上去像個壞小子的笑的,他第一次見白哲的時候,完完全全是個對音樂充滿赤誠的年輕人。
他不像別的新人一樣只顧著訴說自己對白哲的崇拜,而是拿了自己作詞作曲的幾首歌給白哲聽。老實說那幾首歌寫得還不賴,白哲私下裡跟自己的御用錄音師說,自己二十歲那年寫得也就是這個樣子。但這話他至今沒跟杜子驍提,以前是怕他傲,現在是沒必要了。
因為那個曾經真心誠意地說著會把自己的一生奉獻給音樂的杜子驍完全背棄了初衷,他眼見唱片市場不景氣,乾脆換了定位,一頭扎進了影視圈,演了兩部劇以後,一夜爆紅,紅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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