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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無法預料。杜子驍你現在正當紅,前途光明,這一秒你忍了,你還可以繼續往上走,爬到更高的地方去,這一秒你不忍,很可能就是萬劫不復。你萬劫不復不要緊,可白老師有多盼著你能越來越好,你都不在乎了?”
白哲的名字一出,杜子驍的肩膀頓時顫動了一下。
他微微皺著眉,問出來的話絲毫沒有底氣:“我怎麼忍?”
“你既然回來了,我們索性就把這件事跟大眾澄清。具體怎麼操作,我已經有數了,你只需要配合我就好。”小桂觀察著他的表情,鬆了口氣,趁熱打鐵道,“明天上午,我會安排你出席一場活動,活動裡有媒體採訪環節。提問的記者我已經打點好了,你記得到時候回答你跟白老師只是非常好的朋友,照片都是一場誤會,是攝影角度問題就夠了。怎麼讓大家相信,交給我。”
“我跟白哲只是朋友?”杜子驍很不贊同地蹙起眉。
“這個說法白老師也認同了。”小桂道,“而且具體細節我全部都跟他溝透過,他一點意見都沒有。”
杜子驍無話可說。
他抓著椅子扶手,整個人像是瞬間頹靡下去似的縮排了椅子裡。他輕輕咬住了自己的腮幫子,尖牙在心緒劇烈起伏間不自覺地緩緩用力,漸漸刺穿了口腔內細嫩的皮肉,嚐到了血液的腥氣。
“我知道了。”杜子驍說,“我想自己待一會兒好嗎?”
小桂點點頭,走出了辦公室。
杜子驍靜靜坐在椅子裡。
小桂的辦公室很大,由於新搬進來,沒來得及添置東西,屋裡除了辦公桌辦公椅和牆邊擺著的沙發外,什麼都沒有。如此就顯得冷清而生硬,讓杜子驍環視一圈,看到哪裡都心裡不舒服。
或許這種不舒服不完全來自於冰冷的傢俱,而是來自於他內心深處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小桂說的對,他爬到今天的位置,太不容易了。
拍戲的時候,經常要三九天無數次穿短袖跳進冰碴子剛破開的池塘裡,三伏天卻裹著羽絨服演冬季。為了在大導演面前露臉,他隱姓埋名去少室山學武,早晨四點就起床耍棍子,幾個月後下山,手掌一層厚厚的繭。
杜子驍知道自己努力,可圈裡從不缺努力的人,一個人要紅,除了努力,更需要運氣。
很多部戲,原本是人人都不看好的本子,沒人要才到杜子驍手裡,杜子驍一演,偏偏就紅了;很多次機會,原本都輪不到杜子驍去競爭,可偏偏要麼欽點,要麼合適的人檔期衝突,最後都落到了杜子驍身上。
如果成名靠的僅僅是努力,杜子驍不怕跌落谷底,他還年輕,從頭再來就是;可成名靠的不僅僅是努力,還要靠那些絕不會重來一次的運氣,杜子驍不敢保證自己還有這麼好的運氣。
他太知道籍籍無名的滋味了,那些想給白哲買塊手錶都不行的歲月,他再也不想經歷一遍了。
所以要保住如今的地位,要變得更好,只能靠現在向大眾說謊,說他跟白哲只是朋友,彼此沒有一點關係,甚至以後形同陌路嗎?
杜子驍起身走到窗邊,撥通了白哲的電話。
☆、44|8。4
白哲的電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聽,剛接聽時那邊很嘈雜,白哲應該是在演唱會場地。杜子驍說了幾句,白哲聽不清楚,慢慢的四周逐漸安靜,白哲似乎走到了沒人的地方去。
“我回來了。”杜子驍道。
電話那邊,白哲的聲音帶著柔和的笑意:“我知道。”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配上白哲的聲音,瞬時喚出了杜子驍的所有委屈。
他說:“我想見你。”
白哲沒有立刻答應他,猶豫片刻,遲疑道:“咱們最近……還是減少見面吧。”
他沒說“不要見面”,只說“減少見面”,可見他其實也想見杜子驍,只是礙於外面沸反盈天的聲音才不得不苦苦壓抑。杜子驍的驢脾氣上來了,就算現在天塌下來,一出門圍的全是媒體,他也想見白哲。於是他磨著牙道:“不,我就是想見你。我去你家等你好不好,我會很小心,開別人的車,戴口罩墨鏡去。”
在狗仔的火眼金睛裡,口罩墨鏡管什麼用?然而白哲遲疑片刻,神使鬼差竟答應了:“好,那你要小心。我今晚可能會很晚回去,太晚了你就先睡,不用等我了。”
杜子驍心滿意足。
他從耳邊拿下手機,手指一點就要結束通話,就在結束通話的前一秒,他突然又重新把手機放回耳邊。
“等會兒!”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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