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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我甚至不獲準跟家人同桌吃飯。小白,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一段日子,就是你偷跑回國,住在我公寓裡的那段時光。我最愛的人就住在我的隔壁,他的才華和天賦只展現給我一個人,那些日後成了金曲的歌,我都是第一個聽到的。那時我真的開心,不管我在做什麼,我只要一想到晚上回家可以見到你,就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很多個晚上我躺在床上無法入睡,會悄悄溜進隔壁房間看你。小白,那時候我連親一親你都不敢,我告訴我自己,總有一天我能光明正大地吻你。”
季勤章自嘲地笑了笑,他探過身,想拉一拉白哲的手,白哲躲開了。
季勤章失望地閉上了眼睛。
好一會兒,他睜開眼,檯燈昏黃的燈光下,他的目光不復剛剛的懷念與深情,只剩一潭毫無波瀾深不見底的黑水。
“小白,”季勤章問,“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在一起,對嗎?”
“我們只能做朋友。”白哲答。
季勤章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答案,因為他們之間不可能有別的答案。他揚起唇角,乾澀而僵硬地笑了笑。
“好,”他說,“好。”
他站起身,身子不穩,有些踉蹌。他退了幾步,視線始終鎖定著白哲,接著他轉身走到門邊,拉開門走了出去。
他走後許久,白哲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他牽掛著母親,想去看看老人,可牆角的掛鐘上顯示現在已經是十二點多了,這時候去母親那裡一定會把母親吵醒。他掀開被子下床,試著在屋裡走了一圈,膝蓋還是有點疼,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揉了幾下,忽然就聽到陽臺傳來“篤、篤”的敲門聲。
白哲的手臂瞬間僵直了。
他的房間在二樓,屋子外面帶著陽臺,陽臺自成一體,下面就是自家花園。這“篤篤”的敲門聲,敲的就是他的陽臺門。
可怎麼會有人大半夜來敲他的陽臺門?那人是怎麼進來的?!
自家居住的一直是本州富人區,區內每隔不遠就是一幢花園別墅。這裡治安一向良好,曾創下十年無惡性犯罪的記錄,難不成,這個記錄要到自己這裡打破了?
“篤、篤。”
又是兩聲。
陽臺門上下都是鋼化玻璃,透光良好。到晚上,傭人就把白色布簾拉上,保護*。此刻白色布簾拉著,白哲看不清外面到底是誰。可聽著這連續的敲門聲,他的直覺竟告訴自己開門吧,沒問題。
真沒問題?
白哲靜悄悄起身,取下了掛在牆上的高爾夫球杆,躡手躡腳走到門邊。
“篤、篤。”
白哲右手握緊球杆,身體隱藏在牆後,伸出左手,扳動了門上的把手。
門開的剎那,一個黑影極快地閃了進來,在他做出反應之前,捂住了他的嘴。
“朱麗葉小姐,”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說,“你痴情的羅密歐來找你了。”
白哲手裡的高爾夫球杆噹啷一聲掉了。
他緊緊地抱住了杜子驍。
“你真的來了?”他顫聲問。
杜子驍的唇在他耳畔,一出聲就是灼熱的氣息。
“我的朱麗葉小姐被家人關了起來,我怎麼能不來救他?”杜子驍笑道。
室內暗得很,檯燈的光照不到這裡,院子裡的光也被牆遮住,可白哲與杜子驍對視著,卻偏偏看得清對方的眼睛。
他們接了個令彼此都窒息的長吻。
“你怎麼躲在陽臺上?”白哲問。
杜子驍摟著白哲不願意撒手,扒拉扒拉手指頭,他們多久沒見都數得出來,杜子驍卻像幾個月沒見白哲似的黏人。他一會兒順順白哲的背,一會兒低下頭親白哲的臉頰一下,聽白哲這麼問,他長嘆一聲:“說來話長。”
小桂正在幫杜子驍談下新一部好萊塢大片,其中一個華人角色極為出彩,如果可以順利接演,對杜子驍的事業發展大有幫助。白哲發微信給他之前,他剛得知三天後就要前往美國試鏡,接到微信,他立即聯絡白哲,卻發現白哲關機。
白哲當時已經在飛機上,航程漫長,杜子驍連打幾個電話都聯絡不到他,只好親自去白哲公司。他先是找程琳,程琳不在,轉而找助理。白哲早就囑咐過助理不要對杜子驍透露訊息,奈何助理段位實在不如長了十八個心眼的杜子驍,沒幾句話就被套出了話。杜子驍聽白哲多次提起過自己這位難搞的母親,他是局外人,更能理性思考,猜測老太太扛了這麼多年,冷不丁叫白哲回家,八成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