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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人把企業經營得好也不給白夫人添堵,白夫人這十來年雖然享受不到母子天倫的樂趣,但在金錢上是十分富足的。
當然了,白夫人從小就生長在富裕之家,對錢不錢的,本身就看得淡。
白哲的父親是商業奇才,可惜自己的妻子和兒子都對經商一竅不通。不僅不通,還極不敏感。所以白夫人極為倚仗和信任自己的財務顧問,在投資理財這方面,即便不是財務顧問建議什麼,她就照做什麼,實際情況也差不多了。
這就會導致一種很可怕的後果,即當財務顧問認真負責有良心時,白夫人的小金庫會非常富足,當財務顧問沒良心還一肚子壞水,譬如像john這樣時,白夫人就會栽個大跟頭。
白夫人這次就栽了大跟頭,而且是一不小心,爬不起來的跟頭。
白哲當天設法聯絡了john,但john彷彿人間蒸發一樣,一去無蹤。白哲至此已經可以確定john與此事有關。他與律師反覆對比過john發來的檔案內容,那裡面有幾頁紙上籤著白夫人的名字,蓋著白夫人的印章,確定無疑是出自白夫人手筆。然而白夫人卻根本不記得自己簽過這樣的東西。她說自己哪怕在個人財務上糊塗,涉及到白氏,也是絲毫不敢馬虎的。
那這幾份檔案就是偽造的了。
可投資行為的的確確存在,除了用白夫人個人名下資金投資外,還挪用了白氏資金。白哲仔細回想了一下股東臨時挪用資金需要的所有手續,與現有的一對比,得出了結論:
“白氏內部也出了問題。”
事情樁樁件件,舊的還沒解決,新的又冒出來。白哲把所有與法律有關的內容都交給了律師,一邊安慰母親,一邊想辦法搞定眼前的危機。
在確定投資行為真實存在的同一時間,他以割肉的方式撤出所有資金。即便這樣,虧損數額仍舊十分巨大,且這個數額有一大部分要記在白氏頭上,要白氏所有股東包括員工共同承擔。可想而知一旦這個訊息曝光,將會對白氏,尤其對以白氏為榮了一輩子的白夫人造成多大的衝擊。
出於種種考慮,白哲隱瞞了投資失敗的訊息。他的一舉一動不敢聲張,生怕驚動了媒體又或者哪位白家叔伯的耳目,將本來還有餘地的事情鬧到不可收拾。他逐個拜訪了父親的故交老友,希望哪位叔叔伯伯能伸出援手,解白氏燃眉之急,甚至不惜以對方入股為條件。可過去十分和藹的叔叔伯伯們許多都對他閉門不見,偶有肯迎他進門的幾個願意伸出援手,也只是杯水車薪,無法真正幫到白氏。
這情形,與當初白哲的唱片公司遇到困難,白哲到處拜訪投資人的情形真是一模一樣。
可是白哲不敢信,畢竟當時在國內,如今在國外,季勤章再神通廣大,難不成到了國外別人還沒他的賬?
直到白哲這天下午,拜訪一位父親生前稱兄道弟,如今見了他卻一臉虛假客套的好友時,他才信了。
“賢侄啊,你要的數目太大了,叔叔畢竟家業小人口多,恐怕無能為力。”這人拍著白哲的肩膀道,“不過,我聽說你有位好友姓季,季勤章先生,他倒是可能幫你的忙。賢侄啊,季勤章先生家大業大,我聽說他這些年來北美投資運作,很是發了一筆財。更何況他大哥是誰你是知道的,光憑他大哥的面子,季先生這輩子就有數不清的生意做。你要的數目,他從手指縫裡漏一點出來就夠了,何苦還來找我們呢?聽叔叔一句勸,做人啊,該低頭時候就要低頭,何況你們是朋友,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然後端茶送客一氣呵成,彷彿話說完了點到位了,就一秒鐘都不想見白哲了。
白哲坐進車裡,司機問他去哪兒,他氣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季先生果然好手段,自己以為他只能在國內呼風喚雨,沒想到他的手腳早就伸到美國來。白哲又想冷哼又想大笑,心道要是季先生布這麼大的局只是為自己,那他白哲何德何能,勞動季先生如此多腦細胞?!
他掏出手機,那一刻怒火大過理智,他撥通了季勤章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
白哲氣得說不出話,只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那頭季勤章叫了聲“小白”,見他沒有迴音,也沉默下來。
過了許久,季勤章才淡淡地笑了一聲:“小白,我可以幫你。”
白哲沒有接話。
季勤章知道他不會接這句話,他自顧自說下去:“我知道你要什麼,我可以幫你。窟窿,我可以幫你堵上,訊息,我也可以幫你瞞著。只要你開口,這一切我日落之前就可以幫你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