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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區因此給北區下達了戰書,地點就在平時放風的那個操場。南區比北區略強這樣的說法似乎是很早以前便存在了,儘管對這許多年前就流傳的說法心存不服,但更多時候北區都在解決自己內部的爭鬥問題,而南區這次下達的戰書無疑是北區期待已久的,南區在他們頭上騎得太久了,誰不想趁這個機會徹底翻身呢。
打架總需要領軍人,北區的領軍人自然是那個新人,而各號老大也甘願跟在他身後,所謂群架個人榮譽似乎便不是那麼重要了。為了說起來方便,封寒在心裡稱那個新人為Krio。
而南區領軍人物是Spy,的確在各個老大中他是下手最恨的一個,儘管封寒跟他交過手,雖然因為獄警的干預而沒有分出勝負,但是封寒所受的傷卻是個事實。
監獄對這場可能會死傷無數的打鬥選擇了置之不理,對他們來說犯人能少一個是一個。他們通知小米輕傷的能治則治,傷得重的就隨他去吧。
幹架那天天空陰暗,從早上就開始下起了雨,似乎連老天都明瞭這場戰鬥註定慘烈。南區的犯人們從各自的牢房裡出來,而後彙集在了一起去往了放風的操場。被紗布纏著的右手太過礙事,指甲也已經長出了一些,封寒一邊走著一邊解開紗布丟在了泥濘的地上,一腳踩過。
到達操場的時候,北區的人已經等候在那裡了。這是封寒第一次見到鷹眼口中的那個新來的被他自己稱之為Krio的傢伙。那人並不似想象中的強壯,乍一看並沒有覺得他如犯人們所說的那麼強。他的頭髮早已被雨水淋溼,軟塌塌的趴在頭上,戴著一副看上去很滑稽的眼鏡,明明鏡片上已經被雨水淋出了水珠,但是他卻並沒有把它摘掉的意思。
——真是個怪人。
“喂!南區的!你們來得太慢了!”北一區的老大不屑地牽動起嘴角,“我還以為你們放了我們的鴿子!”
Spy似乎並不想跟他多費口舌,只是回過頭衝著後面喊道:“聽著!今天都他媽的給我放開了打!”
兩班人馬在寬闊的操場上衝撞在了一起,像是兩道巨浪相互碰撞,激起無數浪花。Spy並不打算一開始就找Krio,就像是老大的身邊總有很多小嘍囉,要先解決他們才能有可能與老大打照面戰。
操場已經亂成一團,封寒衝過去的瞬間,一個人側著身躺下藉著泥土的溼滑推動著慣性朝他衝去,欲想把他絆倒。封寒當然不會讓他得逞,他飛身躍起越過那人隨後一腳揮在剛剛衝過來的一個犯人的臉上,力道很大,犯人一個不穩向旁邊倒去,緊跟著撞倒了身邊正準備衝上去的囚犯。
鷹眼看上去是被人纏住了,犯人們就像是藤蔓一般掛在他的胳膊上,腿上,似乎是想把他放到。鷹眼繃著勁兒努力站穩身體,隨後他右腳發力狠狠地踹上了那個束縛著他的犯人,犯人吃痛地鬆了手,而後鷹眼用掙脫了束縛的右腳橫腿一掃,腳面掃過抓著他右臂的犯人的腳踝,犯人踉蹌了幾步手跟著鬆了鬆,鷹眼趁機猛地抽出右手,一拳揮在那個犯人臉上,他快速轉身結實的拳頭又砸向了抱著他左臂的犯人的面門。最後他使勁抬起左腳又快速落下,腳底狠狠地踩在了最後一個犯人的身上。
幾個動作一氣呵成,快準狠。
一對多的感覺並不好,就像是一個人想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偏偏有很多人出來阻撓一樣,往往會讓人覺得無比暴躁,封寒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去見Krio。
封寒一邊向Krio所在的方向跑去,一邊招架著犯人們源源不斷的攻擊,身上和臉上還會因為應接不暇而狠狠地吃上幾拳。
真他媽的礙事!
封寒一把揪起一個衝到面前的犯人用力將他擲了出去,就像是投鉛球一樣,犯人重重地撞上迎面衝過來的其他囚犯,推力很大,很多人都雙腳不穩而栽在了地上,激起大片和泥混合在一起的渾黃的水花。
只要他想做的事就沒人能阻止他。
雨越下越大,打鬥卻還在繼續,只不過有些人已經倒在了地上徹底沒了戰鬥力。犯人們渾身都被雨水淋透,弄得滿身泥巴。
封寒趕到的時候Spy已經搶先了一步和Krio打了起來,兩邊的頭目開始打照面戰時其他人一般是不會接近的,犯人們也都停止了打鬥靜靜地看著,對他們來說,兩個頭目的對戰就決定著自己所在區域的勝負。
見封寒要衝上前,鷹眼跑過去一把拉住了他,封寒停下腳步看向他,只見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封寒不要過去。封寒稍稍頓了頓,最終站在了鷹眼身邊。
鷹眼靜靜地觀看著這場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