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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楓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哼:“我能出什麼事。”
“剛才不就出事了嗎?”
“如果你不來我自己也能解決。”
“不過話說回來……”沉默了半晌,哲開轉移了話題,“你是不是應該去看看封寒?”
面對凌楓投來的意味不明的目光,哲繼續說道:“我想他最近在北區做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
“……”
“雖然Kino的一句話讓他收斂了不少,不過我勸你還是親自去看看,雖然囚犯受傷的程度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不過我還沒有大度到讓一個人肆意在我的地盤上撒野。”
凌楓的唇間卻瀉出一聲輕笑:“你為什麼不去呢。”
“第一,我不是他的對手。”哲誠實地回答,“第二,他只聽你的。Kino的一句話之所以能讓他收斂,也是因為那句話是‘許凌楓討厭暴力。’”
凌楓怔了怔,竟一時無話。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和封寒究竟是什麼關係。”
凌楓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被哲敏捷地捕捉,他笑道:“怎麼?真的很特殊麼?戀人?”
“你想多了。”凌楓避開他的目光,神情冷漠。
“別緊張,我只是猜猜而已。”況且在這方面,我也不希望封寒成為我真正的對手。
凌楓抿著唇終究沒再說什麼。
他清楚自己的心意,也明白不該用冷言冷語去質疑封寒的感情,只是他還沒有做好十足的準備去接受並融入到這曾經讓他不屑的感情中去,哪怕是在這樣一個不論是世俗還是倫理都被狠狠踐踏於腳下,毀滅得徹底的地方。
回去的時候牢房裡還是空空蕩蕩的,過於靜謐的環境,兩人之間往往不習慣沉默。
過了半晌,凌楓似乎覺得應該說些什麼,他問:“哲,你為什麼會來這兒?”
“恩?”
“其實被關在這裡的人很多都認為自己是無罪的,而真正有罪的是迫使他們來這兒的人,他們認為那些人就該下地獄。”記得很久以前那個人也跟自己說過一樣的話,現在聽來怎麼都帶著些可笑的物是人非。
“我殺了我的情敵。”
“僅僅是因為這個?”凌楓清楚,能來這裡的人都帶著潛在的危險,雖然他也只是因為殺了那個男人,但就像封寒說的,他的第二人格不算簡單。
“我還有不少前科,只不過要了人命的只有這一個。”稍稍頓了頓,哲繼續說道,“我從高中開始就不再念書了,跟著所謂的‘大哥’出去混,那時候覺得自己就是條漢子。”
凌楓卻轉過頭望向他:“男人很強很好嗎?”
“當然,男人不強還有什麼意義。就像在這兒,強者才有存活下去的權利。”
“你想不想聽一個故事?”
“什麼?”
凌楓沒有解釋,只是自顧自地講了起來。
故事是這樣的:從前有個男孩,出生就被預言會弒父娶母,於是便被拋到荒山裡,但是卻被人救下來撫養。男孩長大了,變得強壯、聰明而又正直。有一天,他在一條狹窄的道路上遇見一個粗暴蠻橫的老頭兒,男孩兒一怒之下殺了他。後來男孩解開了一個叫斯芬克斯的女妖的謎語解救了一城邦的人。人們很感謝他,剛好城邦的國王被人殺了,便推舉他成王,並按照當地的風俗順理成章地娶了前國王的妻子。再後來人們祈求他追查殺掉國王的兇手,調查的結果卻是一個可怕的真相,被他打死的老頭兒就是前國王,是他的父親,而他娶的就是他的母親。他母親自殺了,他弄瞎自己的眼睛,甘願被放逐,到處流浪。
凌楓的故事講完了,哲笑道:“我知道這個故事。不過你究竟想說什麼。”
“如果這個男孩不夠強壯他就不會殺了他的父親,如果不夠聰明就不會解開謎語,如果不夠正直就不會查出真相。他確實足夠強大,但衍生出的卻是個悲劇。”
“所以?”
“只是想告訴你,強大帶來的不一定是幸福,說不定會是與之相符的錯誤跟痛苦,越強大犯的錯就越嚴重,越無法挽回。換句話說,如果你不一味地追求強大,你就不會來這種鬼地方,說不定過得會比現在快樂得多。”
哲沒再說什麼,只是抬起手摟了摟他的肩膀。
他總算明白,為什麼那個可以隨意獵取別人性命的殺手封寒卻偏偏對眼前這個少年如此特別。
許凌楓總是叫人驚訝。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
那個對許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