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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立中道:“他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
戴群山問:“你怎麼回答他的?”
楊立中道:“我說我找個地方躲起來,等他們內部鬥爭解決了再說,也許就此退伍復員。”
說完他們一起去看肥龍,“他肯定也問了你同樣的話。”
肥龍眨巴眨巴眼睛,“我就想搞清楚,殺了他以後問誰領獎金,還有我的編制會不會有變,我可不想變臨時工,那就沒有年終獎好拿了。”
大家一起噓他。
34
楊立中和戴群山在深夜的街道上慢慢走著,兩個人穿了差不多式樣的連帽衛衣,帽子罩在頭上,手插在口袋裡,縮著脖子,彷彿很冷的樣子。路燈把兩條人影拉得長長的。
“你真的打算去邊遠的辦公室?”楊立中問道。
“只有他的電腦裡會留檔,我們可以從目標的資料尋找線索,如果邊遠有發電子郵件的習慣,那就更好了。”戴群山在牆根下立定。
“那好吧,你小心。我給你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後我動手。”
兩個人在街口分頭行動,楊立中穿入小巷子,那條巷子他曾經來過幾次,最初的任務都由邊遠親自遞送目標資料,或者他自己到七組去取。後來有幾次,乾脆只是傳送彩信,給一張目標照片,至於行動的流程則很少插手。
七組的大樓和佔地都不算上規模,但是如今在夜色中看著黑漆漆的大樓,楊立中覺得有些巍峨。入夜後除了大門口還有一盞路燈,整個單位看上去沒有人上班,楊立中後退兩步助跑,攀上圍牆,翻入裡面的花壇。紅外感應裝置應該已經觸響警報,負責監視的後半夜值班人員會調出攝像頭觀察,他伏在灌木叢裡一動不動。
五分鐘過去,整幢大樓依然寂靜無聲。
楊立中貼著牆根往裡走,在七組的大本營行動,最可怕的不是看見攝像頭,而是你看不見攝像頭。他終於走到大樓跟前,幽深的過道盡頭,彷彿有什麼人站在樓梯口。
楊立中繞過門廊,繼續貼牆根往記憶中配電室的方向前進。到了一個窗戶下,他蹲下來,從衣兜裡摸出一卷紗布,慢慢給自己的右手掌纏上。纏至一定厚度,他向上一躍,攀著窗臺一個曲臂懸垂將身體重心上移,作完一個深呼吸,他一拳頭敲碎玻璃,將手雷扔進屋裡。
“轟”一聲巨響過後,略顯陳舊的大樓幾乎顫動了一下,一角炸出個大窟窿。
楊立中向前奔跑,子彈“嗖嗖”地從身旁擦過,他翻過綠化帶,守門老大爺跂拉著拖鞋,披一件外套立在花園裡,然而他的手上,是一支裝了消音器的黑星。
楊立中第一次覺得自己跑得像一隻燒焦了屁股的猴子,上躥下跳,左突右閃。在綠化帶沿“Z”型路線奔跑,他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按照當初受訓時的指導在撤離。只是這一次沒有避彈衣,沒有通訊裝置,沒有槍械,沒有任何與專業相關的一切,只有一枚以前行動的時候節省下來的手雷——剛剛已經被他用掉了。
他攀上圍牆,結果一陣刺痛從雙手傳達至腳底,這是遭到了低壓電擊,他抽搐著從地上勉強爬起來,大樓內有腳步聲傳來,鏗鏘有力。
楊立中踉蹌著調動麻木的四肢,拼命往前跑,他做好了第二次遭受電擊的準備,將自己整個人從圍牆上方摔過去。
越過圍牆後,他結結實實地摔在外面的水泥路面上,翻滾著爬起來,他一瘸一拐地往前走,指望著戴群山此時已經收穫了一星半點的線索。
戴群山這個時候正蜷縮在辦公室旁邊的一個小間,這裡是個極小的休息室兼檔案室,寫字桌旁邊擱著摺疊式躺椅,一排排櫥櫃放著凌亂的紙質資料,還有雨衣、雨傘、麥片、毛毯之類的雜物。戴群山躲在櫃子裡,他沒有邊遠電腦上的密碼,只好把整個硬碟拆下來,攥在手裡,他把呼吸的頻率調整到最低,並且預備著隨時被逮個正著。
不一會兒外間傳來腳步聲,有一個陌生男人在彙報:“目標逃到了圍牆外面,上計程車跑了。汽車牌照我們已經彙報排程部門,正全力搜捕。”
邊遠大概是把自己的電腦機箱踢了一腳,道:“硬碟拆走了?”
“是!”
“行了,你先去忙,我檢查一下還有什麼東西被盜。”
那人敬禮,然後邁著軍人特有的步伐走了出去,即使沒有穿軍靴,那種鏗鏘凌厲的聲音,布帛摩擦發出的“嘶嘶”,都彷彿吐著信子的毒蛇。
邊遠在辦公椅上坐了下來,他的辦公椅是最簡單乃至於簡陋的木椅子,他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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