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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回到屋裡吃晚飯。菜是燉了很久的骨頭湯,早上出門的時候煨在電砂鍋裡,定時開煮。
“沒放鹽。”楊立中說道。
“什麼?”戴群山接起湯勺喝了一口,“怎麼會沒放鹽,我記得明明放了的。”
楊立中起身去廚房拿鹽,既不埋怨,也不嘲笑。戴群山有心開玩笑,因為換成是楊立中準備這一鍋湯,如果沒放鹽,他肯定要擠兌他。他承認楊立中沒有情趣,讓他少了許多被指責埋怨的樂趣。
晚飯過後照理是散步活動,等胃裡消化得七七八八了,就是以提高業務水平為目標的訓練活動,而訓練內容,無非就是游泳,到街上暴走,跟蹤狂一樣鎖定一個目標進行限時盯梢,有時候還約肥龍出來練習格鬥。他自虐一樣地鍛鍊著身體,然後斜眼看戴群山,“你生活裡都沒什麼時間摸槍,怎麼保證槍法不退步?我一個禮拜不摸槍,就覺得手生得很。”
“我有地方訓練。”
“怎麼訓練?”
“這個你別管。”
“邊遠給你找的地方?”
戴群山笑嘻嘻,“管得寬。”
“到底在哪裡?”
“這是我的獨家秘密,隨便告訴你,不是要讓你超過我了?”
楊立中恨恨地瞪他,“邊遠就是特別照顧你!”
“你吃醋啊?”
楊立中有些嫉妒,不過他不會因此去打探什麼,然後讓自己也接受特殊照顧。畢竟在七組,戴群山有點兒類似於邊遠嫡系這種身份,而他不喜歡拉幫結派,更不喜歡透過戴群山享受這種特權。
同住了一段時間以後,戴群山始終堅持回樓下的一間客房睡覺,即便偶爾留下來,他能摟著楊立中,一直睜著眼睛到天亮。
直到某天晚上,楊立中給他喝的湯裡下了強力安眠藥,戴群山人都沒有走到樓梯口,就睡過去了。第二天醒來,他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楊立中一臉鄙視,“瞧你那副熊樣!”
戴群山面如土色,爆喝一聲:“以後別給我開這種玩笑!”
楊立中跳起來給了他一巴掌,巴掌很快升級為互毆,最後兩個人鼻青臉腫地去上班。恰巧這天邊遠要派任務下來,一看他們這幅德性,就把任務轉給別人了。
長得再普通的人,臉腫成那樣去執行任務,都會引起注意。
邊遠把兩位愛將分別關在兩間屋子裡,先是問戴群山,“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沒事,就切磋兩下。”
“鬧彆扭?”
“真沒事,你看房子都沒拆。”
邊遠問不出個究竟,到隔壁房間問楊立中,“你們為的什麼打架?”
“沒事,煉煉拳腳,免得手生。”
邊遠嘆氣,“你們要動真格的,會出人命,下手這麼沒輕沒重怎麼行?”
楊立中一臉淡然,眼神甚至是喜悅的,“你沒覺得嗎,以前他可是從來不會‘動手’,他不敢。”
邊遠回味了一下,隨即哭笑不得地坐到楊立中對面,“這麼說,你是立志要治好他的毛病?”
“至少有進展,不是嗎?”
邊遠點點頭,“進展喜人。”說著抬起楊立中的下巴,掰開嘴巴看了看,“牙沒掉吧?”
“上面有一顆牙齒,好像有點兒鬆動了。”
“多少年了,他的拳腳功夫倒是沒退步,真難得。”
“說起來,我很好奇,他平時不訓練嗎?如果訓練,靶場在哪裡?”
“軍區靶場,他有特別通行證,人家都以為他是技術人員。”
楊立中跺腳,“我就知道。”
“從業務考慮,一般組員有要求的話,都可以打申請,靶場那邊會給你們安排時間。不過只能光身進去光身出來,不能私帶武器,一個子彈殼都不允許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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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立中點頭,“我也想打申請。”
“技術上講,你不輸任何人,甚至很多方面都強過平均水準。你需要的只是經驗。”
“別誇我了,都快誇得不知道斤兩了,我知道自己很菜。”
邊遠沒辦法做空洞地保證,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關於消防員的心病,我還是要給你一句忠告,你跟他這樣住一塊兒,太冒險了。”
“我會注意的。”
“你不害怕嗎?”
“我不清楚,我好想不知道什麼叫害怕,我覺得應該害怕。但是當我身處險境的時候,我覺得心跳很正常,我異常冷靜,好像靈魂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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