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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有熟人,你讓人家處理個屍體,人家還不要弄弄清楚來龍去脈?都是規規矩矩的單位,怎麼跟人解釋?七組的存在不能鬧得人盡皆知。這條路子以前不是沒想過,跟上面報備以後,沒得到批准,讓我們自己解決。”
三個人接了任務回去商量對策,重點就在屍體的處理上。戴群山不想沾這個事,而且他懷疑是火星人想出來“整治”他的新對策,總之他堅決不會碰屍體。楊立中也完全沒有經驗,問A,A搖頭嘆息。
“我以前跟伐木機打過交道,他專門做善後的。你知道他為什麼叫伐木機嗎?因為他第一次處理,是買了個大冰櫃,把屍體凍上,然後用伐木機切碎,最後沖廁所裡去了。結果下水管道堵上了,邊遠為了收爛攤子,不知道跑了多少門路才解決下來。後來伐木機去農村近郊辦了個養狗場,以為從此以後不用擔心堵下水管道,結果養狗場因為擾民被投訴,辦了半年就被放火燒了,他自己差點給燒死。後來他又租了塊遠郊的地,一場狗瘟,狗全死了。他跟那些狗挺有感情,傷了心,就沒繼續下去。從那以後,他就只有挖坑一條路,挖了有幾年,有次貪圖省力坑挖淺了,加上山區暴雨,又暴露了。總之屍體處理真是個頭疼的事情啊,我最噁心這個了。”
楊立中扭頭看看戴群山,後者已經要嘔吐了,“我就說,七組裡最變態的是伐木機。”
A站捏著下巴,“總之,得把過程捋順了再下手,這兩天很熱,我可不想去買冰櫃,我覺得太……”
楊立中道:“我想到了怎麼處理,但是可能要花點錢。”
這次行動,由楊立中出面,他偽裝成查煤氣的,對方毫無警覺地開啟了房門,A緊跟著進去,兩個人在一分鐘內搞定前半部分。
趁著夜色,他們給對方胸口倒了一點點酒在前胸,偽裝成醉鬼,然後由A揹著屍體下樓,運上車。
A把屍體放到後車座扶好,道:“你這樣不行,小區監控會拍下你的車子,連車牌號碼都不遮一遮。”
戴群山滿不在乎,“大黑天的,監控的清晰度才沒那麼高。”
楊立中安慰:“目標蓋了我們的衣服,不一定能認出他來。”
A嘆氣,“算了,認得出他,也認不出我們。”
楊立中低頭把目標的臉微微側過來,這個男人很年輕,三十出頭,樣子也不錯。臨行之前,他們都沒有問邊遠這個人犯了什麼事,現在他即將“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讓他有點不舒服。以前沒有這樣近距離地接觸屍體,現在對方就趴伏在自己的大腿上,能清楚地感覺到對方的體溫一點一點冷下來。即使很溫暖的暮春時節,氣溫沒有到達37°C,所以屍體就是屍體,會慢慢變冷。
汽車在黑夜中離開鬧市區,進入高速公路,沒有人檢視車裡的情形,即使檢視了也沒什麼,大晚上雷了醉了,趴在朋友大腿上睡覺,再正常不過。
行駛了四個多小時以後,他們來到了碼頭上,一艘僱來的小型漁船停靠在岸邊,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他們速戰速決上船,起錨。
戴群山堅決不碰屍體,所以由他開船,楊立中和A在船艙裡處理屍體。他們先用油布包裹,再用繩索捆紮了手腳,最後在腳邊固定了一些石條。
最後包裹住臉的時候,楊立中道:“等一下。”
A抬頭,“啊?”
楊立中用手指把對方散亂的額髮扒拉好,然後點頭,“可以了。”
A道:“你心情不好嗎?”
“我以前沒幹過這種事。”
A點點頭,“我看他不像壞人。”
楊立中搖頭,“有時候我只能安慰自己,能被七組盯上的,肯定也是亡命徒,他一早該想到有這一天。”
A道:“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怎麼死?”
楊立中道:“想過。”
“說說。”
“就像今天這樣死。”
A非常掃興,“滾!我可不希望你這麼死,我還沒幹過你,我可不戀屍。”
“真的,我喜歡海葬。”楊立中幹完手頭的活,在休息鋪上坐下來,船艙裡很擁擠,他雙手枕在腦後閉目休息,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A道:“如果我死了,記得給我修一座好墳,每年到我墳上來獻花,我喜歡小雛菊,很多很多的雛菊,粉紅的。”
楊立中受不了地搖頭,“幹這一行,你不忌諱談這個話題嗎?”
“忌諱就不幹這一行了。”
“你喜歡殺人?”
“想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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