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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離開。
晚上司徒在網上見到顏冰上線,小心翼翼地敲他。
【文字爬蟲司徒:你還好嗎?】
【顏冰: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文字爬蟲司徒:我……不太會安慰人,總之,逝者已矣。】
【顏冰:我明白。】
【文字爬蟲司徒:顏冰,雖然不想這個時候說,但是有句話不問你,我覺得心裡不安。】
【顏冰:什麼?】
【文字爬蟲司徒:你今天的嗓子,是你故意弄啞的嗎?你不想回答可以不說,但別騙我。】
問到這裡,顏冰停了很長時間,才有回覆出現。
【顏冰:是。】
【文字爬蟲司徒:我曾對如華說過,不會因為《鏡花荼糜》而讓不好的事情出現在你身上,看來我終究是辦不到。對不起。】
【顏冰:如華不該多事,這是我的問題,不是你的錯。】
前陣子才和顏冰拉近的距離,就這麼短短几句話間,彷彿又拉回了原樣。雖然在顏冰失去朋友的這會兒談論這些不是什麼好時機,但顏冰透過螢幕傳來的疏離感,還是讓司徒覺得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匆匆說了句晚安,就忙不迭更改了狀態,偽裝下線。
司徒私下跟謝全談過一次,從劇本談到演員。在談到顏冰的時候,司徒曾請教過他,演員是否真的會難以從角色裡脫離出來而受到影響,不單影響到情緒,甚至□擾心理,以至於產生下意識的接近角色的行為。
“當然會。”謝全當時是這麼說的,“雖然大家都知道,戲是戲,生活是生活,可是能打動人的表演,必須要演員全身心的投入,既然是這樣,說脫離就脫離,百分百要做到這樣其實是不太可能的,或多或少會殘留一些感覺在心裡,而越是優秀的演員,也許在心裡殘留的東西就越多。”
如果是顏冰呢?
司徒不敢多想,《鏡花荼糜》就算是自己一字一句寫出來的小說,現在也讓她覺得後頸一涼。小說中的“鳳唯”,為了拒絕替戰爭中的敵人表演,故意弄傷的自己的嗓子,以毀掉自己的藝術生命為代價捍衛自己的驕傲。現實中的顏冰則為了找到真正痛苦的感覺,一夜之間故意弄啞自己的聲音。想到這裡,司徒沒法不後怕。
☆、第五章3
程流年從客房走出來,靠在門框上看著電腦前的顏冰。程太太還沒有結束旅行,程流年又堅持要照看著正在發燒中的顏冰,在必須兼顧女兒的情況下,程家父女再次留宿嚴宅,而哄完小公主睡覺之後,程流年才能全心全意來面對顏冰。
下午追到天台的時候,程流年沒法控制住自己不面露驚慌,他明白那種心情叫做害怕。顏冰拿著電話反過來看著跑到氣喘的程流年,問道:“是不是怕我從這裡跳下去?”程流年當即點了點頭,在聽到喬榮生是墜樓身亡的時候,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跑去看著顏冰。
雖然理論上這兩者之間沒有直接的關聯,但是程流年太清楚顏冰,他在扮演著喬榮生飾演的角色時也受著影響,有時候他甚至覺得,喬榮生和顏冰像是在某種時空共用一個靈魂的兩個個體。這種認知讓程流年在那一刻特別害怕失去靈魂另一半的顏冰,會在一時衝動下跟著喬榮生做同樣的事。
“欣欣睡著了?”顏冰好像結束了他在電腦前的事,瞥了一眼程流年。
“嗯。”程流年應了一聲,沒有主動開啟話題。從下午到現在,顏冰都表現得很淡定,除了在聽到喬榮生死訊的那一剎那,之後在確定訊息或回家路上,都再沒有其他的異常,但正因為他表現得過分平靜,讓程流年反而不敢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沒事。
關了電腦後顏冰去了浴室,程流年就亦步亦趨地跟了進去。
一進浴室程流年就從背後雙手齊伸,摟住顏冰的腰,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兩隻手熟練地從襯衣下沿鑽了進去。
“流年。”顏冰隔著衣服阻止那雙在移動的手,“今天我不想做。”
“我知道。”程流年很配合地立刻停止了動作,但摟抱著的姿勢並沒有改變,指腹傳來的體溫還是比自己稍稍高了一點,他在顏冰耳邊道:“好像還是有點燒,我給你放水,泡暖和點,以後你別這麼折騰自己。”
“音錄完了,不會了。”顏冰有些乏力地靠了靠在自己肩頭的那顆腦袋,“你知道我洗了冷水澡?”
“又喝酒又衝冷水,你很久沒這麼賣命了。”程流年的聲音透著點無奈,今天凌晨到了家就衝進浴室,二十分鐘後渾身冰涼躺到自己身邊的人可能只記得要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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