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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知正毫不推脫,直接遞過去杯子。他覺得現在跟左文博說話真是輕鬆,他們有共同的秘密,根本不用瞞著誰,更不用替誰遮掩。他們同時為一個人著想,而且還能理解對方的牢騷,“我就是著急!你說他身體不適,挺一肚子搬家!就算身強力壯,但現在又不是他一個人!我他媽的真希望他狠狠揍我一頓,只要能讓他敞開心扉接納我,什麼都跟我說,什麼都靠我……算了他不是那種能靠我的人……我就想,他要是能對我一點兒都不戒備,就算把我揍殘了我也覺得值!”
左文博跟他笑著碰了杯,“這你怪不著安廈。話說上學那會兒安廈不是挺開朗一人麼,你是沒見著他上次生完嘟嘟那段兒時間,他媽的我的膽兒就是那時候練出來的。現在做實驗或者有什麼事兒的都特淡定!你要經歷過那兩年也許你還不如安廈呢。他能挺過來也實在是奇蹟,所以他現在這性格,就別說這性格了,就算他神經了你都得擔著。所有人裡邊兒最沒有說話權的就是你……來走一個,祝你能找回安廈……你說說你上輩子積什麼德,他救了你毀了自個兒,你還弄了他,弄完了不管了你走你的,他自殺他的,最後沒自殺成回來又被你弄了……安廈也挺悲催!”
謝知正被說得啞口無言,自己滿了杯一口灌下去。
左文博也跟著碰杯,“所以他這反覆無常的舉動知不道你理解不理解反正我是理解。他心事太重,想的也多,主要是不能說服他自己,所以感覺他有時候矯情。你不能拿一個正常老爺們兒的想法去衡量他,怎麼呢,畢竟有點兒不同是不是?你要缺個胳膊少個腿兒的,你去像個正常爺們兒追妞兒試試,能一樣麼?所以把這事兒你還真不能急,你急了他就跑了。跟兔子似得,你得溫水煮青蛙,一點兒一點兒的讓他覺得離不開你,哎!然後你就行了!”
謝知正聽完覺得是這麼回事兒,“以前是真沒想到,你告訴我這麼段兒時間,我是沒少想。我把家裡都重新裝了一遍,弄了兩個小孩兒房,結果他跑了,我也不想回去。我也想過安廈這麼多年怎麼過來的,可就是想不清楚。我覺的他怎麼說也一個大老爺們兒,但是再仔細一想,出那麼一檔子事兒,擱誰都得瘋了。所以我沒怪他,我就恨我自己,真的!”他主動填酒碰杯,自己一飲而盡,接著再填滿,“……所以我就迷茫,不知道怎麼跟他相處他才能完全不提防我。你不知道,被提防的滋味兒真是……我不像你,一直都被他相信,我是被他當成敵人。要不是……要不是你告訴我,我一直都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看我不順眼。”
“行了一切都過去,現在你也知道了你就先前看吧,溫水煮安廈,他就缺火候……行了你也別鬧心,少喝點兒別回頭喝死了,安廈不得滅了我!糟了咱兩都喝了誰開車啊!哎老謝我跟你說啊……我們這兒這酒當時喝不醉,但是後勁兒足,你還是悠著點兒……”
“沒什麼可悠著的,再來點兒?”謝知正又給左文博滿上。
“不喝了咱兩一瓶都下去了再喝真回不去。”
“行,最後一口咱兩解決了……喝完了你也該說了吧,安廈在哪兒呢?”謝知正問,“你要是醉了你肯定告訴我。沒醉你不喝你就是忽悠我!”謝知正覺得有點兒頭暈,這幾天一直忙合同的事兒除了加班兒就是加班兒,半夜困了就睡在辦公室,休息不好加上喝了酒,他腦子有點兒發麻。
左文博哈哈一笑,“原來你在這兒等著我呢,我跟你說啊老謝,以前我肯定知道,這次我是真不知道。我透露給你秘密,你他媽把我給賣了,現在安廈看我都跟狼似得。你今天喝不死別出這個門!”
謝知正哼了一聲,“原來你也心存不良!老子就豁出去了跟你一站到底!”
之後兩人誰都不相讓,也忘了最後是什麼結果。
兩人只知道同時睜眼的時候外面挺亮,再仔細一看兩人都躺在那家飯館門口的臺階上。硬地板硌的腰都疼,他們兩個揉著骨頭搖搖晃晃湊到一塊兒,“怎麼了這是?”左文博問。
謝知正下意識的摸摸錢包,“昨天喝多了,被攆出來了?”他抬頭看看身後飯館兒,門口緊閉,裡面黑洞洞。
兩人互看一眼,“讓扔出來了?”謝知正問,“誰給咱們付的錢?”
左文博掏掏兜子,“我數數,”他晃晃腦袋,“真頭疼!這店就這麼狠!上次我哥們兒也是被扔出來的……哎我少了錢,大概三百。那就沒錯,昨晚飯錢我掏的。”
“我的沒少,”謝知正也覺得頭疼,他堅持扶著牆站起來,“我也該去找安廈了,沒準兒能在早點攤兒上面碰到他,走了啊……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