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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麼?想說的話太多,不好意思當別人面說出來,更重要的是……
邵廳長讓醫院給他安排了一個單人病房,剛轉進去,就把所有人都支開,只留下邵周文。
週五躺在病床上動也不能動,只能拿眼神盯著邵周文不放,這會兒沒了其他人,也不像監護室有玻璃會被從外面看見,眨了眨眼睛,就看見他眼眶水潤潤的,睫毛都溼了。
邵周文瞧著心頭軟了,也不跟他計較之前把他無視的事兒,說:“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週五搖搖頭,張了張嘴,沒發出任何聲音,那眼角唰唰滑了幾滴水下來。
“怎麼哭了?”邵周文一下慌了,手忙腳亂地伸手給他擦眼淚。
週五用插滿針管的手輕輕抓住他的手指,要不是稍微呼吸重點兒胸口就疼,他都得嚶嚶嚶地嚎啕大哭了。
這小子不說話,只跟這兒默默流淚,受了好大委屈一樣。也確實是受了委屈,邵周文低下頭在他眼角上親了幾下,安慰小孩子似的說:“別哭了,你這兒剛醒,對身體不好。”
“周文……”週五這才出了聲叫了他的名字,一說話那氧氣罩裡就浮起一層白霧。等邵周文準備好認真地聽他說,就又沒了下文。
邵周文也沒強迫他說什麼,輕輕把他的手放回被子裡,也沒鬆開,取下軍帽趴在枕頭上,和週五的腦袋挨在一起,手捧著他的腦袋,大拇指一下一下摩擦著他消瘦下去的臉頰。
週五偏過頭,礙事的氧氣罩把兩人隔開了一點兒距離。之前還有那麼多話想說,這會兒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又怕人跑了似的,還溼潤的眼睛盯著邵周文就不打算移開了。
邵團長心裡那點兒氣惱是沒了個乾淨,看著周小五現在這樣子,以後就算這小子拿著掃趕他走都不從他身邊兒挪步了,他媽的再也不想嘗那種滋味。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周小五迷迷糊糊地笑了一下,樣子特別傻,然後就合上眼睡著了。
邵周文看著兩人還握在一起的手,說是握,其實是週五一直抓著他的手指不放開,這會兒剛睡著了,還輕輕皺著眉頭。
“寶,安心睡,我一直陪著你。”邵周文嘴唇觸碰著他耳邊低語,聲音有些哽咽。在部隊生活了十幾年,訓哭過不少新兵蛋子的邵團長喉嚨深處發出嗚咽,捧著週五的腦袋,讓他得臉頰貼著自己的鼻尖,嘴唇,終於像個普通人一樣難過得哭了起來。
程揚剛把門開啟一條縫,就看見背對著他的邵團長極輕地顫抖著雙肩,識相的沒有去打擾他,輕輕關上門轉身看了旁邊的顧浩一眼,仰頭靠在牆上,拉下警帽遮住半張臉。
顧浩沒看見裡面的情況,緊張地問他怎麼了?程揚悶悶地說:“周小五捱了一頓打,以後和邵團長是沒顧慮了。我本來想著我爸媽走得那麼早,也省了讓他們知道這事兒之後受氣。前邊兒咱們發生過的事兒就不再提,趁著現在這機會,我就問你一件事兒。”
“邵周文和週五給我做了一個反面教材,我絕對不會讓你跟我家再遭一次這個罪!”顧浩也知道他要說什麼了,掀開遮了臉的帽子,雙手抓著他肩頭,神色特別認真地說:“今天正好過年,我這就帶你回家,把你介紹給爸媽,咱們不學他倆,咱們一起承擔!”
程揚看著他沒有說話,勾起嘴笑了笑。“我說過信你一回,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邵團長家和顧浩不一樣,好歹他上頭有個大哥,邵廳長也有了兩個孫子不少邵團長再給他弄一個。而顧隊長家就他一個獨生子,還是高幹子弟,恐怕就算他程揚學週五去給人顧老爺子打一頓,都不會有周五的這個結果。像是特別豁達一樣,說:“現在也挺好的,不用趕這股風學人家去出櫃,週五他就是個奇葩,雖然現在比較慘吧運氣也不錯,這些咱們都是學不來的。”
顧浩以為他嘴裡說著信,其實心裡壓根不信會帶他回家,以愛人的名義介紹給他爸媽。心裡有點兒急,抓在程揚肩頭的手一緊,趁著程揚疼得嘶了一聲張嘴要罵人,也不注意場合,還跟走廊上呢就特別著急地吻了上去。
程揚沒他那麼不要臉皮,但用手去推人反而給他壓了過去,手握著人的肩怎麼也推不開,用腳踹呢人往前走了一步,膝蓋頂開程揚的大腿卡在裡面,全身的重量都給壓在了他身上,像是在自己家一樣,吻得很是投入。
早說了,週五的感情一帆風順,那狗血全讓作為兄弟的程揚一個人受了。
“顧浩!你在幹什麼!”一聲不可置信的怒斥把程揚嚇了一跳。顧浩皺皺眉放開了程揚,一轉頭也愣了,“爸?您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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